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容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強烈的力度給撞擊的連連後退,等到她回過神來,赫然看到小傢伙正後腿站立在赫連清璃的頭上,本應圓滾滾的大眼睛此時正緊緊的緊閉着,可愛小小的兩隻前肉爪正滑稽的擺動着。
“小傢伙!——”
水月容見狀暗叫不好,忍不住出聲喚道,卻被秋澗猛地上前攔住了身子,“月容小姐,它是在幫助秋琅和劉太醫,千萬不能打擾,錯失一步,都會功虧一簣。”
白玉芙蕖固然好,但是既然是聖品,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使之發揮藥效到極致,否則的話,鏡月國得到了這白玉芙蕖,自己怎麼可能不留着用,反而還拿出來當作禮物送給他們月冥國的交際大會作爲獎品?
鏡月國怎麼會如此的大方?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回憶*
“我很想飛……多遠都不會累……才明白愛的越深心就會越痛……我只想飛……在我的天空飛……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
離赫連清璃不遠處的院中,劉太醫雙手揹負,看着歌聲由來的方向,靜靜的聽着這美妙悽婉的歌聲。
“此次危險極大,稍微一絲不妥當,你可能就會虛靈而死。”
就在這一片寂靜中,劉太醫突然冷不丁的開了口。
“我的命本就是主子的。”
清冷沉穩的聲音從劉太醫的身後傳來,赫然發現,那秋琅正站在劉太醫的身後,回答了劉太醫的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劉太醫一直疑惑和想不通的事情,赫連清璃那樣的人,如果是大陸的一員,那麼沒有理由會沒有人知道,可是無論怎麼查,偏偏就是什麼都查不到。
“很重要嗎?”
秋琅淡淡的掃了一眼劉太醫,緩緩的開口道。
劉太醫聞言卻是突覺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對於老夫來說,當然重要,老夫只是想要知道,老夫接下來拼儘性命去救治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秋琅聞言沉了沉神色,沒有開口。
劉太醫見狀微微一笑,沒有強求,擡手對着秋琅擺了擺道,“罷了罷了,你們有你們的苦衷,老夫知道,此番救他,也不是爲了你們,而是爲了月容那丫頭,唉,這個丫頭,受的苦實在是太多了,從老夫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她就受了差點殞命的傷,鞭鞭打在心脈上,鞭鞭見骨啊,最可悲的是,害她如此地步的人,竟然是她的親人,那段時間,她從不喊傷口疼,從不喊藥苦,說到底,她還只是一個小丫頭啊……唉……”
說到最後,本是微笑的劉太醫,漸漸變成了苦笑,濃烈的心疼之意涌上心頭,上了年紀的劉太醫,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劉太醫每天一點一滴的看過來的,有多苦,有多痛,在外人面前,除了水知凡,就只有他劉太醫最清楚。
秋琅靜靜的站在劉太醫的身後,靜靜的聽着,劉太醫說的事情,他早就查到過,只是如今再親耳聽到劉太醫對的親述,秋琅的心底還是不由得對水月容產生一絲敬佩之意。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老夫從第一天認識月容那丫頭開始,那丫頭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這些天以來,我看月容那丫頭是真的把心放在了赫連清璃的身上,本來老夫知道赫連清璃的傷勢緣由之後,還擔心月容那丫頭會一直沉浸在自責中,可是沒想到……秋琅,老夫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說實話,月容那丫頭,在你們主子身上付出的,絕對不會比你們主子少。”
劉太醫說到最後,突然轉而緊緊的盯着秋琅,緩緩的開口道。
秋琅聞言神色微閃。
看來這個劉太醫是看出來了,頭幾天他對水月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過分,但是當時主子是因爲水月容纔會變成這幅模樣,他怎能不怪在水月容的頭上。
這些天來,他也瞭解了水月容對自家主子的心思,他早就已經對之前的事情釋懷了。
如今劉太醫的這番話,恐怕是故意對秋琅自己說的吧。
“好了,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劉太醫見秋琅一直不說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擡腳轉過身,朝着水月容所在的房間方向走了過去。
“劉太醫。”
而一步剛剛邁出,秋琅突然叫住了劉太醫。
劉太醫腳步一頓,轉過身,疑惑的看向秋琅,不明所以。
秋琅定定的深深看了一眼劉太醫,隨即沉聲開口道:“我們主子,是天外天的帝君。”
說罷,秋琅便沒有再多說,擡腳毫不猶豫的朝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徒留一臉震驚在原地的劉太醫。
他剛剛沒聽錯吧?
秋琅說,秋琅說,說赫連清璃是天外天的帝君……?
劉太醫的驚愕已經不言語表,“天外天”和“帝君”這五個大字狠狠的砸在劉太醫的腦門上,震的劉太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回憶結束*
“不是說有了白玉芙蕖,驅毒起來雖然複雜,但是不會有很大的困難嗎?”
水月容站定在原地,眉頭緊皺,對着身旁的秋澗低聲問道。
秋澗聞言同樣一臉緊張,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啊,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
“希望如此。”水月容冷冷的撂下四個字,眉頭越發的緊皺起來。
她總是覺得,不會那麼的簡單。
看着赫連清璃體內的白玉芙蕖花瓣在一點一點的變淡,水月容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這花瓣的形體只要變淡了,就說明藥效已經留在了赫連清璃的體內,正在開始驅毒了。
“怎麼回事兒?!”
就在水月容剛剛鬆了一口氣之後,水月容的臉色突然大變,因爲她赫然看到站在赫連清璃頭頂上一直好像在傳送者靈力的小傢伙,正開始緩緩的脫毛,白色毛茸茸的絨毛正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向下掉落,而小傢伙的小臉色也異常的蒼白,好似虛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