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賓館那天之後,已經快一週了,這一週邢薇和余文魏忙得焦頭爛額。
那天余文魏上午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他不知道的是,水清雅擔心了一夜,一夜沒睡的水清雅精神狀態比較糟糕,而對她來說現在急需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眼看着已經將近中午了,余文魏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應該是直接去公司了。水清雅想了想最終也沒有給余文魏打電話,猶豫了很久,一個電話打給了歐陽若水......
一轉眼來到了新的一週,今天中午即將召開股東大會,公司內某個會議廳,裡面坐着幾個人,其中以余文魏爲首,其他的都是一些小股東,余文魏已經吩咐過他們了,到時候自己可能不會說話,會盡量的表現出清高的態度來拉攏中立派,而一些話語就需要靠他們來說了。黑臉白臉的任務分配完畢,各個股東也就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準備收拾東西召開會議。
余文魏是最後一個離開了,走之前獨自坐在會議室內,點了一根菸。雖然旁邊就是禁止吸菸的標示,不過作爲現在的公司高管,過幾天公司真正的掌控者,這是根本不能夠束縛住他的。在思索事情的時候抽一根菸是他的習慣,尼古丁的刺激能讓他頭腦清醒思路清晰,再一次的在心中演算了一遍之後,余文魏將菸頭仍在地上,右腳踩了上去然後狠狠地碾了碾,然後離開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邢薇也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間接地傳達自己不會輕易發言的消息,隱晦的提醒他們。
就這樣,半個小時之後,股東大會準時召開。
所有人依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在首席的位置是空着的,那是水清雅的位置,但是因爲水清雅現在的狀況,所以沒有出席。在之前張姐有通知過水清雅,隱晦的表達希望水清雅能夠出席這次股東大會,重新拿回自己應有的權利,並且表示她所代表的中立派一定會鼎力支持。只要水清雅出席會議就一定能力挽狂瀾。
可是這幾天由於余文魏一直忙碌所以很少回家,而水清雅的內心又是極度的難受,之前主動找了歐陽若水一次,那之後又是一發不可收拾,幾乎兩個人天天纏綿在一起。再加上邢薇知道水清雅不能出席股東會議——無論她失憶與否,所以她也是攛掇着歐陽若水不斷地去找水清雅,甚至這兩天直接就住在了水清雅家沒有離開。
而對於張姐的提議,水清雅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一是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情,二是她想看看邢薇到底想搞出什麼鬼名堂,不想讓自己“找回”記憶的事情徹底暴露,三是她信任余文魏,她可以依靠的這個男人會去阻止邢薇的陰謀詭計。所以也就索性任性的來了一把樂不思蜀,和歐陽若水盡情地放縱。
只可惜,她信任的的這個男人,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就是置她於死地。
而坐在首席左右兩手的正是邢薇和余文魏。兩人面對而坐,下首席是各個小股東。從形勢來看應該是散亂着隨意坐的,畢竟他們沒有這二人的身份。
會議開始,先是張姐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隨後開始進行新一任董事長的推選和投票環節。
“我推選餘總經理,最近一段時間餘總經理對公司的付出你們也都看到了,每天兢兢業業地工作,經常熬夜加班從來沒有怨言,尤其是最近一週,各種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們公司上個季度的淨收入整整提高了兩成,這都是餘總經理的功勞,!而且餘總經理爲人低調謙和,從不邀功。能力強、人品好,這樣的人做我們的董事長領導公司走向新的階段難道不應該麼!”
首先發言的是一個支持余文魏的股東,一番發言說的慷慨激昂。
隨即便有好幾個小股東紛紛發言符合,贊成最開始的這個股東的話,公開支持余文魏當選董事長一職。
而余文魏卻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感謝大家對餘某人的厚愛,大家是在是太擡舉我了,雖說餘某人來到公司任職之後確確實實的爲公司付出了很多,我也熱愛這份工作,不過要說上個季度公司收入的上漲這份功勞,餘某人可不敢獨攬,這可是歸功於在座的大家的,是大家所有人的功勞,餘某人只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而已。至於說董事長一職,餘某人實在是不敢奢求,我就安安分分做好我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一番話下來,不僅低調謙虛而且還將在做的各位全部誇讚了一遍,饒是中立派的張姐也是不得不對這個男人表示欽佩。這份定力和從容的態度,真的很有大將風采。
“怎麼會啊,於總經理,剛誇你謙虛,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真就和我們玩起了謙虛這一套,要我說啊,這董事長一職非你莫屬的,在推脫可就虛僞了啊。”最開始發言的那個股東再次站起來,他知道現在的討好就是未來的更多的利益。
其他站在他這邊的股東再次嘈雜起來,不斷地勸着余文魏,再三推脫之下,余文魏也就半推半就的說道,“既然大家這麼看好我,盛情難卻,我便勉爲其難地不辜負大家的好意吧。”
這些人黑臉白臉唱得很精彩,一出大戲就這麼活生生的上演在會議廳裡,演戲人不覺臉皮發紅,而臺下的看戲之人,如中立派一衆和邢薇派的股東們冷眼旁觀。
直到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之後,一個邢薇派別的股東急紅了眼,冷聲說道,“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你們這鬧劇也該收場了吧,餘總經理?一個小白臉罷了,我看根本不如邢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