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傅君毅見陸雪還沒睡,便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好了,我和春花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讓她自己想吧!回頭讓她給你道個歉,好嗎?”傅君毅知道陸雪其實通情理,也大度,必然不會真的和傅春花一般計較,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傅春花自己想通。
“但願吧,不知道她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學習有沒有進步一些?”
陸雪心裡卻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傅春花學習能力一般,要是思想在不放在學習上的話,只怕別說高考了,就是高中也難以畢業。
“那過幾天我哪天沒課的話找老師問一下。”
轉過天來,陸雪專程去拜訪了樑廠長一次,中間又將計劃書改了幾遍,總算是將承包影院大廳的事情定了下來。
其實說是承包也不全然合適,應該算是合夥經營,廠子將影院大廳租給陸雪做商業經營,且不參與經營,但利潤要二八分,影院只佔兩分,陸雪佔八分。
這個結果比陸雪預想的要好一些,原本她還想着最多四六呢,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就能拿到二八。
於是她將家裡的錢湊了湊,就準備開始布排整個大廳了。
這時候,王振昌進城來了,一來是給陸雪送家裡要急用的錢,二來,也是給他們說一件事情的。
王振昌見到傅君毅,臉色就怪怪的:“你那個弟弟,最近幹了件大事兒,只怕 廠子是不能留他了,目前是被停職自查,要是被抓緊去了,弄不好是要被判幾年的。”
陸雪和傅君毅都驚呆了,這是什麼大奇葩,又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二哥你詳細說說?”
傅君毅忙讓他趕緊說。
原來,自從年後回到廠子,傅建國就十分不老實,他不止和自己的老婆周臘經常鬧矛盾,三天兩頭請假,還在廠子裡和車間主任之類的管理層鬧矛盾,整個人就是一個矛盾體。
主任找他談話,說是要扣他的工資,還要,他做檢討,他直接說:“我家可是和廠長有關係的,有本事你動我一個試試?”
十分二百五的樣子。
原本他空降過去,就有不少人對他十分不滿,就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和領導有關係。
經過幾番,打聽之後,大家總算也弄清楚他是怎麼得到這份工作的了。
廠子裡流言蜚語也起來了,一些老員工看不起他,新員工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也是對他十分巴結,但很快,只要知道他是怎麼霸佔了哥哥的工作之後,整個人“嗖”的一下就沒了。
這種事情,在被人身上不常見,但在傅建國身上是一直都在出現,這讓他心理上也越來越覺得委屈。
特別是過年因爲傅春花舉報,傅建國被拉進去關了十五天,再回到廠子,直接給他換了一個崗位,讓他去管倉庫,還記了個大過。
然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傅建國就夥同一夥人,監守自盜,將不少鋼材都倒賣了,目前,能統計出來的,大概,有好幾百噸,還有不知道的,這次,是盜取國家財務,肯定輕饒不了。
末了,王振昌說道:“我哥的意思是,要問問你倆人的意見,雖然這件事罪無可贖,如果你們二位覺得影響不好,就讓他繳足賠償金和罰款,就將他放回去,廠子必然是不能留他了,但如果你們……”
傅君毅聽完,氣得差點將自己手中的杯子都摔了:“真是無法無天!那就讓他賠償或者坐牢吧,你給大哥帶個話,讓不用給我面子。”
這還需要什麼面子啊,傅建國這種人,連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話,只怕給了他面子,他也不會重新學好了。
“對,告訴大哥,該報警報警,該怎麼判怎麼判吧,這件事我們也有不是,早知道這樣,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將工作讓給傅建國的!”
陸雪也覺得自己是丟了面子,這個傅建國真的是太無法無天了!
“行,那我就知道了,回頭我將二位的意思轉告給大哥。”王振昌其實還挺擔心傅君毅會礙於面子給傅建國求情的,現在見他們二人這麼配合,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送走王振昌,轉頭就迎來另一個他們怎麼也不想見到的人,丁春梅。
丁春梅也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整個人邋邋遢遢的,頭髮也散落下來,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換過了,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濃郁的味道。
一進門,看了一眼傅君毅就撲過來:“哎呀,老大啊,我可找到你了!”
“啊?”傅君毅要不是怕她一個咕嚕栽倒在地上,都想趕緊躲開的。
陸雪直接手捂着鼻子避得遠遠的,“咋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這時候,傅春花從外面有點心虛的跟着進來了,一臉張皇的看着陸雪,那神色不言而喻。
陸雪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狠狠的掃了傅春花一眼,沒說話。
丁春梅還在抱着傅君毅哭:“老大啊,你弟弟被人抓了,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你快回去看看啊!救救你弟弟吧!”
說道這裡,傅君毅就想讓他的嘴捂上了,後面的話不說他也猜到了啊。
傅君毅突然想到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每次兩個弟弟闖了禍,都會將責任推到他身上,然後,每次丁春梅都會將他狠狠的暴揍一頓,或者讓他去給別人道歉。
事了之後,兩個弟弟都會笑嘻嘻的問他,疼不疼啊?
那種感覺,他以爲他長大了,自立門戶之後就再也不用體會了,但,今天,他有種預感。
“什麼是被冤枉的,讓他看守倉庫,他自己監守自盜,被人抓了個人贓俱獲,怎麼冤枉他了?這種事情,你讓君毅怎麼救你的親生兒子?”陸雪簡直忍無可忍,站在臥室門口,臉色十分不好看。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自從我們家君毅娶了你,我們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丁春梅像是瘋了一樣,撲過來,讓直接想毆打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