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滄瀾一怔,這纔想起酒樓的那檔子事情來。
可是,聽到夜般若此時提到覺慧,她突然對夜般若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抗拒。
這個世上的男人,還沒有一個人比覺慧還重要的。
“王爺,之靈還沒有嫁給王爺,所以,之靈跟什麼男人來往,是之靈的自由,還請王爺不要多加干涉的好。”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死活了嗎?居然敢公然跟他叫板,難道我夜般若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敢染指嗎?
“宋之靈,你給本王聽好了,你若是不好好守着婦德,本王會讓你好看。”
羽滄瀾是不受任何人威脅的,輕輕地笑了出來。
“王爺真是幼稚,既然之靈沒有嫁給王爺,之靈還是自由的,之靈可以隨時悔婚,王爺又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車廂突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緊接着,車簾子被掀了開來。
夜般若俊美氣得發黑,他雙眸緊鎖,盯着眼前這個不知進退的小女人,真恨不得……
羽滄瀾迎起頭,與他的目光錯過,“好啦,王爺不要生氣,之靈告退啦!”
這個小女人,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居然說走就走了。
夜般若重重地放下車簾子,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王爺,奴婢們是跟着王爺回府,還是繼續留在相府?”
錦繡和晴文被羽滄瀾領出來,就扔在這裡,沒有帶回去,讓夜般若大爲光火。
若是換作了別的女人,在他的保護下寵溺下,一定是如同小兔一般的乖巧溫順。
可偏偏她卻如此不知好歹,居然給拒絕了。
難怪這丫頭在相國府不招父母疼愛的。
“回府!”
夜般若冷冷說道,錦繡和晴文頓了頓,趕緊跟了上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羽滄瀾心裡有些煩燥,原本她去殺宋淑婉的,可是這樣的機會被夜般若給破壞了。
此時頭腦反倒冷靜下來了,夜般若提到了覺慧,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的。
怎麼辦,不能嫁給他。
黑豆兒懶懶地趴在窗子上面,“姐姐,那隻猴子還沒有來。”
“嗯,八成是不會來了,今晚咱們去黑森林看看,也許那邊有靈物讓你的修爲快速進步。”
羽滄瀾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以後的出路。
“我似乎聽到姐姐要嫁給那個九王爺啊!”
“是啊,我正爲這件事情煩着呢!”
“呃,姐姐要是不喜歡他,我今晚去咬他一口就行了……”
羽滄瀾眼前一亮,是啊,不過是個凡間的男人,想要弄死他還不分分鐘的事情,何必煩惱呢!
若蘭的心臟受了傷,就算是勉強救了她,也活不成。
“傻樣兒,姐姐的事情用不着你來出馬的,你只管好好照管好自己就行了。”
入夜時分,羽滄瀾剛剛眯上眼睛,突然有一道魂魄從外面飄了進來,她立即坐了起來。
來的人,正是若蘭,滿臉淚容的站在羽滄瀾的牀前。
當她看到羽滄瀾居然不是小姐的模樣,而是一個狐仙的形狀,驚得說不出來。
“你,你,你不是小姐,你怎麼會佔了小姐的肉身?”
面對若蘭的驚疑,羽滄瀾只是從容一笑,“沒錯,是我佔用了你家小姐的肉身,對不住了。不過,我不故意的。你家小姐的生魂被人給拘走了。如果我不附身的話,她這屍身就跟你一樣,會很腐爛的。所以對不起了。若蘭,如果我能救回你家小姐的生魂,那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這肉身還給她的。”
若蘭哭着點了點頭,“我家苦命的小姐啊。姐姐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心腸的。以後無論怎麼樣,一定要辦法救我家小姐啊!”
羽滄瀾點了點頭,“你就放心的上路吧,我雖然也不是什麼神仙,但會盡全力的。”
若蘭這才幽幽的轉身。
羽滄瀾呆了呆,突然掀開被子,起身追了出來,打開房門的時候。
只看不到久有一隻空蕩蕩的黃傘,在空中飄蕩着,幽幽地往回轉去。
糟糕了,剛纔若蘭的生魂一定也是被它給拘走了。
羽滄瀾心中懊悔萬分,自己怎麼這麼粗心,明知道這裡有一個深深的陷井,卻不知道提醒若蘭一聲。
害得她白白被拘了生魂,以後投魂就更加難了。唉呀,真是後悔。
上次被這隻黃色的油紙傘給白白的逃脫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再走掉了。
羽滄瀾將宋之靈的肉身放置在牀鋪上,以防有人來觀察的發現,會發現她失蹤了。
她自己由跟着那柄黃色的傘,向前移動。
夜色如水,荷唐上流螢紛飛,青蛙們不知疲倦地歡唱着。
這黃色的紙傘,還散着淡淡的瑩光,從屋舍院落之間的空道上輕輕飄過,無聲無息的,情狀十分可怖。彷彿是有人在拿在手是一般,只是那拿着傘的人,被夜色掩去了身形,讓人無法看見。
而此時此時化身爲小白狐的羽滄瀾不緊不慢地跟在其後面。
這黃色的紙傘,居然引導着她向着西廂房走去。
那個地方她曾經來過的,就是佛堂的外圍。
難道這油紙傘跟佛堂的機密有關係?
漸漸地,這油紙傘停在了佛堂的前院,佛堂的正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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