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仁和靳義哈着氣,打開紫蘇葉子,頓時香氣四溢。
三個人高高興興的吃着烤魚,靳仁講了兩個笑話逗得他們哈哈大笑。
愉快的吃了午飯,拎着剩下的魚,靳梧箴帶着他們去剛纔的樹林,採了幾種常用的藥草,交給他倆辨別。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採了一大堆。
再往裡走,又遇到幾株果樹,三個人打了一些果子。沒有籃子裝,靳仁和靳義就脫下上衣打成包裹。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三個人才滿載而歸。
走到破廟跟前,就看見四個孩子,像避雨的小燕子一樣,在石階上坐成一排,等着他們歸來。
靳梧箴莫名的有些感動,更加覺得肩上的責任重大。在這個世上,身邊的這幾個孩子就是她的親人了。
晚飯,靳仁學着靳梧箴白天的樣子,用紫蘇葉包了魚烤着吃,靳梧箴又做了一鍋野菜湯。雖然吃得飽,可是總沒有主食也不行。
靳梧箴把白天採的草藥找出活血化瘀的幾味,研磨成泥,分別敷在他們幾個的淤青上。
再把餘下的分類紮成一捆捆。心裡盤算明日去城裡怎麼銷售出去。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經濟狀況,更不知道這些草藥到底能值多少錢。
靳仁敷上藥,好奇的蹲在她身邊看她聚精會神的想事情,就問:“梧箴家裡是開藥鋪的嗎?”
靳梧箴愣了一下,不置可否。雖然不知道這個原主家裡的狀況,可她家一直都是行醫。
不等她回答靳仁十分羨慕的說:“你懂的真多,和那些富貴小姐不一樣。”有點鄙夷的說,“那些女的整天就知道梳洗打扮,什麼都不會。”
靳義也在心裡琢磨,靳梧箴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若是失憶,怎麼這些都會記得,偏偏忘了自己是誰呢?若不是失憶,連自己都不認識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靳梧箴拍拍靳仁的頭說:“大戶人家小姐有什麼用,現在和你們纔是一家人。以後我把我知道的都交給你們,到時候別人也會這麼羨慕你。”
靳仁心頭激動,分明靳梧箴比他年歲小,可是被她摸着頭,卻又說不出的安全和溫暖。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媽媽摟着他一樣。久違的感動瞬間瀰漫在心底,涌上了眼眶。
他不自在的別過臉,壓着嗓子說:“你沒大沒小的,我是哥哥。”
說完嚥下眼淚回過頭,在靳梧箴的頭上摸了兩下,終於笑了起來。
靳義看在眼裡,暖在心頭,若是杏花沒有離開,不知道現在會不會也這麼感動呢?她若是知道嬌縱的小姐,變得這麼平易近人,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呢?
想到杏花,靳義心裡有些惆悵,真擔心她一個人在外會吃虧。可是又沒有辦法去尋她回來。
或許心裡有了期盼,或許白天勞累,這一夜靳梧箴睡的很香。清早醒來,鍋裡已經燉上了菜湯。
吃過早飯,還是留下四個孩子看家,靳梧箴他們三個一同進城。
他們所住的破廟在半山腰的位置,下了山經過一個方家村,上了大路再走一個時辰纔到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