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白御澤。
但凡他多瞧一眼李綿樂,今晚沒得“肉”吃,還必須跪搓衣板。
美女在前,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受不受得起誘惑。
特別是病子西施,最能惹起男人的憐愛。
“回家,我餓了。”白御澤一雙黑眸棲雷帶電,火力十足。
那一句“餓了”語氣曖昧不清,讓人一聽便知,並不是他肚子餓,而是某個方面“餓”了。
他徑直走到李宛青身邊,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與她並肩而立。
“下次遇到不講理的人,直接動手,不用留臉,出事兒,我給你擔着。”白御澤冷眸對上李宛青,一臉的霸道,狠厲。
那語氣,擺明了他們是一家人。
衆人見白御澤對李宛青那膩歪的態度,感覺特別刺眼。
女孩子一顆顆芳心,碎了一地。
一時之間,所有的八卦心思,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紛紛轉了身子,離開了圍觀圈子。
阮美鳳見女兒李綿樂沒撈到好處,還被白御澤赤果果無視掉,一顆心在滴血。
她咆哮一聲,一把抱住白御澤的大腿,大聲喊:“你們這天煞的,要害死我們母女倆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女婿也是沒心肝.......”
得不到好處,那一起跌入泥坑,污了一身髒。
阮美鳳視死如歸地嚎叫,慘絕人寰的罵聲一浪高過一浪。
烏壓壓的天空,霧濛濛的低氣壓,空氣似乎擰得出水來,溼噠噠的,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李宛青黑了黑臉,不過她轉身時,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邁步走到李綿樂身邊。
“樂樂,你想知道你爲什麼最近總倒黴嗎?”她笑得古怪。
李綿樂沒來由地一陣心發慌。
忽然,李宛青從手放進衣兜裡,似乎是從蔬菜堆兒裡翻找着什麼。
不一會兒,一個玻璃瓶子從她手心裡翻出。
一顆肉色的蟲子。
跌坐在地上的阮美鳳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看,這顆蟲子,喚作黑嶺蟲,專門吸食人的氣運,然後轉嫁給別人,很不好意思,這蟲子,我想辦法弄了出來。你想拿回去研究研究嗎?”李宛青一臉好笑地問道。
“不,不,不要過來。”阮美鳳感覺大熱天的,一股冷氣從後背心蔓延而來,整個人如墮冰窟。
她慌亂的眸,落滿塵埃,一下子扯住女兒李綿樂的手腕,大踏步地朝菜地外奔跑。
跑得奇快,生怕一個落後,那蟲子飛進她們的身體裡。
“你怎麼知道這叫黑嶺蟲?”白御澤皺眉問。
他似乎並未告訴過她。
“想知道,就知道囉,問那麼多幹嘛?”李宛青笑道。
她隨手將瓶子一扔,恰好落到了白御澤的掌心裡。
也不顧身後的男人一臉的怒容,乾淨利索地起身,往田埂外走去。
白御澤眸光幽深,朝李宛青深深看了一眼,隨後拿起鋤頭,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挖了一個深坑,在泥土裡滴入幾滴鮮血,再深深覆蓋住。
炎炎夏日,烈日耀眼,戶外一片白光,落在泥土地板上,白晃晃一大片。
李宛青做好飯菜,將一碟子西紅柿炒蛋,紅燒茄子,虎皮青椒放在桌子上。
剛解開圍裙,古老叔笑呵呵地走進來,一張渾濁的眼珠子裡,滿是慈祥的笑意,臉上掛着渴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