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麼晚了,這個合適嗎?衛寶林可能已經歇息了。”嬤嬤看了看時辰,現在的確是不早了,便膽戰心驚的問道,畢竟都是主子,得罪了哪一個都不太好。
“哀家讓你去就去,你哪有那麼多廢話。”本來就心情不佳的鄭太后,被嬤嬤這麼一問,就氣不打一處來。
“諾,老奴這就去,這就去。”看到鄭太后有些發怒了,那嬤嬤便趕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衛思若有些不高興的喊道,雖然自己沒有睡,但是這麼晚了,聽到敲門聲,她的心情還是有些煩躁。前些日子,和沈玉箏在冷宮談的那些話,成爲了這幾日纏繞在衛思若心中的結,儘管她再不想相信,但是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鄭太后的。
“是老奴啊,衛寶林,老奴是鄭太后身邊的人,鄭太后說有事情想要與您商量。”當聽到門外的嬤嬤說道鄭太后三個字時,衛思若的心臟就像被揪住了一樣,自己這兩天想着法兒的避開了鄭太后,沒想到鄭太后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衛思若緩緩的起身去開了門,那嬤嬤一看到衛思若的臉,便笑嘻嘻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衛寶林,要不是鄭太后有要事要找您,老奴也不會這麼不識相,這個大晚上了,還跑來打攪您。”
“不礙事的,不都是鄭太后命令的嗎,本宮知道,你也是有難言之隱的,不過鄭太后這麼晚了,到底有什麼事情,必須要現在就召見本宮呢?難道不能等到明天說嗎?”衛思若掩飾着內心的憤怒,佯裝微笑問道。
“這個…具體的情況,老奴還真的不是很清楚,要不您趕緊隨老奴去吧,這時間越晚,老奴怕越是影響娘娘您的歇息。”嬤嬤有些抱歉的說道。
“好,你的確知道的不多,那本宮就隨你去把,本宮就不穿戴整齊了,那樣更加浪費時間,本宮就直接這樣隨你去吧。”衛思若說道。
“好、好、好,衛寶林,您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嬤嬤激動的說道。
衛思若沒有再回答了,就這樣默默的跟着老嬤嬤來到了慈寧宮。
一進慈寧宮,果然看到了鄭太后,正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等着自己。
“臣妾參見鄭太后,不知太后您這麼晚了,還召見臣妾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衛思若好奇的問道,其實她心裡也是真的很好奇,這麼晚了,難道是不能白天說的事情嗎?
“衛寶林,你還記得哀家上次和你說的事情嗎?關於你兄長的死因。”鄭太后問道。
衛思若一聽到兄長兩個字,心裡便燃起了熊熊烈火,如果沈玉箏說的是真的,那鄭太后現在就是故意在算計自己。
儘管心裡有再多的氣憤,衛思若臉上仍舊保持着不變的微笑回答道:“臣妾當然記得,太后說的話,臣妾豈敢忘記。”
“嗯,那就是最好了,上次說的你兄長的事情,哀家懷疑就是和朔王脫不了干係,這其中可能還牽涉着沈玉箏。”鄭太后總算是把話題,引上了主路上,衛思若也漸漸明白了,鄭太后的把戲。
“什麼?!沈玉箏,太后的意思是,這事情還和沈玉箏有關?她要害臣妾的兄長?”衛思若假裝吃驚的問道。“既然鄭太后和自己演戲,那麼自己就要比她演的更好。”衛思若在心裡想到。
“這個目前只是哀家的猜測,不過十有八九應該是差不多的,朔王肯定是參與了你兄長的事情,至於沈玉箏,她和朔王的關係不清不楚的,早就該死了。”鄭太后陰着臉說道。
“那依您的意思?您希望思若怎樣做呢?”衛思若問道。
“思若啊,你果然深得哀家的喜歡,哀家想什麼,你都心中有數,其實哀家是希望你來幫哀家做件事。”鄭太后單刀直入的說道。
“不知太后您想讓思若做的事是什麼事,之前思若就說過了,只要是有關鄭太后您的吩咐,思若一定是萬死不辭。”衛思若說道,她這次要徹底看到鄭太后的狐狸尾巴。
“哀家想讓你對付沈玉箏!”鄭太后說道。
“對付沈玉箏,她已經在冷宮中了,陛下也有了顏妃娘娘,我們何必再在這個沈玉箏的身上浪費時間呢。”衛思若裝傻問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陛下雖然是將沈玉箏貶到冷宮中去了,但是陛下心裡,一直對這個沈玉箏念念不忘,這個沈玉箏不僅害死了你的兄長,還要企圖殘害哀家的聶兒,哀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你與她有着深仇大恨,這件事情交由你來做,是再好不過了。”鄭太后說道。
“對,這個賤人,思若一定會完成鄭太后的吩咐的,不知鄭太后希望思若如何做?”
很顯然,鄭太后現在已經進了衛思若的圈套,她陰險的回答道:“其實只是需要你略微的對付她一下就行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哀家已經派人都做好準備了,這次一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看來這次,鄭太后是想要一不做、二不休,藉此機會,徹底的除掉沈玉箏啊。”衛思若在心裡想到。
看到沒有回答的衛思若,鄭太后又接着說道:“你不用惶恐,這件事情自然找不到你的頭上,你只需去將這個東西放在她的枕頭下就可以了。”說罷,鄭太后便將一個荷包放在了衛思若的手中,衛思若只感覺這荷包中有股香氣,湊上鼻子想要上去聞。
“等等,快停下。”就在這時,鄭太后及時的制止住了她。
衛思若感到有些奇怪,呆呆的望着鄭太后。鄭太后這才徐徐道來:“這荷包內裝有劇毒,只要是長期和這個荷包待在一起,就會中慢性毒,直至死亡,到時候什麼原因也查不出來。”
衛思若聽完,心裡不僅感嘆到鄭太后的狠毒,看來自己和她比,還是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