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滄瀾匍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她密切地注視着野豬們的動向。
如果單憑實力來打拼,她根本無法打得過他們四個,所以要講究策略。
野豬們見羽滄瀾不吱聲,以爲她嚇死了,繼續漫罵加恥笑着。
“吼……”有一隻野豬發現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衝了過來。
勁風夾着沙石落葉,向羽滄瀾席捲而來,連月色被淡淡的沙層所包裹,也變得黯淡起來。
羽滄瀾剛纔棲身的石塊已經被野豬的蠻力拍成了碎石渣子,飛濺起來。
野豬非常興奮,他還以爲羽滄瀾已經死在他的掌下了。
正得意向着兄弟們邀功,“看吧看吧,不過是一隻連毛都沒有長全的小狐狸,瞧瞧你們還怕成那樣……”
野豬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道白光就驚虹一樣劃破夜色,直逼他的咽喉,等他回過神來,喉嚨口已經被羽滄瀾的利爪劃破,鮮血噴射出來,涌向天際……
羽滄瀾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有沒有人告訴你,打架不是靠蠻力的。”
可惜這頭野豬明白得太晚了,他只有帶着這句話警告見鬼去了。
這一頭野豬剛剛出師,就是被敵方對幹掉了,剩下的三頭野豬雖然沒有退卻。但在氣勢上,已經明顯地輸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
“這狗孃養的狐狸,是不是成精了,這麼邪門?”這是那頭被稱爲二哥的野豬,全身花白條紋在月色下醒目,就像非洲叢林裡的印第安土著人,全身的肌肉充滿了邪惡的張力。
羽滄瀾從他們的談話中,也聽到一絲膽怯的意味。
羽滄瀾笑了,那笑聲似銀鈴一般的悅耳動聽,同時也帶着濃濃的挑恤。
當然,羽滄瀾越強大,那野豬也越想挑戰,那如果得到了羽滄瀾的內丹,就相當於獲得了她全部的力量。
他們幾個聚到了一起,交流了一下戰術,然後三個人一起向着羽滄瀾所站的方向衝了過去。
風,將樹葉吹得簌簌作響,幾乎在野豬們奔跑的同時,羽滄瀾已經迅速地調整了一下方向。
她成功地與野豬們對調了一個方向,她現在正處於上風口。
沒錯,她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因爲香味是依靠風來傳播的。
幾乎還沒有等野豬們站穩蹄子,她已擡腳,釋放出淡淡的狐香味。
那野豬們雖然知道狐狸們會放異味,但此時跑得氣喘吁吁,又全身警備,自然是呼吸進去的空氣又非常多。
一分鐘多鍾之後,野豬們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是一種帶着麻醉作用的氣味,野豬們全部暈倒了。
羽滄瀾眼裡閃過一絲血腥,她從遠處的大石頭上面縱了下來,然後開始給野豬們開膛破肚。
現在的她,早已經煉煅出來了,如果不懂得下狠手,下一個被開膛破肚的人,就是自己。
這四隻野豬,道行均在百年以上,內丹顏色非常深,而且環繞着耀眼的光芒。
這四隻內丹如果同時被羽滄瀾吸收的話,她現在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了。
可是她不敢貿然嘗試,萬一化形不成,反遭雷劫的話,那會魂飛魄散的。
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拿着這些內丹去找天冥居士,這四粒內丹的力量非常強大,她帶在身上,會引來各種兇獸的惦記,所以不能留太久了,必需越早處理越好。
路上,她不敢停留,一路狂奔。
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天冥居士的小木屋,當她將四粒內丹整齊地排列在天冥居士的面前。
天冥居士整個人都愣住了。
“哇,好香!好久沒有這麼上乘的內丹了,小丫頭,你最近功力大增,是不是有了新的造化啊?”
羽滄瀾開門見面,“居士,這些內丹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這四個內丹可以增加你最少四百年以前的修爲,你想不想要?”
天冥居士愣了愣,“既然你都知道,爲什麼不留着自己用?”
羽滄瀾輕笑,“我想來換我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知道居士覺得怎麼樣?”
“嘿嘿,小丫頭,算你聰明,以你目前的修爲,如果服下這四粒珠子,你肯定會被反噬的,到時候你的身體另一半就是野豬的了……”
羽滄瀾眼裡透一過驚訝,自己當時還沒有想到這麼多,果然好東西也是靠有緣才能消受得起的。
“嗯,謝謝居士提醒,這四個珠子,能夠買您幾個答案?”
天冥居士揹着手在桌面上走來走去,手裡摸着花白的鬍鬚,一臉的深思。
“其實跟你說實話吧,這天靈山的靈獸也好,野獸也罷,無論能力大小,能有機緣到我這裡來,我一般只能給一個答案。不管你來多少次,你問多少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個。你上次已經來過了,”
羽滄瀾十分驚訝,她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規矩,呆了呆,“爲什麼這樣呢?您幫人就幫到底吧!”
天冥居士善意地笑了笑,“傻丫頭,我現在告訴你們的,都是天機啊。我是一直在出賣天機,會遭天譴的。我總不能爲了圖一次嘴快,而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吧?”
羽滄瀾非常失望,她原本以爲拿這些珠子來,還可以換得更多的消息,至少能知道紅姝姐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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