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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沒想像中那麼糟,”希娜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看着亞倫那瘦削的臉龐,真想看到如日記中所描述的那個小胖子的影子,可結果,她失敗了。於是繼續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好點了,如果光是施放法陣的話,並沒多少影響,只要少進入那幾種狀態之下精神應該能漸漸恢復。說來也是自己話該,雖然是我創出了這種戰鬥方式,但顯然我並不是最適合修煉這種戰鬥方式的最佳人選,我的神經似乎太脆弱了。”
“既然感覺自己不行,儘量少用唄。”
亞倫一臉苦澀:“哪裡又防得了?”
“既然是病,哪有防不了的道理,只是你一直不願去治而已,”希娜隨手剝了個桔子,掰開一瓣自己吃着。
“不願去治?你倒是說得輕巧。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了,是沒必要非要堅持當年的信念一直走下去了,”亞倫伸出手,將那枚子爵勳章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眼色有些複雜:“也許,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就這滿足了麼?”希娜一把拿過亞倫的那枚子爵勳章,同時拿出自己身上那枚,對比了一下。
“這東西我也有一枚,其實我倒覺得這東西除了漂亮點外沒別的實際用處,頂多可以混點飯吃,我想你努力走到現在,甚至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應該有更加深刻的理由?”
“這話什麼意思?”
“看看這個,”希娜輕念一聲咒語,空間手鐲之裡取出一串銀質項鍊,隨手扔給牀上的亞倫。亞倫接過此物,倒是興致地從牀頭爬起來,依靠在牆上。
他一頭的霧水地問道:“給我這東西幹嘛?”
“試試能不能治你的心病?”希娜笑了,有點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亞倫依言打開了那串項鍊的外殼,看到裡面那顆幻像寶石,識貨的他很快發出魔力激活了那顆寶石,漸漸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身影。
項鍊突然接在他手中滑落,亞倫慌亂地抓了幾下,終於沒將那串項鍊掉在牀上,然後果重新抓回手中,瞳孔驟縮,驚異地看着希娜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她的事”隨後,他腦子一轉,突然問道:“你看過我的日記?”
“嘿,別那麼緊張……”看見亞倫這麼大的反應,希娜搖了搖雙手,心下更加肯定了亞倫的病情。
“當初不小心拿你手記時不小時將那本東西拿走了,好奇之下就翻看了幾頁,在某一天中,恰好又認識了故事中的那個女主角……”
亞倫並沒有追究希娜隨意翻看自己私物的行爲,開口的第一問就是:“她在……”
也許,他想問她在哪,只是猶豫了一翻,然後疲憊地輕聲問道:“她還好嗎?”
“之前一直過得不好,不過現在,也許在漸漸好轉中,怎麼,不想見她一面麼?”
“你都瞭解了那麼多了,如果說我的心意從最初開始一直沒變過,你信麼?”
“信”希娜感慨了一聲,繼續說道:“至少我看你看我時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至少你不是那種單純追逐美女的無聊傢伙,算是那種比較戀舊的人。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以你現在的人望,若是再找個別的更好的女孩去忘記過去,似乎也不是太難的事?”
“是你想太簡單了,若非那層心結,我也很難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是現在太累了,若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崩潰的,我想休息一下。太過放任自己的情緒,環處於各種不同的情神況態卻不能多加控制,若是再走下去我一定會撐不住或成爲一個瘋子。我覺得差不多了,不怕你笑,你來之前我就在想,如何試着去抹去那片記憶,任何辦法”
“想不想延續那一段記憶,親手去把握?如果照你之前那種想法,也許你會變成一個可怕的人也說不定?”
“她那邊的意思呢?如果可以,我想親眼再見她一面,哪怕遠遠一眼。人心總會在變,我想知道一下她是否還是我記憶中那個女孩,無論是否接受,我想,我的病應該都能好了……”
“我一直沒和她說過你的事,這些年來,她也一直過得不好。我不保證她是否還是你認識中的那人,但我向你保證她絕不會是你想像中最壞打算的那人,你知道我用不着騙你。我現在過來找你問這事,更多傾向於你這一面,算是報達你教我法陣術的學費之一了。”
亞倫難得地笑了笑,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問道:“什麼時候讓我見一面。”
希娜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那要什麼時候?”
“至少聖域回來之後,說真的,現在真不是時候,我也是爲你好。”
“好,無論怎樣多少有點盼頭,至少多年的心病可以得到解決。腦子也舒服一暈了,我覺得胃口突然又回來,不過現在還是很窮,有必要讓安得森那傢伙請我吃點東西了”
“必須的”
看着亞倫的精神因此好轉不少,多少爲自己做的好事有些高興。而現在,還得去安雅那裡再看上一趟,最後確定一下情況。
……
……
不再任何掩飾的希娜,一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走的路上,總是會吸引一路人的回望。雖然希娜已經毫不在意那是驚豔亦或嫉妒的眼光,但不想給自己的朋友帶來一些麻煩,以前的裝扮太過好認,於是好不容易又去別處換了身全身鎧,連頭都蓋進去了。雖然依舊很拉風,但至少比之前情況好些了,甚至有些鐵甲犀牛團的團衆向她打打呼。
當露西打開門的時候,面對門外這個鎧甲人嚇了一跳,在對方開口自己是希娜後,露西才一臉複雜地放她進去。
“忽,”希娜將頭盔摘了下來,扇了扇悶氣憋紅的臉蛋。
“希娜,真是你啊?”露西及恩娜一臉驚羨地看着希娜的面龐,由衷地讚歎:“一直沒想到,原本希娜你這麼漂亮,難怪平時要穿斗篷,虧我們還一直以爲你……”
“嘿,原諒我的隱瞞,你們也知道,我其實也不容易。我想知道現在安雅怎麼樣了,我看一眼先。”
希娜偷偷溜到安雅的牀鋪,此刻她正睡着,現在,她的臉頰又比之前消瘦了幾分,印像中的那個輪廓,正在一一浮現。
不好意思打擾她休息,希娜重新走了出來,對着兩人問道:“她這些天怎樣了?”
“還好了,似乎又瘦了幾斤,你給的那藥似乎挺管用的,到現在藥效似乎沒退多少。雖然安雅她現在的生活依舊是吃了睡睡了吃,不過睡覺更多是爲了保存體力,吃的也不過一些水果稀粥,就連學校發生了那麼多大事也一點都不關心。”
“也難爲她了,不過我真的是爲她好,”希娜感慨了一聲,隨後再是一臉興奮說道:“過些天我就去聖光之城了,這次過來先是和你們告個別,順便送你們些小禮物,算是辛苦你們照顧安雅了。”
隨後,希娜從空間戒指中倒出一堆的小飾品及禮物,露西和恩娜看了一眼,看得有些眼花,趕忙推辭道。
“這麼多東西,我們怎好意思收?希娜你收回去……”
“一點都不用不好意思,”希娜繼續掏着東西,解釋道:“近來總有不知名的匿名或是記名笨蛋往我裡面寄東西,我看有些東西挺有意思的,自己用不上,扔了又有些浪費,想到了你們,一律收進手鐲裡。你們先萬別客氣,今天之後我應該還能收到更多。”
看着琳琅滿目的一堆東西,兩個女孩其實也很心動,終究敵不過糖衣炮彈,敗下陣來。
“其實你們兩個若是精心打扮一下,也能夠更漂亮一些。恩娜,多吃點東西,讓自己更健康……”隨後從禮物中挑出一雙高根鞋遞給露西:“身高不是煩惱,其實穿上這個,你的信心也能境加很多”
希娜繼續淘着,每拿出一樣東西都會開上一陣玩笑逗得大家發樂,終於,她拿出一件樣式特殊的衣料,恩娜和露西看了眼,頓時滿臉羞澀,不敢直視。
希娜拎着手上那身做料明顯不菲的女性情趣內衣,瞳孔皺縮,嚴肅說道:
“要讓我知道哪個混蛋送我的這東西,我一定打斷那傢伙的幾條狗腿”
……
送完了一堆禮物之後,發現要交待的事差不多了,希娜告忙離去,回到了玫瑰莊園自己的房間,稍稍舒心地躺了一會兒。
似乎沒事幹了,感覺這學院的很多事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最多隻是再回來處理一些後續的事宜。
“爲什麼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做?”
希娜撓了撓腦袋,似乎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做,東想西想,記憶突然回到了那個曖昧的夜晚……
“對了,師姐學的月步還沒着落呢,現在正是學習的最佳時候”
一個翻身,又從牀上翻了起來,又向門外趕去。自從那些夜晚之後,自己和傑妮的關係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既使是之前上臺受獎的時候,那位師姐也有意地意地逃避自己的目光,其實,她還是很期待再和那位漂亮的師姐再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