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時間去糾結這個不是太重要的問題,他滿心都是靳元彬的安危,而且不知道怎麼跟靳奶奶說現在的情況,畢竟人老了承受能力有限,而且靳元彬又是靳奶奶最疼愛的孫子,如果現在靳奶奶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更麻煩了。
最後還是給上官芷打了電話,“上官芷,現在奶奶在你旁邊麼?你不要回答,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喬彥軍決定先把實情告訴上官芷。
“嗯,嗯,好,奶奶,我出去接個電話,我在英國的朋友打來的。”上官芷本來正坐在沙發上陪着靳奶奶等靳元彬,接到喬彥軍的電話找了藉口出來。
“我已經出來了,是不是元彬哥哥怎麼了?你快點如實告訴我。”上官芷也猜到了一定是靳元彬出了事,不然喬彥軍不會怕被奶奶聽見。
“上官,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冷靜,不能讓靳奶奶擔心。我已經找到靳元彬的車了,可是車裡沒有人,警察說元彬出了車禍現在被救護車帶去了醫院,我馬上過去看看,過會你就說雨太大了我已經找到了元彬,我們兩個今天在這裡過夜,明天再回去。”
喬彥軍決定瞞着奶奶,自己先去打探情況,然後再告訴靳奶奶,也好讓他有個準備,一路上喬彥軍都在祈禱,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出事。
掛了電話的上官芷很不安心,立馬就想要去醫院看看靳元彬的情況到底如何,可又不能放着奶奶不管,所以只好按照喬彥軍說的去做,先安撫好靳奶奶最重要。
“奶奶,我剛纔正要進來就接到喬彥軍的電話了,他說他已經找到元彬哥哥了,只是因爲哥哥的手機沒電了車又出了故障,他們兩個說雨太大了,明天早上再回來。”上官芷故作鎮定的說了謊話,還好老人家很信任她。
“那就好那就好,三小子沒事我就放心了,那就讓他們兩個在那裡住一晚上吧,今晚你就在這裡陪奶奶吧今晚!”聽到上官芷這麼說,靳奶奶才把心放下來,拉着上官芷去吃晚飯。
靳元彬和那個孩子被帶到醫院的時候,兩個人都早已因爲失血過多沒有了意識,好在靳元彬打電話打的及時,醫院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們剛到醫院就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開始進行着搶救手術。
緊接着喬彥軍也趕過來了,“護士,護士,請問剛纔有沒有送來出車禍的傷者?”喬彥軍停了車就狂奔進來,看見護士就問,護士告訴他說是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剛剛被送進手術室,應該是因爲車禍。
可是靳元彬明明是一個人,怎麼還有個孩子?經過反覆的確認,今晚送來醫院因爲出車禍的傷者只有這兩個人,喬彥軍才確定是靳元彬,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被靳元彬撞到了,當然喬彥軍覺得這只是他的猜測,因爲靳元彬開車一直很穩重,從來沒有出過事。
確定手術室裡躺着的是靳元彬後,喬彥軍靜靜地坐在手術室旁,一直盯着“手術正在進行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燈纔會滅,醫生和靳元彬纔會從裡面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彥軍還在苦等,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從裡面傳出來,他只看到護士匆匆的拿了血漿跑進去,對於他的詢問並沒有給予理睬。喬彥軍的心裡像是被紮上了上萬個針一樣,也漸漸的開始坐立不安。
上官芷也是坐立不安的陪靳奶奶吃完了晚飯,趕快安撫着靳奶奶去睡覺,又不能露出馬腳,只能等靳奶奶完全睡熟了,才偷偷的溜出來。
“如果一會奶奶醒了找我,你就說我爸媽有事給我打了電話,我先回家明天再來陪她吃飯。”臨走前上官芷還怕靳奶奶醒來後找不到她起疑心,交代了家裡的阿姨纔出來。
出了家門一路闖紅燈半個小時就到了醫院,看到喬彥軍在手術室前不停地走動,上官芷一猜就知道靳元彬一定在裡面。
“喬彥軍,元彬哥哥進去多長時間了?醫生有沒有說怎麼樣?”聽到有人叫自己,喬彥軍才知道上官芷也趕過來了。
“上官,我不知道,元彬已經進去手術兩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喬彥軍一把拉住上官芷,他很害怕,害怕自己的兄弟出什麼事,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這個時候倒是女生顯得很冷靜,上官芷安慰着喬彥軍,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這樣,看來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兄弟,“彥軍,放心吧,元彬哥哥還沒有找到詩琪姐姐呢,再說了還有我們在這裡守着他,他一定會沒事的。”聽上官芷這麼說着,喬彥軍才稍微有些冷靜下來。
兩個人互相依偎着守在手術室外面,七個小時候醫生從裡面把那個孩子推了出來,說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是還沒醒,需要觀察。但靳元彬仍然在裡面進行着手術,醫生說這個孩子被大人做了止血,所以才這麼快脫離了危險,大人還沒有。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喬彥軍又奔波了一路淋了雨有些發燒,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剩下上官芷一個人在等着手術檯上的靳元彬。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彥軍,喬彥軍快醒醒,燈滅了!”上官芷連忙叫醒了喬彥軍。
“元彬,元彬,靳元彬呢!”喬彥軍醒來就找着靳元彬。
手術室的門緩緩的被打開,醫生先從裡面走了出來,“醫生,裡邊的病人怎麼樣了?”喬彥軍拉過醫生就開始詢問靳元彬的情況。
“手術很成功,病人也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醫生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沒關係我承受的住,醫生你如實告訴我吧!”喬彥軍感覺到靳元彬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太樂觀。
“只是病人還在昏迷中,如果三天之內還沒有醒過來,就不敢保證病人還會不會醒過來了,因爲病人的頭部受過重創,而且要醒過來的意識也不是很強烈。”醫生慢聲細語的告訴着喬彥軍,似乎是害怕他接受不了。
就在喬彥軍和醫生談話的時候,靳元彬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還在吸着氧氣,頭部已經被包紮好了,上官芷跑到了靳元彬跟前,拉着他的手,陪着護士一同把他推進了病房裡。
喬彥軍一個人看着靳元彬被推進病房,他站在那裡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