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跤卻是將她逃命的致命一跤,這一摔之後,那股巨大的力量就停到了眼前。
地面彷彿無力承受而發出輕微的震盪。
羽滄瀾心跳加速,她迅速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貼着樹杆站立着。
“哈哈,沒用的小狐狸,你今天要成爲我的晚餐了……”
那野猿發出狂烈的呼喊,興奮的笑聲,刺痛了羽滄瀾的耳膜,她緊緊地捂住了耳朵。
不,她不能,她不能成爲野獸的腹中之時,她必須冷靜下來,她一定能行的。
以對手的強大,她光憑着蠻力與它打鬥,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必須要用腦子想辦法。
這時候,有風吹過,將她的毛髮輕輕飄動,她帶着最後一絲狂喜,釋放出能迷惑野獸的香味。
一絲異常飄到了野猿的鼻端,他意識異樣的時候,已經是全身軟綿綿的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四百年的修行,居然敗在了一頭還不到二百年修爲的小毛狐狸上。
“嗖嗖嗖!”
夜色中,傳來幾聲利器破空的聲音,羽滄瀾豎起耳朵,趕緊將自己藏在了樹根的後面。
三支冷箭穿過樹林,深深地鑽入了巨猿的後背,腰間,巨猿搖晃着,發出最後的悲吼聲,然後轟然倒地了。
隨後,有聽到人類的喊聲,火把的光芒很快從遠處移動過來了。
“王爺,您射中了,這隻害人的野猿終於死掉了。”
火把的照亮下,一身重盔的夜般若顯得英氣逼人,他手中握着一隻重形的龍頭巨弓。
地上的那隻巨猿,足足有兩個成人那麼高,比野熊的身軀還要巨大,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了。
羽滄瀾小心翼翼地探過頭來,看到夜般若的那一瞬間,她呆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會遇到他?
這時候,夜般若正半蹲下來,在他身邊的數十名武士舉着火把,將森林照着非常明亮。
夜般若用手裡的匕首拔弄着地上的猿屍體。
“這野獸的體形太大了,這有些不異常……”
跟在他身邊的武士說道:“是啊,王爺,這一段時間,這附近山村裡的獵戶反射,這頭巨猿經常會襲擊獵戶,看這樣子,八成是變種的,要不然怎麼會長這麼巨大。”
夜般若俊美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整個人與黑色的盔甲渾然一體,是那樣的神秘偉岸,又充滿了力量。
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威嚴。
“走,帶回去!”
“王爺,這個怪物要帶回京城去嗎?”
夜般若站直了身體,雙眸緊視着眼前的黑暗,堅定地搖頭,“你們幾個,全部聽好了。這異常的野猿之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的話,你們就會腦袋搬家的。”
“是,王爺,屬下明白。”
這野猿的體型大得異常,而且這個地方離京城不過四十多裡,如果百姓知道這森林裡藏這麼危險的野獸。
說不定會帶着家人全部搬遷,到時候京城就會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作爲皇室中的成員,他有責任保護百姓的安定,維護皇室的安穩。
“來人哪,把這野猿拖到那邊古城去……”
古城?羽滄瀾心中狂跳,難道那古城就在這裡附近了嗎?
如此說來,這野猿很有可能是從黑森林裡逃出來的。
可是,既然黑森林是適合修仙的靈地,這靈獸怎麼會跑到外面來呢?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羽滄瀾總會慢慢地去探索清楚的。
十幾名強壯的武士拖着死掉的野猿,向着森林的中心走去。
夜般若帶着一名副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最後纔是羽滄瀾,她受了傷,走得很慢,而且也怕被夜般若給發現了。
其實剛纔如果不是她釋放迷香,夜般若也不一定能射死野猿,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王爺,您真是威猛啊,今天一共獵殺了五隻雄路,二頭豹子,一隻巨猿……”副將適時地拍馬屁。
夜般若不動聲色地,勾脣冷笑。
剛纔的事情,的確有些蹊蹺,明明那野猿身強力健,他追終了它許久,都無法得逞。
而突然間,它竟然乖乖地被他攻擊,而毫不知道躲避。
這太意外了。
森林裡的視線太昏暗了,光藉着火把,他也無法將它看得清楚,或者它是受什麼傷,所以他纔有機會得逞。
不過,他一向驕傲自負,也決不喜歡別人在暗中幫他。
所以,他要才下人把巨猿拖出來,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王爺,這剛剛擠出來的路血,能建身壯體的,您就趁血喝了吧!”
夜般若正是奔路了許多,出了一身的熱汗,此時正是脣乾舌燥的,這新鮮的路血,也是第一次嘗試。
作爲一個男人,他也沒那麼多顧忌。
接過副將手裡的水壺,鮮紅的路血,帶着一股子香味,他一仰脖子全部喝了進去。
雄路全身是寶,血可以養身被腎,而身上的香腺,也是極難得,有機會還能碰到極好的路茸。
雖然他王府不缺這些昂貴的東西,但是自己射來的,更有成就感一些。
羽滄瀾不徐不疾地跟在後面,她的腳裸處也越來越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刺進去了。
她決定不再跟下去了,找了一塊露天的大石頭,月光下,她仔細察看着自己的腳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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