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觀察過了,這種靈草一般是十年開一次花,十年結果,而今年剛好正是結果的這一年。由此看來,這株靈草的存在,已經有二十年了。也就是說二十年之前,在皇宮有出現過修真者,而且這種修真者還不是一般的人。
不過,這皇宮非常大,據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舍,羽滄瀾自然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尋找那個可疑的人。
更何況這只是她的推測,也有可能這株靈草的種籽,是被某一隻鳥給叨來的,隨意地丟棄在這裡,皇家的後花園,不比普通的百姓家宅,這裡龍氣氳氤,自然能生長出一些有靈氣的花草來。
羽滄瀾輕輕將靈草周圍的雜草都拔掉了,然後將這附近的牡丹花,都推到旁邊一邊。
這株靈草,一共有四個分枝,每個分枝上面有三片葉子,葉子呈心形的,周邊有淡淡的紅色的光點。
當然,這種靈氣,肉眼凡胎是看不出來的。
羽滄瀾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正瞧見蘇琉氏往這裡來,於是就隨意地採了幾朵蒲公英在手裡,跟她開了幾句玩笑。
傍晚,羽滄瀾收到宮女的邀請帖子,說是在御湖邊上舉行宴會,這也是自夜般若登基以前,第一次邀請全部的嬪妃來歡聚一堂。
羽滄瀾照例一襲白色的長裙飄飄,那銀雪的似的長髮,在失去內丹之後,漸漸變成了黑色,這真是奇蹟。
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事實上,她的臉孔也變得圓潤了一些,越來越接近凡人的模樣了。
羽滄瀾一直覺得,這可能跟她,長期跟夜般若在一起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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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漸漸地同化了她,哈哈,只能這麼解釋了。
羽滄瀾身邊沒有一個婢女,她拒絕用任何婢女,即便是夜般若給她派誰,她都支走了。
她不喜歡別人來騷擾她的生活,若不是因爲身體的需要,她連夜般若也不想要。
遠遠地,她看到設在湖邊的水榭之中,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籠,在夜色,繽紛而又瑰麗,非常養眼。
慢慢走近,可以看到一大羣的女人,穿着花枝招展,各自施展着美麗的倩影。
坐在蘇琉氏的旁邊的,正是打扮得非常漂亮的龍邀月,此外,還有幾名不常見的妃嬪。
按照規矩,羽滄瀾應該給每一位在位的妃嬪行禮問安,可是她根本無視這種規矩,她從來不認爲自己的是夜般若的女人,也不屑於與這羣平凡的女人糾葛什麼。
“噫,今天好熱鬧,是什麼日子?”
羽滄瀾笑道,她一進來,原來正聊得開心的衆女都噤了聲,然後唯唯諾諾地望着蘇琉氏。
不過,整個宴桌的位置似乎都被坐滿了,羽滄瀾大略地打量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她可以坐的地方。
便問蘇琉氏,“似乎沒有給我預留位置嗎?”
蘇琉氏含笑不語,“皇上只是說妃嬪,你似乎沒有名份,沒有資格坐下來吃吧!諾,這邊有一張凳子,你就坐在旁邊吃吧!到時候,皇上肯定會給你挾菜的。”
蘇琉氏這很明顯是在污辱她,讓她跟個下人一般地坐在宴桌的外面,跟丫鬟婆子們一起吃。
羽滄瀾倒是不以爲意,她平淡地笑了,“其實我也不習慣吃這種東西,特別是跟許多人在一起吃。既然是沒有我的位置,讓我就走了。”
說完,輕逸地轉身,此時,天上月兒正明亮,正是修煉的大好時機,她纔不願意跟這些女人一起吃呢。
周媽媽低聲附到蘇琉氏的耳際道:“娘娘,此舉怕是不好吧!皇上讓她過來的!”
蘇琉氏揚眉,對着衆女說道:“你們都聽見了,是羽滄瀾自己不願意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的。”
“是!”這裡的妃嬪,多半也是從王府裡過來的,自然唯蘇琉氏的命令是從。
羽滄瀾離去之後,沒有多久,一身便服的夜般若,帶着一衆太監侍衛,大步地走了過來。
入席之後,他皺起了眉頭,淡淡地問道:“爲何沒有看到羽滄瀾?”
在蘇琉氏的示意下,一名妃子站起來,回道:“回皇上的話,剛纔蘇貴妃過去請羽姑娘過來入席。她只是在這裡站了一會,就嫌臣妾庸俗不堪,說什麼宴會上的東西都不對她的胃口,還說她不屑於參與這種宴會,讓我們不要再過去請她了。”
夜般若的眉頭越皺越緊,她這是耍什麼脾氣?裝什麼清高,還以爲自己是在王府嗎?
蘇琉氏悄然打量着夜般若臉上的神色變化,只要他不生氣,那她就算成功了。
“嗯,那不用等她,我們來吃吧!”
酒菜如流水一般地奉上來,絲竹之聲緩緩響起,又有舞姬曼身舞蹈着。
幾個妃嬪大着膽子,給夜般若輪番敬酒,祝天下昌盛。
夜般若也是個男人,熱血性子,此時,站在人生的最高處,身邊又是鶯鶯燕燕地圍繞着。
自然也是十分愜意,多飲了幾杯,便將一切不愉快的小插曲給拋之腦後了。
龍邀月也用不着蘇琉氏暗示,自己端着酒杯上前,一連敬了夜般若三杯。
龍邀月酒性極好,邊喝邊與夜般若划拳對弈,夜般若本來就是白天勞累了,此時多飲了幾杯,自然是不勝酒力了。
在幾名太監的扶持之下,夜般若睡到了龍邀月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