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食客青年說:“是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鄉情是人類的重要感情之一,老鄉之間,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是應該的,也是有益的。”
金髮青年大喜:“一看你們兩個就是很重感情、很好相處的人。告訴你倆,我們成立了一個老鄉幫,有幾千個人了。你們也參加吧。到了神龍星,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我們老鄉幫在哪裡都團結一致,誰也不敢欺侮我們,就能夠很好地維護我們的權益。”
那一行人這時候也七嘴八舌,都誇老鄉幫的好處和優點。一個女青年拿出一個本子,就要兩個食客青年填寫自己的名字。
兩個食客驚覺起來,其中一個問:“認了老鄉就行了唄,還要搞個組織形式,這怕不太好吧。
我的表叔公也在神龍星,他就說神龍星人與人都是謙恭禮讓,和諧相處的。他們第一批去神龍星的九十萬人,只有二十萬西路軍各國的人,但九十萬人從來就沒有分什麼東西,大家都象一家人,非常和睦親切的。”
另一個食客青年也說:“是啊,神龍星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親友來信都沒提起過這個幫、哪個會的。你們這樣破天荒地這麼一搞,那神龍星不就有了幫會了,這樣對神龍星的發展不利啊,我不參加!”
雲彪猛一激凌,是啊,這個小夥子說的不錯。雲彪站起來,就向那裡走去,慕容嵐、貝蒂見雲彪起身走了,不知是怎麼回事,菜也不點了,也站起來跟着雲彪屁股後面走。
那個勸說兩個食客加入老鄉幫的金髮青年說:“你們兩個怎麼一點也不開竅啊,以前是以前,那時候人少,必須要緊密團結,齊心協力,才能集中精力搞開發呀。
現在人多了,有幾百萬了,開發也搞得很好,各自的利益就不同了,自然而然就出現了尖銳的矛盾對立。要想在矛盾中不吃虧,只有力量大,只有人多才能力量大!
有個幾千人、幾萬人的老鄉幫,是不是力量就大了,人家知道你是老鄉幫的人,誰吃了豹子,還敢欺侮你嗎。”
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影響也就越來越大,金髮青年更加意氣風發,說的口水四濺。圍觀的人都覺的金髮青年說的有道理,紛紛出來勸說兩個食客青年:“多個人多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奇怪的是,兩個食客青年仍不爲所動,其中一個說:“社會在不斷前進,不斷髮展。什麼幫、什麼會在法律前面就是一堆渣渣。
神龍星一起步就是機械化,信息化,數字化。這樣的高起點,又怎麼會沒有先進科學的管理,神龍星能有今天的繁榮,優秀的遠遠超出人們的想象,你們就不要擔些空心了。你們要搞幫會你們搞,我們是絕對不會參於的,你們走吧。”
經過兩方的辯論,引起不同人的不同看法。兩個青年的親屬裡面也有些人認爲老鄉幫是對的,圍觀人羣裡有很多人認爲兩個食客青年說的對。一時議論紛紛,爭執不下。
雲彪認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必須要澄清是非,才能讓赴神龍星的人不誤入歧途,一心在神龍星謀發展,享受幸福人生。
雲彪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說:“這兩個青年有見識,事說的千真萬確,理講的非常正確。
你們都想一想,要是神龍星的人都象這個金髮小夥子說的那樣,你搞個老鄉幫,他來個鄉梓會,我立個東方教……到時候宗派滿天飛,那還成什麼社會,誰還管得了。
今天這個幫與那個會火拚,明天那個教與這個派死戰,那會是什麼局面?
我看這個老鄉幫就是個山頭幫、江湖幫、宗派幫,真要在神龍星搞出這個老鄉幫來,神龍星就無寧日了。
我想,所有到神龍星的人都不會願意看到這個場面吧。”
雲彪聲音不太,但能讓大餐廳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到。這一席話鏗鏹頓挫,如醍醐灌頂,把所有的人都點透了,大餐廳的食客都受到了影響,一致贊同雲彪的說法。這一來老鄉幫就得到大家的一致反對和抵制,已經參加了的紛紛要求退出,沒參加的當然不再加入其中了。
金髮青年大怒,呵斥雲彪道:“你懂什麼,敢在這裡妖言惑衆。西路軍各國的人少,不團結起來,豈不是要受欺侮?”
雲彪反脣相譏:“如你所言,如果神龍國的人也搞出個老鄉幫來,是你的老鄉幫厲害,還是他們的老鄉幫厲害呢。論人數你不如人家,論修爲你更差了幾百裡。你這樣做明明就是在分裂神龍星的人羣,造成混亂嘛。”
金髮青年:“看你的皮膚就知道你不是西路國人,這樣貶低西路軍各國的人。殊不知東路軍在三次太空大戰時,所有的古武都參加了,西路軍各國的古武者沒有入世參予而已。其實西方古武比東方古武更厲害。”
雲彪:“你是怎麼知道的,捕風捉影的吧。”
金髮青年:“什麼,老子名鉑斯,在鷹國也算的上小有名氣,什麼時候說過謊話。你知不知道,當年地下黑暗世界暴亂,東方的地下厲鬼之首,只有兩個是至尊的修爲,分別是神龍國的一個至尊五階,陽國的一個至四階。而西方地下厲鬼至尊修爲的有十個。一個至尊八階的,其餘都是至尊五階,相比之下孰強孰弱,還用的着說嗎?”
雲彪:“那是因爲東方的古代強者,多爲大賢大能,他們都是聖人,怎麼會作厲鬼呢!以厲鬼來劃分古人的強弱,牛頭不對馬嘴。”
鉑斯理屈詞窮,不由得老羞成怒:“伶牙利嘴算的了什麼,要不我們倆就各自代表東、西方,來比試一下,看誰厲害,就是所代表的地方厲害。”
雲彪:“那怎麼行呢,如果恰好我是東方的強者,而你是西方的弱者,豈不是東方佔了大便宜,西方吃了大虧。”
鉑斯是王級一階修爲,自信青年人中沒有幾個人能達到這個高度,他又看不出雲彪的修爲,以爲雲彪不是古武者。
鉑斯譏笑道:“你是不敢比吧!我不怕你佔便宜,今天還非要與你比一比,讓你這個只會賣弄嘴巴子的現出原形來。”
鉑斯滿以爲在西方的土地上,周圍全是西方人,西方的人肯定是幫他的,這個東方的二愣子絕對討不了好去。
鉑斯也不管去彪同意不同意,一個黑虎掏心,狠狠擊向雲彪的胸口,雲彪視若未見,熱情問那兩個食客青年:“請問二位尊姓大名,是什麼職業。”
那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說:“我叫琉宙,達裡州藝術學院表演系講師。”
那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說:“我叫邁克,作曲家。”
此時邁克、琉宙驀然發現鉑斯拳頭已擊到雲彪的胸前來了,兩人同時驚叫出聲:“小心!”
雲彪渾然未覺,繼續問邁克、宙斯:“二位這個年紀,應該是剛成婚,或談對象的年齡,不知你們有了另一半了嗎?” щщщ. t tkan. CΟ
此時鉑斯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雲彪胸前的一寸處,看似砸到了衣服上,滿堂觀者吃驚地看着雲彪,接下來必然是吐血或者倒退幾丈。
但是令他們震驚的是,雲彪既沒有被砸的吐血,也沒有倒退幾丈,還是站在那裡談笑風生,關切地看着邁克、琉宙,等待二人的回答。
邁克、琉宙可沒有云彪的好心態,緊張而又憤怒喝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無理,人家沒答應與你比試,你就偷襲了,還要不要臉,出了我們西方人的醜。”
鉑斯自以爲這一拳得手,正要看雲彪的狼狽相,未料拳頭雖然結結實實地砸到了雲彪,只是離雲彪的衣服尚有一寸,就象是砸在了鋼板上,發出一聲砰的一聲大響。響聲過後,鉑斯拳頭骨碎了,皮爛了,血糊糊的。鉑斯痛呼鬼叫,蹲到地上去了。
鉑斯的同夥也懵了,這是什麼劇情,從來沒看到過,也從來沒想過。六、七個人略一愣神,便對雲彪拳打腳踢,一齊狠狠招呼雲彪。不過他們也得了和鉑斯一樣的結果,哭的哭,叫的叫,亂作一團。
力氣用的大的,傷的重一點,力氣小的,傷輕一點,無一例外,個個都受傷了,這是什麼鬼在作祟啊。
雲彪實在沒心思理會這些的小蒼蠅,任鉑斯他們鬼喊鬼啼,雲彪象沒聽到,仍然看着邁克琉宙,等着二人的回話。
貝蒂、慕容嵐見雲彪對邁克、琉宙二人甚感興趣,不想讓這些老鄉幫的幫衆掃了雲彪的興,兩人向着這幾個蒼蠅把掌力慢慢推出,就象是拉垃圾一樣,把這幾個人掃到牆角,給雲彪與邁克、琉宙三人創造出一個安靜環境來。
幾個老鄉幫的人不敢再對雲彪怎麼樣,只好自怨自憐,一齊到醫院雲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