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拭去小妮子臉上的淚水,但我不敢,真的不敢!
“對不起,以前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學校了。”就這樣,我用最冷莫,最無情的方式離開了蘇朵,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多想回頭看看她,但是我又不能,因爲在我的骨子裡,沒有吃回頭草這一說。
回到學校,我根本沒有去上課,而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寢室裡面,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腦子裡什麼都有,什麼也沒有,聽着周傳雄的《記事本》,我感覺每一句歌詞都是唱歌我聽的。
“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寫着許多事,都是關於你,你討厭被冷落......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裡總是強求,全自己要放手,閉上眼讓你走,燒掉日記從新來過.....”
真的就是這樣,一旦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就會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想要放卻放不掉。接連五天,我都沒有離開自己的牀,飯也沒吃,如同一隻喪家犬一樣的高延殘喘着。
趙宇是明白人,也沒有和我聊天,而我,腦子裡全是蘇朵。我多想打個電話問問她出院沒有,但是我沒有。
最後要不是餘白白老師發現我缺課太多,專門來寢室找我,要不然我根本不敢走出去面對新生活。
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承受了那麼多打擊都能挺過來,怎麼一個女人就讓我如此頹廢呢?
上課,好無精神,話都不想說;學生會,也不想參與了,感覺沒有意義了;夜場,連續請假兩個星期了,鴻飛罵我幾次。
就是這個狀態,毫無生氣的活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一個星期後,蘇朵回到了班上,還是坐在最前排,而我如同醜小鴨一樣,每天就看着她的背影,傻不拉唧的,整個人瘦了十斤。
我沒有和她交流過一句,她也變得沉默了,遇到她就如同路人甲乙。
見我萎靡不振,趙宇把我叫了起來,在寢室裡給我做思想工作,說着:“你丫像不像個男人,我跟你講,屌絲終有逆襲日!你要是爺們兒,就繼續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以前不是說了的嗎,要在學校裡出人頭地,就你現在這樣子,不
被人踩死纔怪呢。”
“滾蛋!滾蛋!”我吼着,根本不想聽這些話,因爲我的心已經死掉了。
趙宇冷冷一笑,說:“廢物,廢物!就你這樣,還想混,死去吧。”
那一刻,我沒有反駁趙宇,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感覺做什麼都做不成一樣,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我變了,變的沒有了心氣兒,居然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這可是從前不會有的事情。我也不上課,也不踢足球,就看書,看一些消極的作品。
這天,我正看着《挪威的森林》一個女孩坐到了我旁邊,我側目一看,居然是蘇朵。她揹着個小書包,扎着馬尾辮子,如同一個高中生,無比的清純可愛。
我突然感覺很尷尬,甚至想馬上離開,但瞟眼發現,蘇朵看的居然看的也是村上春樹的作品。
“你喜歡看村上的書?”蘇朵問着。
我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我確實比較喜歡,我甚至覺得自己就如同作者筆下的那個日本騷年渡邊,而蘇朵就是我的追不到的情人。
“嗯。”我簡單一個字應付了她,說完,我離開了座位。
“喂!袁少天,你筆掉了。”蘇朵喊着。
我沒有理會,徑直走開了,頭也不回。最後蘇朵追了上來,攔住了我,跟我說:“有這麼嚴重嗎?筆給你。”
筆直接放在了我手上,我傻不拉唧的,啪的一下,筆掉在了地上。蘇朵無語了,搖搖頭,最後離開了我。
這一幕,我銘記一生,直到現在,我都不曉得當時的自己到底怎麼了,就像是一場失戀的疾病一樣,必須用戀愛來治癒。
就在這期間,楊偉偉找我幾次,跟我說,現在學生會卻一個部長,問我想不想做。我沒有理會丫,跟丫說沒興趣。
楊偉偉聽了有些生氣,罵我這人不解風情。我解個蛋啊!
我沒有做這個部長,楊偉偉就讓張曉東這砸碎做了。張曉東爲此很是開心,請了很多人吃飯,其中就有我,只不過我沒有去。
我爲什麼沒有去呢,因爲我還糾結蘇朵的事情,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還想放手一搏,我不相信就這麼失敗了
。
我想着蘇朵不喜歡湊熱鬧,不愛出風頭,也和大多數女生追求的不一樣,那她到底喜歡什麼呢?
想來想去,我只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文藝,她之所以喜歡和唐朝在一起,那是因爲唐朝會畫畫,而我們,我大學就沒文藝過一次,除了打架還是打架。
想到這裡,我決定採用最笨,也是最古老最真摯的方式在給她表白一次,而這次表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如何表白呢,說來可笑,但值得銘記一生。
那天下午,我拿出了信紙,開始用文字吐露對蘇朵的愛意,這封信我至今還保存着。
就這樣我們兩人往圖書館走,一路蘇朵都低着頭,我側目看着她,全是愛慕之情啊。進入圖書館,隨便拿了幾本書,也沒說話,就安靜的坐了下來。
看了會書,蘇朵我在想什麼,我傻不拉唧的說什麼都沒有想。低頭又準備看着,這時前面幾對看書的情侶在恩恩愛愛,我不由的說了句那些人太不識大體了,在圖書館搞曖昧。
蘇朵一聽,撲哧一笑,問着:“那你想不想呢?”
這話問的好微妙啊,我張口就說:“我啊,我光棍一個,跟誰去曖昧?”
“是嗎?”蘇朵輕盈的說。
這話一說,我似乎感覺有點不對,於是死死的看着她,撲微微一笑,盪漾起層層的酒窩兒。
“看着我幹嘛呢?”她問我。
“沒有,沒有。”我語無倫次。“你今天好漂亮啊。”
說完,蘇朵沉默了,如同一個那懵懂的孩子。這狀態,我從未在她身上體驗到,似乎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麼呢。
按耐不住的我還是開口了,問着:“我給你寫的東西你看了嗎?”
“看了,哪裡抄的?”
我擦!居然質疑我是抄的,這讓我好生蛋疼啊,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啊?”我吃驚了。“我自己寫的,你.....”
“你有這水平?開什麼玩笑。”
“真的是我寫的,不信我再給你寫一次。”我激動的不得了,希望她能說點什麼。
“好吧,寫的還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