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月後,李宛青被恩准,從醫院放了出來。
她跟坐牢刑滿釋放一樣,狠狠呼吸了幾把自由的空氣。
對着醫院,她恨聲道:“我以後再也不想來醫院了。”
不過,就算是不想,她還是得來,因爲慕流芳住進了醫院。
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他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這段時間,李宛青每次都會去慕流芳的病房,探望他。
一開始,傷口是控制住了,這種傷,對於軍區醫院,是最拿手的小事兒,但是因爲孩子傷口感染,好幾次都面臨危險,所以前前後後,硬是住了一個月的院,纔將他送回去。
於是,一對患難的大人小孩,一起離開了醫院。
一出醫院,兩家人都想到了一個人-------史如初!
“青青,我知道史如初是你婆婆,是御澤的母親,但是我還是想要說,她這次犯下的事兒,你們就算要包庇她,我慕厚鬆也是不會原諒她的。”慕厚鬆說道。
這段時間來,他們兩夫妻一直在醫院照顧慕流芳,根本沒時間去管這檔子事,但是如今有了世間,這筆賬必須清算清楚。
李宛青點頭,她對於史如初是徹底的失望,甚至有了絕望的念頭。
她一直顧念着那個女人是御澤的親媽,所以沒有下狠手對付她。
可這次,害得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險些讓她的一雙兒女離開她,也讓流芳生命遭到了危險。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白御澤態度淡淡的,他一雙黑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那陰冷的氣息,卻從他身上傳來。
抱着孩子的手,也在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申花摸着李宛青的臉頰,心疼地道:“青青,你這次也是大凶大險,女人在生孩子時出這種事,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那天之後,她也一直在醫院裡陪着李宛青。
這段時間,白御澤拒絕了任何外界的探視,沒有他的允許,一個人也不許來,包括總統也不行。
其他各界人士,一個個都打來電話問候,或者是親自過來問候的,不過全都不許去醫院打擾李宛青。
張寒生他們也從寶源鎮來了,不過也沒見到李宛青,就被白御澤打發回去了。
“我明白的,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沒事,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想,我們跟史如初之間的這筆賬,也該清算清算了。”李宛青說道。
雖然,她對待兒子和女兒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差異,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愛他們,愛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她希望孩子長大後能夠幸福,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自由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跟自己願意的人一起過生活。
再怎麼樣,也不會偏心到偏激的地步,做出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白御澤看着他們,輕聲道:“我不會參與,但是我也不會阻攔你們。”
犯罪的人,要接受懲罰,這是定論。
這一點也是無法避開的一個死結。
“御澤,青青-------”穿着黑色大衣的白錦添,從道路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