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林子蘇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格外低沉,魅惑,還有一絲袁清沒感覺到的煩躁與不耐。
“子蘇,子蘇,過來陪我吧!我……想你了。”,袁清的聲音比平常的鎮定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夾雜着一絲痛苦甚至還有一絲纏綿悱惻。
林子蘇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語氣開始不善,“我沒時間。”
那頭的袁清似乎在啜泣,“子蘇,以前我一個電話,你不管多遠都會來找我。你現在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袁清,你喝多了?”,林子蘇終於察覺到袁清的不同,有些震怒。
“我沒有,子蘇,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袁清在那頭輕笑,最後這一問,連袁清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你在哪?”,林子蘇揉了揉眉頭,仔細聽電話那頭,發現有陣不易察覺的嘈雜聲。袁清不在家,這是林子蘇的第一反應。
“老地方,你來嗎?”,袁清的聲音在那頭顯得寂寞、無助,刺得林子蘇的心發麻。
“你在那乖乖呆着別動,我馬上過來。”,不再遲疑,掛了電話,看了眼已經擦乾淚冷靜看着他的舒悅,心裡一時煩躁得想殺人,“去洗把臉,看你的樣子,像個鬼一樣!”
到嘴邊的安慰,不知爲何變成了這樣,林子蘇很想逃離,拿上外套,出了門。
舒悅倔強地站着身子,直到門關上,才流出兩行淚。舒悅,你就是個情人,你還期望他留下來陪你嗎?他心中的女神在召喚,他豈會憐惜顧及你?
舒悅擦了擦眼淚,走到衛生間,狠狠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慘白的臉,還是揚起了一抹笑。爸爸說得對,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笑着過活。
X-Ray
X-Ray是林子蘇以前和袁清經常約會的地方,他們那時還很年輕,頗是喜歡到這裡來喝酒跳舞。這裡處處都留有他們曾經的回憶,甜蜜又美好的回憶。
林子蘇走進這裡,只覺得心口隱隱作痛。這些年,分手後,他再也沒來過。他以爲,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會踏足這裡了。
熟稔地穿過雜亂的人羣,去到09包間。一進門,就看到四處擺放的酒瓶。怒氣,緩緩升起,快速走過去,盯着趴在沙發上的女人,“你瘋了?喝這麼多?就你一個人?”
聽到熟悉地聲音,袁清睜開眼,滿是驚喜,“子蘇,你真的來了?”
林子蘇沉着臉,扶她起來,“走,我送你回去!你這個樣子,被伯父伯母看到不好。”
袁清笑盈盈地轉了個身子,摟着林子蘇的脖子,面頰通紅,媚眼如絲,“我不回家,我回來買了個公寓,你陪我去!”
袁清是美的,說傾城傾國一點也不過分。此刻她喝了酒,更是添了幾分嫵媚,有騷動人心的神秘魔力。身上淡雅的香氣夾雜着芬芳的酒精味,無不刺激着林子蘇。
“子蘇,你不願意送我回去?”,見林子蘇不答話,袁清的語氣有些急。
將她的手拿下來,一把抱起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袁清親暱地又將手攀上林子蘇的脖子,滿意地靠在他的胸膛,呢喃道,“子蘇,你好久沒這樣抱我了。”
貪婪地吸着林子蘇身上的味道,很是滿足,突然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氣,袁清愣了愣。饒是她,也沒能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很好聞,很清淡。
驀地想起一雙大眼睛,袁清的鳳眸眯了眯,轉瞬又睜大,哪裡還有方纔的氤氳。暗暗看了眼林子蘇,只是轉眼,眸子裡又盡是迷霧,“子蘇,我頭很痛,你走慢點。”
林子蘇腳步放慢了點,心裡忍不住浮現一張默默流淚的臉,悶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