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問不出來,因爲此時夜離同敵國的人在起來,而且似乎他的裝束,像是首領的樣子。
“離,這個人是誰?”
羽滄瀾這才注意到,他身邊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也是一身男子裝束,騎着一白色的駿馬,那眉目看過去,竟然與龍邀月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夜離淡淡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新羅國的國師!”
羽滄瀾笑道:“既然閣下能猜到本國師的身份,想必也瞭解本國師的威名了吧?識相的,趕緊帶着你的人馬,乖乖地混出新羅國……”
夜離淡定地昂起頭,看向遠方,“夜般若他不配做一國之君,這個天下肯定是要易主的。”
夜離的態度十分踞傲疏離,羽滄瀾心裡越發是有些驚疑,當初她受傷之時,聽黑豆兒說,是他抱着她,一路狂奔到了夜般若的身邊,親手將自己交給了他。
這些細節,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一直糾結着她很多年,她很知道,當年夜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多年來,他在哪裡過的。
可惜,兩個人再相見之時,竟然已經成了敵對,還有可能握手言和嗎?
這時,那一直沒有吭聲的女人衝着羽滄瀾喝道:“你們新羅國簡直欺人太甚,兩國交戰,不殺來使,你們居然下毒手下了東莫贊,這分明是想挑起戰火!”
羽滄瀾冷冷笑了一聲,“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污陷我們,分明是東莫贊過來行刺我君王的。若不是我們發現及時,恐怕現在都陷入你們的計謀之中了。”
夜離淡淡一笑,面容十分冷酷,他擡頭看向羽滄瀾,“回去告訴你們君主,三日後,我們會攻城,讓他作好投降的準備。”
“好張狂的口氣!”羽滄瀾手底的扇子,突然凌空飛出,向着夜離身邊的那個女人打了過去。
她是想試探一下,到底對方的實力在哪裡?
那女子驚呼了一聲,此時,夜離應聲而起,像一朵黑雲騰空而起,然後腳步飛揚,踢開了凌空而來的扇子。
那扇子外面似乎罩着一層保護膜一般,並沒有被踢爛,只是被氣流擠壓得微微有些變形,在空中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羽滄瀾的手裡。
夜離一手將那女子擁在了懷裡,低聲喝道:“戰國上見高低!”
說完,勒馬轉身而去,將羽滄瀾丟在了原地。
羽滄瀾嘴角泛出冷笑,夜離,是你先負了姐姐麼?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回到皇宮之時,夜般若還在御書房跟衆臣商議着或戰或和的事宜。
羽滄瀾在大門口站了一會,看着夜般若正忙碌,她耐心地等候在殿外,直到小太監來傳她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殿內燭光搖曳。
夜般若英俊的面容上,已現出倦容來,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對着羽滄瀾笑道:“讓國師久等了,坐下來吧!”
羽滄瀾並沒有坐下來,她認真注視着夜般若,良久,才說出事先想好的話來。
“微臣剛剛在城外,遇到一些人馬,這些人馬應該是東敖國的!”
夜般若神色凝重起來,“朕應該多派一些人手出去應戰!”
羽滄瀾淡淡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能不能向皇上請一下!”
“何事?”夜般若翻着手裡的奏摺,這完全是無意識的舉動。
“微臣聽說,原來先帝在世時,有一個叫做幽王的皇子,被先帝一直幽禁,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可否告訴微臣,他的下落如何?”
夜般若漆黑幽深的目光突然看羽滄瀾看過來,讓羽滄瀾心裡微微有些慌亂。
這個問題,她其實多少年前就想知道答案了。
夜般若只是看了一會,便又將目光轉移走了。
“這件事情當年的確是朕經手的,但是,這件事情跟現在的情況有關聯嗎?”
羽滄瀾慎重道:“皇上既然信任微臣,就應當把所有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微臣,否則微臣很難盡全力。”
夜般若眼裡涌起一絲傷感的神情,他放下手裡的奏摺,目光仍舊是盯着窗子,慢慢地陷入了回憶。
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夜離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跑來了他的面前。
而那個女人,竟然是他一生珍愛的女子。
他很憤怒,他喜歡的女子,竟然一直喜歡着別的男人,而且跟他在一起。
他當時幾乎是想要了夜離的性命。
可是,當冷靜下來的時候,他漸漸生出一個其他的念頭來,怎麼樣纔能有一個萬全之策?
“本王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前提是你必需答應本王三個條件?”夜般若黑着臉說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夜離十分沮喪,百依百順,“只要你能救她,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
夜般若站起身,雙手揹負後身後,“好,第一,從今往後,你不要再見她,便是來找她,看她一眼也不行。”
夜離沉默了片刻,十分地說道:“行……”
“第二,從現在開始,就離開新羅國,不許再用幽王這個稱號。”
“可以,我從來也不是什麼王!”夜離苦笑。
“第三,不容許再以夜氏皇子的身份來爭奪皇位……”
這次夜離沒等他說完,直接點頭,“你所以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小事情,只要你肯求她,我全部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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