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水月容就叫醒了百般不願意醒來的水知凡起牀,準備下山回府。
昨天一天都沒有回府,府裡也不知道有什麼動靜,不過府裡的人也巴不得他們不回去,想來應該也沒多大事情。
將水知凡拉起來,強行的爲水知凡洗了把臉,水知凡立刻精神的甩了甩腦袋,瞪大明亮的雙眸看着面前笑眯眯的水月容。
“姐姐……”
水知凡喃喃的開口喚了一聲。
水月容笑臉盈盈的擡手颳了刮水知凡的小鼻子,好笑的說道:
“姐姐的凡兒昨天可真是丟人呢……酒還沒碰嘴就醉了。”
此話一出,水知凡的小臉立刻“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連忙低下頭,不好意思擡頭看向水月容。
水月容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彪三從另一旁拿着幾個饅頭走了過來,看到這邊的場景,當下就朗聲笑道:
“這是怎麼了?知凡小弟的耳朵怎的這麼紅?”
其實心裡本就知道是爲什麼,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來逗一下水知凡。
果然,水知凡一聽到彪三的話,小腦袋更是埋得低了一些。
兩人見狀,當下就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水知凡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懊惱的擡起頭,嗔怪的瞪着大笑的兩人,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你們故意的!”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更是笑的沒譜了起來。
水知凡見狀氣惱的衝上前,抓過彪三手裡的饅頭,張口就往嘴裡塞,他才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他現在肚子餓了,他先啃饅頭再說!
彪三冷不丁的被水知凡從手裡搶走了一個饅頭,愣了半秒,隨即反應過來,笑着將手中的饅頭遞到水月容的面前,笑道:
“我們一羣大老爺們早膳都是吃些饅頭,你們就湊合吃點,可千萬別見怪啊。”
水月容聞言接過彪三手中的饅頭,隨意的啃了一口搖頭回道:
“我看啊,是你們太見怪了,這饅頭有什麼不好的,想之前,別說饅頭了,就是……”
說到此,水月容立刻噤聲,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及時的收住了嘴。
“就是什麼?”
幸好彪三的頭腦比較簡單,想事情也不會深想,所以沒有理解到水月容話中的深意,但還是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
水月容聞言搖了搖頭,再度咬了幾口手中的饅頭,搪塞的笑着說道:
“沒什麼,我是說,這饅頭是粗糧,吃了對身體好,沒什麼不好的。”
彪三聽言見兩人並沒有嫌棄的樣子,當下心裡就放心了些,昨日二哥跟他說,他們兩人的穿着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自己眼拙,竟然沒有認出來,本來還擔心這饅頭對他們來說,還吃不慣,聽水月容這麼一說,心裡這才放心了些,對水月容他們的好感也更是增加了些。
“對了,彪三大哥,我和我弟弟一會兒該回去了,昨天一天都沒回家,家裡人該擔心了。”
水月容將手中最後一口饅頭吃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便對着彪三開口說道。
彪三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是有家的人,當然不便多留,儘管心裡再有不捨,但也不能讓人家不回家,於是爽快的說道:
“好,一會兒我送你們下山。”
水月容聽言也沒拒絕,點了點頭,欣然接受。
要知道爬山下山什麼的,最無聊了,有彪三陪着,一路上說說笑笑,豈不是更好。
“哦,對了,剛剛大哥說讓我帶你們去一趟大廳,昨天他有事兒,所以一直沒有來,今天剛好給你們引見一下。”
彪三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對着水月容擡手開口說道。
水月容聞言眉頭機不可見的蹙了蹙,彪三口中的大哥,不就是昨晚那院子裡的男人麼?他怎麼會突然見他們?
彪三看着神色有異樣的水月容,還以爲水月容有什麼顧慮,當下就朗聲說道:
“我說月容小妹,昨天我們酒可都是喝過了,咱們以後可就是好兄弟了,你放心好了,我們大哥不是壞人,他人很好的,認識認識也是應該的。”
水月容聽言這才明白彪三是誤會了自己,當下就搖頭說道:
“嗯,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對你們大哥我也挺好奇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彪三聽言這才放鬆放鬆了心情,點了點頭。
水月容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素手,偏過頭對着還在吃的水知凡說道:
“凡兒,吃好了沒?”
水知凡聽言立刻三兩下的解決掉手中的饅頭,隨意的在身上擦拭了一下饅頭屑,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幾口,鼓囊着小嘴說道:
“吃好了。”
水月容見狀無奈的一笑,沒好氣的走上前,牽起水知凡的小手不悅道:
“吃那麼快乾嘛,又沒人跟你搶。”
水知凡聞言彎了彎眉眼,小嘴還在不停的咀嚼着。
“彪三大哥,我們走吧。”
水月容見狀也不多言,擡起頭笑着誰彪三說道。
彪三聞言笑着點了點頭,走在前面帶路。
不一小會兒,三人就踏進了大廳的房門,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都在桌上吃着早膳,大口大口的啃着饅頭,個個都是一副江湖男兒的爽直模樣。
水月容微微擡頭,看向坐在主位旁邊的彪二,禮貌的微微一笑,隨即將眼神移到坐在主位上的夜逸承。
還是一身黑衣,筆直的坐在主位之上,夜裡看到的夜逸承相貌與現在大白天看到的樣貌,多多少少有一些差距,更加精神了些,少了昨夜的憂愁,少了昨夜的淡漠,多了些平易近人,多了些溫和。
水月容有些訝異的挑眉看着判若兩人的夜逸承,而夜逸承亦是擡眼對上了水月容的雙眸,眼底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哥,月容小妹和知凡小弟來了。”
兩人的眼神交流還未開始,彪三便笑着打斷了兩人的對視,開口喚道。
夜逸承聞言隨和的點了點頭,坐在身旁的彪二湊上前,在夜逸承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夜逸承眼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