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左右的泰晤士河是白天中景色中最好的時候。雖然英國以往因爲污染,有着霧都之稱,但是經過當政政府這幾年的不斷的治理,因爲污染而冠名的霧都的帽子早就已經摘下來了。此時泰晤士河上淡淡的霧氣則是完完全全是大自然的傑作。
河上傳來一陣陣悠遠的汽笛聲,每一位遊客都隨着這悠揚的汽笛聲音而將思緒漸漸拉遠,整個人的身心彷彿都沉醉在了泰晤士河深深的河水中。
河上泛着幾艘看起來頗爲古老的小篷船,船伕們站在船頭上撐着杆,水面上還有幾隻零星的天鵝,一些遊客們坐在船中,把手輕輕的探進河水中,掬起來一捧清涼透徹的河水,平淡而悠閒的日子總是令人身心愉悅的吧。
這就是此時紀詩琪心中的感覺。靳元彬靜靜的站在紀詩琪的身後,一言不發。作爲自小就生活在倫敦的華人,泰晤士河的風景,靳元彬其實根本沒怎麼見過,從小時候,他每天要學的就是些禮節,鋼琴。再長大一點,父母有希望靳元彬可以好好學習怎麼管理一家公司,怎麼做一個出色的領導者,他要學的總是太多太多了,學完這一個,還有下一個。
這種生活養成了靳元彬極爲單調的生活習慣,他不是學不會浪漫,只是沒有合適的人,和合適的時間,直到他遇見了紀詩琪。
靳元彬想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浪漫都給紀詩琪,靳元彬沒有什麼備胎,也不玩什麼曖昧,不管是好脾氣,壞脾氣,甚至是孩子氣,他想把這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給紀詩琪。紀詩琪也一樣,很多時候,當愛情成爲了一種習慣,那就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在阻擋這兩個人白頭偕老了。
“詩琪,”靳元彬彎下腰,紀詩琪能清楚的問到靳元彬頭髮上好聞的香味,“給我親一下好不好?”靳元彬有些壞壞的笑着說。
“啊?”紀詩琪愣了愣神,雖說她和靳元彬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最親密的接觸也只是拉拉小手,其他的就別無進展。
“纔不要!”紀詩琪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這麼害羞的問題,就算是願意,身爲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讓人家說得出口啊?
“哦?不可以麼?”靳元彬還是一臉壞笑,突然間,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就在紀詩琪粉嫩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瞬間,紀詩琪就漲紅了臉,伸出一雙小粉拳就是對靳元彬一通打。
靳元彬抓住了紀詩琪的雙手,從後面繞到紀詩琪的面前,面帶款款深情,“詩琪,我愛你。”
還有什麼比戀人之間的這句話更感人的呢?
沒有了。
紀詩琪羞澀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靳元彬嘴一點一點的靠近了紀詩琪的脣。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一連串急速響起的手機視頻提示聲打破了這兩對甜蜜的小情侶的羞羞事兒。
靳元彬有些氣惱的站起身,掏出來手機,紀詩琪則在一旁不住的抿着嘴偷樂,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看到這個無論在哪都是呼風喚雨的靳大公子在自己面前吃癟,紀詩琪就會有一種打心眼裡的高興,止不住的想笑。
靳元彬看了看手機上的提示,無奈的扶着前額,上官芷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偏偏挑了這個時間,難不成真的是自己上輩子欠了那丫頭幾千萬的外債,才這麼整我?不對不對,看這種情況,幾千萬是說少了,要不就殺父之仇,要麼就是奪妻之恨,肯定是上輩子造的孽啊。
靳元彬滿臉不爽的接通了上官芷的視頻電話
“死丫頭,幹什麼!?”靳元彬沒好氣的問道。
“嘿嘿嘿,沒什麼沒什麼,人家就是想你和詩琪姐姐了嘛?”手機上上官芷一臉無辜裝可愛的樣子說道。“對了對了,詩琪姐姐的腿怎麼樣了?”
一說起紀詩琪的腿,靳元彬立刻就正經了起來,“保羅醫生說,你詩琪姐姐的腿雖然在國內難治,但是放在英國,有那些先進的醫療設備,治好她的腿只是時間問題。”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上官芷在手機裡衝靳元彬吐吐舌頭,“元彬哥哥你們在幹嘛呢,怎麼沒看見詩琪姐姐啊?”
“哦,我們啊,剛吃完早餐,這會我帶你詩琪姐姐在泰晤士大橋上轉轉,順便看看風景什麼的,喏,你跟你詩琪姐姐說說話吧。”
靳元彬把手機遞給紀詩琪,“喏,上官芷那小丫頭在國內打過來的視頻電話,說是想你了。”
“上官芷啊,行。”紀詩琪整理整理情緒,輕輕拍了拍自己剛在笑紅了的小臉蛋,接過電話。
“詩琪姐姐詩琪姐姐,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無聊的,小尼加班去了,喬彥軍這個大傻帽一點都不好玩,我好想你們啊。”上官芷一看見紀詩琪出現在視頻裡,就迫不及待的衝紀詩琪發起牢騷。
視頻裡上官芷的話音剛落,還沒等紀詩琪說話,喬彥軍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從旁邊傳出來,“死丫頭,我好心曠工出來陪你,你還這麼說我壞話?!”
“哎呀,彥軍哥哥你別生氣啊,人家只是見到詩琪姐姐了高興嘛,這才隨口一說。”視頻裡上官芷趕緊扭過臉去衝喬彥軍求饒起來。
“好啦好啦,小丫頭,我和你元彬哥哥估計要在英國停一段時間纔回去,不過也不會讓你久等吧,你就放心吧。”紀詩琪在手機裡安慰上官芷那小丫頭說道。
“唉,好好享受你們倆的二人世界吧!”上官芷在電話裡噘着嘴說道,“唉,就留我一個人就這麼無聊到死吧。”
聽這個小丫頭這麼說,紀詩琪也是衝靳元彬一攤手,無奈的笑笑。
對於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丫頭,靳元彬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靳元彬接過手機,衝屏幕上就是一個爆慄,這麼一下可把上官芷嚇到了,因爲平時上官芷平時調皮搗蛋的時候,靳元彬拿她沒辦法,往往就會賞她一個爆慄,吃過虧的上官芷肯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看靳元彬實在沒辦法了,上官芷也覺得目的達到了,就衝電話裡說道,“嘿嘿嘿,元彬哥哥,我告訴你吧,我和彥軍哥哥一下就猜到這個點你們的肯定就在秀恩愛,爲了外國人民不吃狗糧,我們!!一定果斷幫全世界人民踢翻!!”
說完,也不等靳元彬回過神來,上官芷就趕忙掛了電話。
泰晤士河上,一個年輕人握着手機,一臉無奈到扶額的表情,他旁邊有一個雖然坐着輪椅,但是卻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一直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