“六烈,我要見六烈-----”綠枂拉住弟弟,激動地道。
“姐,你瘋了吧,他人都死了。”綠回峰瞪着姐姐,覺得她精神失常了。
但是,綠枂一把衝進軍區大院。
她大聲喊:“六烈,六烈,你在這裡,對不對?我知道是你,就算你換了軀殼,你也是六烈,你還是你。”
“姐,你瘋了嗎?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出去。”綠回峰知道白家能讓他做警衛員,已經是昔日餘情最後的一絲絲了。
姐姐這樣發瘋,未免太過分了。
這時候,慕宛青站在了她面前。
“跟我來。”慕宛青看向綠枂,說道。
綠枂想反抗,可惜慕宛青根本不給她機會,手一拉,就將她拉到了房間裡。
一進去,慕宛青將門關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輕聲道:“你爲什麼認爲阿爾傑是元六烈?”
她這一問,綠枂驚呼:“是他,對不對?一定是他!”
慕宛青看着她,暗中施展異能。
綠枂按捺不住,滔滔不絕道:“我以前認識六烈的時候,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喝水的時候,小拇指一定會在杯身上輕輕磕三下,不多不少,就是三下。一定是他,他活過來了,一定是他活過來了。”
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動。
“你們不相信,是不是?我信,我相信他又活過來了,一定是這樣的,他一定是捨不得我們母女,才活過來了的,絕對是這樣的。”她喃喃自語。
像是對着慕宛青說話,又像是對着空氣在說話。
慕宛青看着她,搖搖頭,打開麼,讓綠回峰進來,對他道:“你還是送你姐姐去醫院看一下,多半是這裡有問題。”
她指了指綠枂的腦袋。
綠回峰悲傷地低下頭來,哀聲道:“我猜到了,她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靜靜地發呆,有時候像跟我們說話,有時候又像是對死去的人說話,她還一個勁兒說她做了很多很多的夢,關於前世今生的,還說什麼她能看到很多東西,我們猜她一定是被元六烈的事兒打擊得精神錯亂了.......”
從那次元六烈死去之後,他們一家離開了京都,很長時間裡,姐姐都是一個人待着,直到把孩子生下來,她就開始經常性的喃喃自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把她送回家吧,最好不要再出門了,如果在再發生什麼更不好的事,就不好了。”慕宛青低聲道。
她這麼一說,綠回峰自然知道什麼意思,只好帶着綠枂出了門。
一開始,她瘋狂的掙扎,說要見一見元六烈,但是被綠回峰打了一記白寶葵的鎮定劑,將她給帶離軍區大院,很快就送回了家裡。
從那以後,她一輩子也沒出過家門。
看着他們兄妹二人離開,慕宛青沉聲道:“枂枂,就算是你猜到了,你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寶葵辛苦照顧着阿爾傑,在秋後的一個夜晚,阿爾傑終於甦醒過來。
“寶葵-----”他艱澀地喊了一聲。
躺在他邊上的白寶葵,驟然驚醒過來,她猛地擡起頭,驚喜地道:“六烈,六烈,你醒了嗎?”
“咳咳,寶葵------”他又喊了一嗓子。
“媽媽------六烈他醒過來了。”白寶葵大叫了起來。
整個軍區大院的人,全都被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