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般若眼裡的自信,羽滄瀾有點無語了。
是啊,她沒有想到這些,夜離真的會來救她嗎?
如果他真的來的話,那後果一定很可怕。
東敖國皇宮內,龍嘯天與夜般若在金碧輝煌的大廳內喝茶。龍邀月今天似乎出奇的安靜,她臉色極爲索然地坐在龍嘯月的身側。
龍嘯天與夜般若慢慢寒喧着,兩國元首見面,無非就是國計民生的大事情,在他們談來,都是些零星的小事情。
說着說着,龍嘯天突然爽朗地笑了,“月兒,過來!你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啊?”
龍邀月極扭捏地搓弄着自己的小鞭子,最後站起來氣鼓鼓地說道:“父皇,那新羅國太遠了。女兒不想嫁過去。”
龍嘯天臉色變下嚴肅起來,“父皇聽說你昨晚輸給了夜王爺,我們龍家的子孫,要言出必行。你既然當時答應了嫁給夜王爺,爲何現在又反悔了?”
龍邀月氣鼓鼓的,卻也不敢把實情說出來,畢竟像夜般若這樣身份的男人,將來是會妃嬪成羣的,她如果太善妒,首先父皇是不會贊同的。
因此,只是納悶着,不肯多說話。
夜般若見此場景,勾脣淡淡一笑,極爲風度地舉起了手裡的酒杯。
“此事怪不得公主,完全是本王的錯!哈哈,昨晚正在篝火舞會上遇到了一名舞姬,本王見她十分憐人,就帶了回來。不曉被公主看見了,大約是覺得心中不悅吧!不過,公主如果因爲此事而毀婚的話,那本王無話可說了。”
夜般若的態度有些強硬,看來他並非太過於在意龍邀月。
也是,這樣一位女子,還沒有娶到家,就開始大擺架子,將來若是娶回來,那還得了。
他夜般若是什麼人,怎麼會受女人的挾制。
龍嘯天聽完爽朗一笑,“月兒,此事不得胡鬧。男子風流一點,這也是很正常的。女子善妒可不好,將來夜王爺若是成了帝君,你如何能母儀天下?”
聽到母儀天下四個字時,夜般若眸中劃過一絲冷漠,而龍邀月心裡卻點燃了一線希望。
不過,她心裡仍舊覺得不爽,訕訕地朝着龍嘯天行了一禮。
“此事全憑父皇作主,女兒先告退了!”
臨走時,仍舊嘟着小嘴,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邀月公主心裡仍舊是有氣,但是受龍嘯天的威懾,不敢發作出來罷了。
龍嘯天也舉杯向夜般若頻頻示意:“來,來,小女不懂事,還請夜王爺包涵。”
夜般若有意無意地勾脣,“嘯天帝過謙了。”
龍邀月提着裙襬,一路走到了大門口,她身邊的婢女烈紅忙不迭地跟了上來。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貼身丫環。
這烈紅也是天生一副男人的面容,長得不耐看,跟在龍邀月的身前身後的,跟她一起瞎胡鬧,出壞主意。
“公主,奴婢有個主意,不知道公主想不想聽?”
龍邀月此時已經走出了大殿,望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和呆若木雞的侍衛,她有點性趣索然,原本是想到自己的母妃那邊去說個情。
此時聽烈紅這麼一說,倒是停了下來,認真地注視着烈紅:“你說,有什麼主意?”
烈紅眉飛色舞道:“奴婢覺得,既然那個女人還在我們的地盤,我們何不整整她。這樣的話,就算將來回到了新羅國,她將來也不敢怎麼翻身!”
龍邀月露出一個輕蔑地笑容,“整她?一名無足輕重的小姬,本公主怕髒了手。哼!我堂堂一公主豈會怕她?真是笑話。”
說罷,提着裙襬繼續往臺階下衝,烈紅緊緊跟隨着。
半晌,龍邀月又停了下來。
“呃,給她點下馬威也是不錯的,烈紅,把本公主的鞭子拿來……”
房間內,羽滄瀾真在腦袋枕在雙手上,瞄着天花板發呆,嘿,擺了一夜般若一道,真是爽啊。
不過,不知道他何時才能放她離開。
真發着呆,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伴隨着宮女們大呼小叫,大門被哐地一聲給撞開了。
龍邀月的身影,極爲囂張地出現在了羽滄瀾的視線中。
羽滄瀾趕緊起身站了起來,背靠着牀沿,笑道,“邀月公主火氣很大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
龍邀月柳眉倒豎,鳳眸圓睜,嘴角緊崩,手裡甩着長長的小鞭子,呼呼生氣地朝着羽滄瀾打了過來。
“賤人,你竟然衝撞本公主,打死你?”
眼看着這帶着勁氣力道的長鞭,已經打了過來,羽滄瀾稍稍側身,輕逸地躲過了這一鞭。
那鞭子落到了牀沿上,一塊雕花的突出被小鞭了給打得稀爛,木屑直飛。
好傢伙,這公主手中的力道可是真重啊。
羽滄瀾正有些微愕之中,龍邀月的下一鞭又打了過來,這次,羽滄瀾可不願意吃虧了。
她伸手抓住了凌空飛來的厲鞭,然後反手一握,用足了力氣,將龍邀月給拉得到了眼前。
龍邀月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論武力,恐怕不是羽滄瀾的對手。
被羽滄瀾這麼一帶,她有些狼狽地跌至了羽滄瀾的跟前。
羽滄瀾一手緊拽着長鞭,另一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弦形,然後重重地落在了龍邀月的臉上。
“啪!”地一聲之後,龍邀月乾淨白皙的臉上,出現了紅紅的五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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