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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月祭祀一揮手,出現在希娜她們面前的是一個立體水晶球般的景像球。
球中,顯示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樹,它的周身散發着微弱的暈彩光芒。
希娜從輪廓中可以看出,這就是永恆之樹。只不過,樹下的土地,到處都落滿了枯黃的葉子,微風一吹,捲起一地的枯葉。可以感受到,那地面上積的那層厚厚的落葉。
“這是現在的永恆之樹,它現在正在一點點枯萎中,現在這殘敗的樣子想必你們也看到了,”看着這樹葉紛紛的景像,月之祭祀一陣傷感,“我們以前所看到的永恆之樹季常青,從千年之前伴隨我們剩餘的精靈族走到現在。按理說,永恆之樹可以無限地成長下去,於萬千年不衰,而現在卻因爲莫名的狀況,正在一點點老化,枯萎,於我們生活長久生活在這裡的精靈們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魔法力量的流逝,同時這片緋夢之森的逐漸鬆動……”
德魯伊長老伽曼也走了上前,一臉認真地說道:“一旦永恆之樹徹底枯萎,於我們精靈族而言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我們全靠永恆之樹的法力光環下才有的這個世界,也恰好可以生活於這麼一片平行的空間中。它的存在是我們所有精靈族爲之生存的源泉,所有文明的依靠,一旦它徹底消失,我們精靈將漸漸流失自己的力量,並徹底暴露在人類的視野中。想來你們也清楚我們精靈的價值,既使我們戰鬥力再過強憾也無法擋住無盡貪婪的人類,少數幾名流浪在人類世界裡的精靈告訴我們,那裡尚不是我們出現的時候。”
希娜點了點頭,“精靈族長久消失於人類世界,而且你們無論男女大多長得漂亮,往往是很多人願意花出重金購賣的對像。而以你們這數千人的規模,根本擋不住人類炮火與鐵蹄的摧殘,我可以理解你們的想法。”
此時,卡麗雅搖了搖希娜的手臂,“娜娜,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因爲你害怕接下來的危險,而是你害怕我所面臨危險。可是,你也看見了,精靈族需要真正的幫助,我們任何一人都不可以獨善其身。一起進去吧,也許我很渺,也許我很脆弱,單我絕不是你想像中單薄,但無論身處何時,無論身處何地,我都有與你一同面對任何世界的勇氣。當年的血族城堡之外,我們是這樣走過來的,爲什麼不能以同樣的心態,幫幫這些善良的精靈們?”
看着卡麗雅那期待英雄的眼神,希娜不禁沉嘆了一聲,看着那殘敗的永恆之樹,還有那些因爲家園正面臨着有史以來再大危難的精靈族,不禁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完全接受你們的要求,希望這次的任務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希娜無可奈何,看了一眼身旁的卡麗雅,隨後轉過頭,望向月之祭祀:“我們需要怎麼做?”
聽到希娜兩人終於肯全力幫助的應允下,月之祭祀不禁鬆了一口氣,微笑道:“進入永恆之樹的範圍裡還需要一點準備,我們需要一些魔法道具後才能通往池邊的那個世界,永恆之樹的世界是獨立於正常世界與我們現在所在的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空間,進入也沒那麼簡單。今天的你們只需要安心在我們這裡休息一天,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就將帶你們進入永恆之樹的古樹之夢考驗。其實在你們之前,尚有兩名挑戰者進入了那裡,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他們是什麼人?”希娜問道。
“一個是常年生活於人類世界的同胞。我們時常關注着外面的世界,總會派遣幾名專使尋訪着人類世界。在我們的術法下,他們被定固成人類的模樣所以能自由出入人類社會。因爲混跡於各種環境,倒也符合進入永恆之樹夢境的條件。而另一名則是一名好心的人類火系法師,無意間於我們的戰士相遇,來到這裡。”
“好了,我現在多少明白了,如果準備好了隨時來叫我們,我們會盡力解決你們的麻煩的。”
月之祭祀艾蘭德抱歉地鞠了一躬,“真的麻煩你們了。”
隨後,她伸了伸手,對着附近的幾名精靈戰士說道:“送客人們出去休息,安蘇雅,她們若是有什麼需求儘量滿足她們。”
“是的,祭祀大人,”安蘇雅對希娜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帶着希娜兩人向着外面走去。
正當希娜離開的同時,月之祭祀艾蘭德眼神複雜地看向一旁的長老伽曼。
“那女孩,擁有精靈王的血脈。”
“我感受得到,那至純的氣息,雖然只是一點,但是至少她擁有着這種血統。”
艾蘭德點了點頭,“這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某名賢者給先祖們留下的預言,精靈王的血脈終會再度復甦,總會有一天,一個新的英雄會將我們帶領走出隔離的困境,不必讓我們再如現在躲躲藏藏,那時,一個嶄新的世界會再度降臨。我現在不知道,這該不該相信。”
“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該不該信的時候。至於我們剛纔所見的那個女孩,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人類的這個年齡鮮少有達到她這個高度的人,用天才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只是我們尚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永恆之樹的問題始終是制約我們精靈族發展的一個重大問題。如果她能爲我們解決眼下的危機,我們信一次又何妨?”
艾蘭德閉眼沉思了一會兒,方纔凝重地點了點頭。
“伽曼長老,其實對於永恆之樹的所出現的症況,我可能知道一點原因?”
“你知道?”
“其實我也是剛纔纔想起的可能。永恆之樹的殘敗,很有可以是因爲有着某種特別的異蟲產生而逐漸吸食着樹靈之魂。”
伽曼皺了皺眉,繼續聽着艾蘭德的解釋。
“就如樹枯榮,花有凋凌,一個漂亮的園子也需要一名細心的園丁。永恆之樹也不可能保持永久的健康,而傳說當初的精靈王也會使常派遣自己的子女認真的看護各自所在的永恆之樹。於我們的先祖搬遷到這裡之時,所有的精靈王育血裔早已在戰爭中枯竭,永恆之樹已成了圖騰一般的存在。經歷的千百年以上的時間,在沒有任何處理下的永恆之樹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改變。尤其是近百年來,我感受着永恆之樹更快的衰變,而我們一直以爲可以自己解決這些問題現在既使可以驅逐那些危害,也不見得可以徹底拯救我們的世界。”
“是麼?你想說什麼?”伽曼擡起頭,複雜地看向艾蘭德。
“我不知道,但我總會有一種莫名的不好預感,源於月神賜予我的敏銳感知,我有一種感覺,既使她們真可以最後通過那所有的考驗,來到最後的地方,也許會面臨一些難以取捨的抉擇。而那名名爲希娜的姐的說法,她是不會願意付出一些所要面臨的爲難代價的。現在屬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已經感知到這個世界正在崩潰的邊緣,如果是我,爲了種族,我願意付出一切,可她們並沒有與我們精靈族太多糾葛,我怕……”
“不要說了……”伽曼伸出寬厚的手掌,眼神中盡帶一絲疲憊,“我知道你所擔心的,若是爲了拯救精靈族,哪怕是犧牲我們所有戰士的性命也再所不惜。我們世代生活在這裡,若非永恆之樹創造的這片緋夢之森空間我們也難以生活到現在,若非支撐這個龐大的空間,讓我們迴歸於的正常世界中,永恆之樹的力量,足讓我們精靈族獲得數倍於現在更廣闊的空間……”
“先祖傳說下來的關於那個人的承諾,會實現麼?”傳來了艾蘭德癡癡的聲音,美麗強大如她般的月之祭祀,在此時也不禁隱入了迷茫,開始訴說那纏繞了她們千年的那個傳說。
“終戰之中,人類世界唯一存活下來的王者,永恆王,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我們的先祖許下那樣一個飄渺的諾言。可既使是他,也不可能存活於到現在這個時代。數代下來的教條,每一個月之祭祀在聽聞她們老師所交待下來的這個承諾後都會懷疑,承諾中所描述的那個世界是否會真能實現。而這個秘密的諾言,也只能在我們精靈族最高的幾個領導人中流傳,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若是相信,則必須在預言開始之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盡我們全力輔助。現在,永恆王的預言終是起了初章,但又能否實現到最後?”
伽曼搖了搖頭:“沒有真正完美的預言,也沒有誰可以真正的算盡未來,這個世界沒有可以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哪怕強如王者。只有那不可琢磨的智慧與力量纔是貫徹世界的真正旋律,能預料到的只有時勢,沒有真正的未來。不努力,光靠等待,也不可能等出一個想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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