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氏氣得肺疼,適時,龍邀月又進來訴苦了。
“姐姐,你一定要給妹妹指條明路啊,那狐媚子肯定是使了什麼手段,把皇上給迷住了。皇上再也不到臣寵這兒來了。”
這龍邀月看似精明,實則是大大咧咧,心計全無的一個人。
一有點把破事,就來騷擾蘇琉氏,她正煩得要死。
“妹妹,這種事情姐姐也不能幫你一輩子啊!妹妹不是有一身武藝嗎?還怕羽滄瀾不成,去找她比劃比劃不得了。”
蘇琉氏面色清冷,龍邀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極慘。
“姐姐的意思是?但是皇上那麼喜歡她,會不會?”
龍邀月驚道,蘇琉氏撇嘴,“如果是她的不對,皇上自然是無法偏坦的。”
龍邀月激動得滿臉帶笑,“好,好,就這麼招,妹妹聽姐姐的就是了。”
龍邀月喜孜孜地走出來,拉着烈紅的手就離開了。
良久,周媽媽道:“娘娘,這事這樣了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啊?萬一龍貴妃真的?”
蘇琉氏嘴角含着一絲冷笑,“總要死把人,皇上纔會有所警覺,不然,那女人永遠不倒的。”
周媽媽眉頭微皺,“萬一皇上知道是娘娘教唆的?”
蘇琉氏輕輕哼一聲,“教唆?本宮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再說她自己沒有大腦嗎?又不是小孩子,哪裡來的教唆一說。本宮也是極其厭惱她了。”
周媽媽附和道:“還是娘娘有眼光。”
瀾雅軒的擴建,羽滄瀾也不見得有多高興,不過,由於夜般若的常常寵幸,她體內的靈力又在迅速地增強。
掐着日子,算準了今晚應該是種籽成熟的時機。
她只要將靈草種籽摘下來,然後採摘靈草,提煉一下,她就有機會恢復自己的內丹了。
天剛剛黑的時候,夜般若來過一趟,但只是停留了一會,便匆匆被人叫走了。
看着月光慢慢升上來,羽滄瀾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
而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龍邀月帶着烈紅,也盯着瀾雅軒的大門口。
她聽說羽滄瀾喜歡和皇上在御花園裡幽會,如果趁着皇上不在,將這個女人給除掉了,那就是永絕後患了。
反正她是東敖國的公主,夜般若不會因爲一個連名份都沒有的女人而與東敖國爲敵。
一向驕縱慣了龍邀月,此時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像一隻陰險的豹子一樣窺視着羽滄瀾的一舉一動。
羽滄瀾此時完全沉迷在收穫靈草的喜悅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龍邀月的盯稍。
她趁着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溜入了御花園裡。
此時,月亮正緩緩升至中天,銀亮的光輝,撒滿了大地。
她急急地在草叢中尋找那株靈草,月光下,那株靈草葉片全部舒展開來,數十粒種籽在月光下,像一粒粒紅色的寶石,綻放着奪目的光華,每一粒種子,都涵含着天地之間的靈氣。
這些種籽,即便是不拿去種植,自己服下,也效果非凡啊。
羽滄瀾顫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這些種籽,似乎有些捨不得將它們採摘下來。
突然,夜空中,她聞到了那種血腥的味道,她細一思量,覺得不對勁,肯定是那妖獸來了。
只是這麼一思索,雙手快如閃電的採下了那種子。
剛剛將種子放入事先準備好的香囊之中,那株靈草還沒有來得及,突然,耳邊生風,她來不及躲閃。
一道黑影將她撲倒在地,她被撞得老遠,沒有內丹護體,她這一摔,摔得好痛。
回過神,只見一個人影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那個人似乎正是剛剛襲擊她的。
她擡頭看向靈草那邊,正立着一個高大的黑影,這黑影身形超過二米以上,月光下,一顆猙獰的獸頭非常駭人。它守在靈草的旁邊,對着羽滄瀾吡牙,發出低低的吼聲。
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要,羽滄瀾低低呼了一聲,那株靈草,可是她費了許多心血才能長這麼大的。
如果不是她精心護理,那株草說不定早就被花匠給拔除了。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需要的,正是這樣一株草,來凝聚自己的內丹。
羽滄瀾此時已經是大不如從前了,但是她瞭解妖獸的心性,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失去那株靈草。
她抓了一粒石子在手裡,然後朝着妖獸附近爬過去。
那妖獸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突然揮掌,一把將靈草拔了起來,然後正準備往嘴裡送。
羽滄瀾情急之下,揚起石子用力打了過來,石子打到妖獸的面部。
它也顧不上吃靈草了,直接向着羽滄瀾撲了過來。
羽滄瀾正準備躲閃,突然在她身後,有聲音響起,“賤人,你今天死定了。”
這聲音聽起來像極了龍邀月,可惜此刻羽滄瀾也沒有時間去看後面是什麼人了,她巧妙地在妖獸撲過來之前,移動了身子。
她身形剛剛站穩,便聽到了龍邀月悽慘的號叫聲,那聲音簡直如同來自地獄的慘叫聲,尖厲得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剛纔將她撲倒的人,正是龍邀月。
月光下,龍邀月被那妖獸掐在了手裡,龍邀月受驚過度,不斷地尖叫着,手裡的匕首也是沒命地刺向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