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想,你去想!
我看你怎麼想!
少了一顆腎,以爲是少了一根頭髮那麼簡單嗎?
太腦殘了!
秦父冷哼一聲,命令司機開車。
………
喬墨臣站在病房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卻沒有進去。
秦逸夏來回的渡着步子,看向他,沉聲問道,“三哥,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
秦逸夏嘴角抽抽,“好吧,那先進去。”
三哥的冷血無情,他已經不是第一天領教了。
秦逸夏率先推開房門,喬墨臣跟着他身後走了進去,病房裡有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一室的蒼白,有些刺眼。
病牀/上,秦悠涵緊閉雙眼,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毫無血色可言。
秦逸夏想到捐腎的事情,即便再怎麼不待見這個妹妹,但心還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刺痛的難受!
喬墨臣走到牀邊坐下,幽深的雙眸緊緊的盯着秦悠涵,表情若有所思。
兩人在病房裡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秦悠涵才醒來,她是不小心睡了過去。
那些止痛藥和消炎藥,吃了就猛打瞌睡!
她睜開眼,環顧了一圈,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身邊的男人:“辰哥,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
“我不過是發燒小感冒而已,不會像小孩子那樣脆弱的,一定是我媽,鬧的人盡皆知的!”
“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坦白的嗎?”
秦悠涵苦澀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我還能有什麼事,敢瞞着你啊,就是想着這幾天感冒了,不適合和梓琪接觸,就沒有四處亂跑了,安心在這養病!”
秦逸夏別過臉,心裡有些不好受,妹妹爲了愛情,連自己的腎都割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安慰喬墨臣……
“對了,孩子現在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喬墨臣搖頭,沉痛的說,“她很好。”
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別的話,似乎不願多說。
明明都心知肚明,那層紙,卻偏偏要她主動捅開!
秦悠涵便不再問了,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就連用力咳嗽一下,傷口都撕心裂肺的痛!
雖然捐腎是假的,但傷口卻是真真實實在她身上剖了一刀。
“………”
良久的沉默過後,喬墨臣終究是沉不住氣了,他站起身,掀開秦悠涵身上的被子,入目是她腰上觸目驚心的手術傷口。
這個位置,喬墨臣當然不會陌生。
和梓琪手術後的疤痕一模一樣!
他瞳孔微縮,手輕輕放下被子,替她攏了攏,脣瓣緊抿着,開口的時候,卻帶着微微的輕顫,“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我不可能迴應你想要的感情,除了抱歉……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不需要抱歉,也不要承諾,辰哥,這一切是我心甘情願的,你這要明白我愛你的心,始終如一就夠了!”
喬墨臣眉心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感情債,因爲那樣,意味着無終止的糾纏。
最擔心的,就是秦悠涵日後仗着自己對梓琪有救命之恩,會做出過份的事情,只是喬墨臣不知,他的擔心,在不久的將來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