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有人打電話過來,是嫂子尹曦月。我這纔想起來,昨晚我給嫂子發了短信,給她說了我見到了老鬼,想着嫂子肯定是要誇讚我。
“喂,嫂子,我是少天。”
“袁少天,你咋就不動腦子呢?”嫂子語氣很重,讓我不知所措,我到底怎麼不動腦子了?
“嫂子,怎麼了?”
一問,嫂子才說出了原因。她說我昨晚不該貿然去酒吧,還說昨晚很可能已經被老鬼發現了,不然老鬼不會對我那麼客氣的。
這話一說,把我嚇到了,不可能真這樣吧?
“嫂子,我就是想.....”我無語了都。
“哎呀!算了,你暫時那也別去,好好的給我在學校裡面呆着。這事不怪你,我叫人查下,看老鬼是不是發現了你。反正告訴你一點,你是一個學生,你是混社會的。”
掛斷電話,我是欲哭無淚啊。想着自己滿懷壯志,意圖早點接近老鬼,沒想到第一次出馬就這樣了。
“爲什麼?爲什麼啊?”我站在小河旁,對着天空嘶吼,心中的鬱悶震驚了沙鷗,一排排鳥兒突然竄起,而我內心的痛卻是一層一層的堆積。
老鄉會被羞辱、班級裡喪失尊嚴、混社會也失敗。我袁少天難道真的什麼都做不成嗎?我袁少天難道永遠都只能俯首在他人的腿下啊?
不!不!不!
這絕不可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不甘心,我必須在大學裡闖出點名堂來,要人所有的人都認識我,都尊重我。
我本不想早早的回學校,但是蘇朵打電話問我在哪裡,我只好回去了。彷彿她的聲音對我是一種召喚,讓浪子歸巢。
回到寢室,幾個兄弟看着我都不說話,眼神故意躲着我。他們似乎一瞬間變了樣子,不用說,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QQ羣裡面的事情。
我呆呆的靠在牀上,抽着雲煙,感覺壓力好大啊。難道
這幫兄弟就因爲這事兒看不起我了嗎?難道他們都是那種勢利眼嗎?
我正思量着,趙宇走了過來,拿了瓶啤酒給我,說:“多大點兒事兒啊,起來喝酒。”
簡簡單單一句,沒有提及我傷心的話題,也沒用安慰我,但足以讓我感到溫暖。我看着他,半天不說話,一沒有動。
“我草,你丫是不是爺們兒?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這沒什麼,男人該咋咋的。有冤抱怨有仇報仇,不行咱大夥一塊上。”
簡單粗俗的話,讓我倍感鼓舞,我慢慢的坐了起來,張凱那傢伙也過來了,說着:“袁少天,我也不會說話,可能其他人對你有看法,但是我對你絕對沒看法。”
這傻小子,說的那麼直白乾嘛啊!就不知道我不想談及這話題麼?
“你爲啥對我沒看法?要知道我以前可是狗屎不如的垃圾。”我問着。
“因爲我們是兄弟!”三個人齊刷刷的說了出來。
我們是兄弟?這話分量好重啊。在你輝煌的時候身邊的朋友可能會很多,但是在你落寞的時候,仍舊有一幫哥們陪着你走,這樣的友情幾人能擁有呢?
我袁少天是幸運的,幸運在大學裡遇到了這樣一幫人,不管天高地厚陪着我,陪我大聲狂吼。
張曉東和趙宇把我拉到了桌子上,啤酒瓶一紮,喊着:“今天我們啥都不說,只管喝酒。如果班裡有人敢說你半句,我張曉東第一個衝上去扇她。”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無需在隱瞞了。酒酣胸膽尚開張,我如實的把自己高中的經歷,包括餘佳佳的事件都告訴了三個人。
趙宇聽後拍案而起,嚷着:“那雜種在哪裡,我現在就去幹了他。”
“對,這種人真的是太那個了。”張凱也說了起來。
“宇,先坐下,我覺得咱們現在不能衝動,就這麼過去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張曉東淡定的說,顯得各位的冷
靜。
“我告訴你,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東北人就這樣。”
這話說的好霸氣啊,一個能在輸贏、勝敗得失之後都永遠陪伴你的人,這樣的人值得交往一聲,而那些酒肉朋友,只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冷靜的,我知道現在不能冒失,必須有計劃,有步驟的實施。於是我按住了趙宇,說先不着急這邊,等晚上大家好好商量商量再說。
下午的軍訓課成了我眼下最大的難題,我可是說是硬着頭皮走到隊伍裡面的,走進去,馬上就有女生嘰嘰喳喳議論。
“你們煩不煩啊,自己關好自己好不好。”蘇朵幫我說話了。我看着她生氣的樣子,內心有着一種難言的感動。
“嘿!蘇朵還真不覺得下賤,居然幫袁少天.....”隔壁寢室的矮子也白了一句,只是這一句還沒說完,趙宇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指着他鼻子,叫他再說一句試試看。
就這樣,整個隊伍都安靜了,而我內心確實不安的。因爲我知道,這樣的安靜其實是虛假的,是靠武力得到的,而不是我袁少天用自己的本事讓他們閉嘴的。
軍訓相當的無聊,特別是那砸碎教官,丫再一次給蘇朵挑毛病,把蘇朵喊了出去,要給蘇朵單獨指導。
我就站在隊伍裡面,那教官摸着蘇朵的手臂說:“你這向後轉不對啊,來我教你。”
蘇朵只好讓他教着,這砸碎就摸着蘇朵的後腰,要幫着蘇朵練習轉體動作。班裡女生看着這一幕,嬉笑起來,都知道教官的意圖。
蘇朵也知道,但是她害怕轉體不好,拿不到軍訓的學分,只好由着教官擺佈。我他媽是越看越生氣啊。
“怎麼還不對呢,來這樣,我幫你。”
說着,教官就蹲了下來,正好蘇朵今天沒穿軍訓服裝,就穿了條裙子。這一蹲下來,無疑是想偷窺,但是蘇朵沒辦法啊,只能忍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