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刃狂潮和白骨屠戮者一樣,都屬於能近能遠的職業,但是在王若飛的操作下,近戰可以正對許君絕的山河變色,遠程可以與霍志超的命懸億線抗衡。
同樣是全明星,其實也分三六九等的,而王若飛,無疑是怎麼排座次,都能夠位列第一等而且前排的存在。
李亦莊眼高於頂,覺得自己的實力足以站穩職業圈,缺少的只是機會以及配備鑽石武裝的角色,但是對這個隊長,真的不敢有絲毫不敬,誰讓,王若飛的人生軌跡,就跟他爲自己制定的計劃,是一樣一樣的呢?簡直是他天生的榜樣。
聯賽第三季,以新秀身份轉入星空戰隊,就在那一年,便脫穎而出,被委以重任,成爲星空戰隊第一次奪得聯賽總冠軍的主力之一。
聯賽第四季,隨着操縱黃道十三的莫聽書以及另外一位由其他聯賽轉型過來的選手,因爲年齡偏大,狀態下滑,星空戰隊開始了新老交替,不可避免的影響了成績,最終止步於季後賽第二輪。
但到了第五賽季,更加成熟更加穩定,已經成長爲團隊領袖的王若飛,攜着穩定下來的新陣容,一路勢如破竹,再度奪魁,成爲聯賽裡面首支二奪總冠軍的隊伍。
而且,以星空戰隊的狀態,隊員年輕化的配置,輿論紛紛看好,這支年輕的隊伍,接下來極有可能,再首度衛冕總冠軍,三次冠軍加身,成就一代王朝,而王若飛,更是隱隱有目前廢土第一人的氣象。
一個三年級生,便要稱霸聯賽,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剛結束的那個賽季裡,王若飛的強勢表現,沒法不讓人生出這樣的印象。
王若飛看着李亦莊:“出去代打?”
李亦莊眼神飄忽,算是默認了。
“代打我不反對,我也知道,訓練營工資只有那麼多,沒有外快,沒有油水,過的辛苦,偶爾出去代打賺點外快無可厚非。不過你要知道,熬夜對職業選手來說,是要影響狀態,影響職業壽命的,你難道想這麼多年的揮汗如雨、刻苦訓練下來,等到好不容易打上主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精力下降,狀態已經不行了嗎?”
“再說了,聯賽結束了,正是訓練營開始忙的時候啊,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測試,訓練,隊內比賽,熱身賽,用來評定你們的技術、狀態、風格。或者加入轉會租借名冊,或者調整爲一線隊替補,都是在……”
“是,是,隊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保證,我再也不犯了。”遇事從不亂髮脾氣,最擅長批評教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牙疼咒賽過緊箍咒,李亦莊也素聞這位隊長的秉性,今天算是見識了,趕忙連連點頭保證。
雖然在同隊,其實一見面,王若飛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李亦莊已經很意外了。
“噢,對了,還有。出去代打,最好不要恃強凌弱,被人知道了,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而是星空戰隊的。”
說起這個,李亦莊麪皮隱隱發熱,可不就是恃強凌弱嗎,不過這並不是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自己竟然還輸了啊,真是丟臉他媽給丟臉開門啊……
然而發熱過後,李亦莊心中陡然一動,當今廢土第一人就在面前,今天那糊里糊塗的一架,不向他請教,還能向誰請教?
當下揀着幾個疑難處,虛心問王若飛,該如何應對。
王若飛微微沉吟說:“我還很少碰到,可以憑這種虛實結合的打法,將我壓制住的人。不過……誰都有突然爆發的時候,如果遇上,我肯定第一時間金鐘罩。”
“金鐘罩?減傷?”李亦莊不敢相信,王若飛會用這麼保守的打法。
“不,加硬直。”金鐘罩,既減傷,又加硬直,這根本是一句廢話,然而強調的重點不同,意味便截然不同,“準備應付對方接下來的連招啊。”
硬直了,受到對方的打擊僵直時間就短,就容易找到對方的破綻擺脫連招。
甚至會逼迫對方,將原本打算的長連招,主動換成中短的,免得連招失誤,被對方逃走。
“連招!!!”李亦莊如夢初醒。
相比夢想開端的那個老張,他的經驗還嫩了些,而且當局者迷,故而從來沒往那個角度考慮,王若飛這樣一提點,簡直如醍醐灌頂啊!
怪不得,怪不得那整場比賽那麼的怪,感覺那麼的詭異,原來不是對手的打法詭異,而是對手,根本就沒有打法啊!
滿場的普攻小技能試探,從頭到尾!
李亦莊愣住了,王若飛叫了幾聲沒有反應,悄悄的轉身,悄悄的離去,長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傢伙沒有反問,這麼晚了,自己出去幹嗎?
拿出端卡,在呼叫系統裡面,呼喚距離最近的出租車,設定目的地。
沒有幾秒鐘,一輛出租車倒着從前面飛快開了過來:“我說你,要回去,就跟我說一聲嗎?也不差等這幾秒鐘的……嗯?不是一個人了啊,抱歉抱歉。”
“你剛剛……是從夢想開端開過來的?”王若飛眉毛一挑,面現愕然。
==============
午夜一點多鐘。
經過前面的熱鬧,夢想開端網吧進入了一段平靜期。
當然,即便是平靜期,依舊燈光閃爍,音響轟鳴,會在半夜三更來夢想開端的,要的就是這種氣氛,這種感覺。
若是平常時候,雖然聲音嘈雜,林靜、老張、羅路總有兩個已經伴着音樂睡着了,不過今天,發生了那些事,卻還都沒有睡。
老張坐前臺研究錄像,林靜在二樓,羅路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選擇去陪馬子,而不是一起研究錄像了。
少年人,就是抵制不住誘惑呀!老張嘆息着,過了一陣子,也把錄像關掉了。
研究,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已經不年輕了,難道還能再殺回職業圈嗎?
唉,人老了,嘆息似乎就特別多啊!正自怨自艾着,“吱呀”一聲響,門開了,走進一個人來,帶一副墨鏡,穿着風衣,鬼鬼祟祟好像露陰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