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奴才跌跌撞撞的跑進仙居臺,而此時的楊舜聶正準備起身離開。
林總管連忙訓斥:“大膽,如此莽撞,要是衝撞了龍體,哪是爾等擔當的起的。”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靈彥皇子在御花園暈倒了”
原本楊舜聶還覺得自己昏昏沉沉,聽到這個消息,腦子頓時嗡————的一聲,不顧皇上的身份向御花園跑去,
御花園內文妃正抱着靈彥哭泣,“參見皇上”容姑姑和大批奴才跪地請安,而文妃仍抱着靈彥坐地不起。此時的青玲不敢相信剛剛還與自己玩耍的弟弟,現竟昏倒在地,奄奄一息。
“在此處哭哭啼啼能有何用,還不快點宣太醫,快點!”楊舜聶的語氣焦急又憤怒,在場的奴才都嚇的不敢起身,這時林總管大喊道:“爾等是聾了嗎?還不快宣太醫。”衆人連忙起身去宣太醫。
仙居臺內,竇義臺正在爲皇子把脈,面上不禁露出難色,“怎麼樣了?靈彥可有大礙?”楊舜聶焦急的問着。
竇太醫將靈彥皇子的手慢慢放下,跪地低泣:“臣該死,靈彥皇子他他已西去,”
文妃聽到噩耗,當即暈了過去,“娘娘,娘娘?你醒醒啊。”
“什麼?”楊舜聶頓時心如刀割,這已是他喪命的第二個皇子,楊舜聶忍不住想,上天爲何總和他的孩子過不去。
“來人,將文妃扶下去”“諾。”丫鬟將文妃攙扶下去,而此時作爲一國之主的楊舜聶儘管內心再難過都不得不顯露出自若的面孔,即使他喪子,可他是皇上。
“臣斗膽啓奏皇上”聽到聲音楊舜聶低頭看,原來竇太醫仍匍匐在地上。
“愛卿平身,朕知愛卿已盡力”
“皇上,微臣剛剛拿銀針試了靈彥皇子的體內,發現靈彥皇子體內有毒。”
“你說什麼?”楊舜聶驚呆了,他不敢相信有人既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要害他的兒子
“皇上,此毒是西域的慢性毒,多半用來藥用,可以毒攻毒,本不致死,可皇子一直體弱多病,貴體抱恙,故沒能扛過此毒”
“此事定要徹查,”楊舜聶內心發誓要將施毒者斬首示衆。
不久,靈彥皇子逝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宮中,但中毒的事情被封鎖,看的出皇上是想暗中徹查此事。整個宮中都充滿了哀傷的氣息,畢竟皇子天真爛漫,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這樣可愛的孩子是深受喜愛的,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卻淪爲了鬥爭的消耗品。御花園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平靜連個聲兒都沒有,這暴風雨前的平靜,預示着什麼?令人不住的擔心起來。
“你說什麼?容姑姑,此話當真?那爲何殿下瞞着我”仙居臺內的文妃依舊美麗,只是臉上的淚痕看的出她這幾日還是異常難受的,只是不知她難受的是自己那可憐的孩子,還是擔心會在皇上那失寵。
“千真萬確,那日,奴婢在門口候着,聽到皇上與竇太醫的談話,說皇子是中毒而死”
“怎麼會這樣,是誰??是誰這麼狠,要至我的彥兒於死地,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是誰??是誰!!”文妃聲嘶力竭的喊道。
“娘娘,您小聲些,這消息現在是封鎖的,如若讓陛下知道了,我們也要受責罰的。”容姑姑小心的提醒道。
“責罰,哈哈哈”文妃悽慘的笑着,“我的孩子死了,陛下連真相都不告訴,還談責罰,我作爲彥兒的母后,連知道他怎麼死的權利都沒了嗎?”
“娘娘,您不要太過難過了,要保重鳳體啊,如果皇子真的是被毒死,那明顯就是有人想要故意中傷娘娘,想要讓娘娘失寵。陛下封鎖消息,應該就是想偷偷的徹查此事,待幕後兇手放鬆警惕時將他揪出來。”容姑姑不愧是多年處於這深宮之中的老嬤嬤,對宮中的這些利害關係掌握的是滴水不漏。
文妃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姑姑,你說的沒錯,我的彥兒就這樣走了,不能讓兇手快活,我一定不能倒下。”
“娘娘,您說,靈彥皇子死了對誰最有利??當今聖上如此聰慧,不會沒有察覺”
“你說的是容妃?”文妃感嘆道。
“沒錯,容妃早已和娘娘勢不兩立,現她又懷有龍種,如若靈彥皇子死了,她又誕下龍子,極有可能被封爲太子,母憑子貴,呵呵您說??她是不是最可疑。”容姑姑臉上閃過一絲狠毒,“娘娘,您已失了靈彥皇子,不管容妃是不是兇手,我們都可以讓她成爲兇手。並且將玉妃也牽連其中,縱然陛下再寵愛玉妃,畢竟血濃於水,陛下還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定會嚴懲不怠。這次我們要斬草除根,去除這兩個絆腳石,娘娘必會扶搖直上。”
“對,這次正是本宮清楚路障的好時候”文妃面露喜色,似乎已忘了喪子之痛。
而這邊,沈玉箏已得知靈彥皇子逝世的消息。大家雖都爲靈彥皇子惋惜,在這深宮中作爲皇子又怎樣?從小體弱多病,沒有孩子的童年,照樣是身不由己,想着想着琴絲不禁想到了楊曼靖,不知他在西北那邊過得如何,西北的草原是不是很遼闊,風景是不是很美,她多想與他策馬奔騰,如今她已成了妃子,他和她有個永遠也越不過的鴻溝。
“哎靈彥皇子真可憐,前些日子才過得生辰,沒想到這幾日就走了,難道是無福消受?”琴絲慢慢的說道。
“琴絲,此話不可亂說,被外人聽到可是要被杖責的。”
“哦哦哦,奴婢知道了,還是娘娘想的周到。”琴絲端着臉盆朝沈玉箏笑笑。
“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了”
“嗯,好。”語畢,沈玉箏挽起袖子,將雪白的手臂伸進臉盆內輕輕擦拭。擦拭完後開始清潔面頰,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洗漱完畢後,琴絲端着臉盆出去了,寢宮內只留下玉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