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站在流水閣的門口,很真切的感受到人不如馬!他嫉妒那匹馬,赤果果的嫉妒。
甚至嫉妒靳仁,兩個人喜笑顏開的圍着閃電說着話,而他完全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排斥在他們兩個的小圈外。
靳仁發現九爺之後,馬上陪着笑臉把馬場的事說了一遍。
靳梧箴低眉順眼的走了進去,自顧的坐下之後,張望了一下沒有外人才輕輕的開口說道:“九爺,民女找到屍香魔芋了。”
九爺捏着茶杯蓋的手指抖了一下,顯然有根纖細的神經被她的民女兩個字刺激到,但神色未變的繼續優雅的動作,薄脣輕輕的吹了吹茶葉沫,淡淡的問:“在哪?”
“離開雲泉山莊的地界,也是一個詭異的陣法裡邊,要是不熟悉陣法,很難找到。”靳梧箴垂着的眼眸緩緩挑起,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九爺就在面前,還是要正視他。即便心裡十分的不爽,也不能低下驕傲的頭。
靳梧箴說着,兩眼直勾勾的看着九爺的表情,板着臉,大有一副混不吝愛誰誰的勁兒。心裡讚美九爺的優雅從容,果然男人還是要長得帥氣纔好,就算是生氣,看着也能賞心悅目,要是長得醜的,不僅要生氣,還有礙觀瞻。
九爺看似雲淡風輕的,用餘光瞥着她,他只能自嘆不如,過了一下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的人,竟然是他。
看來他在靳梧箴的心裡也沒有多大的份量。至少和自己把她看的重量比起來,一定少了很多。
她不愛他吧!或者愛的很少。不然怎麼會那麼做呢?他精心措詞的信箋看都沒有看;他送的珠花也不再她的發間;她還自以爲是的要用身體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不愛他吧!都沒有感受到他是多麼珍惜她,以爲就是爲了這一團肉?當他月彥鬥是什麼人?只要他勾勾指,會有多少人前赴後繼的滾過來。
“我在屍香魔芋底下找到一些可能有用的材料,”靳梧箴稀鬆平常的說道,又幽幽的嘆息一聲:“唉!是我一開始引導錯誤,沒想到真的屍香魔芋並沒有記載的那麼高大。”
九爺沉吟片刻纔算輕輕的開口說道:“靳仁你去聯繫嘯仁,把屍香魔芋的事說清楚。梧箴,你——”
“我要儘快研究解藥。”不等他做出安排,靳梧箴快速的說道。即便九爺的安排和她的想法一致,她也不願意被他安排。
“是!”靳仁十分嚴肅的退了出去。
這下在流水閣裡邊就剩下他們兩個,除了婉轉的鳥鳴,嘩啦啦的水聲,他們之間的氣氛靜謐的不像話。
“我——”
“你——”
在靜的時間久道他們以爲必須要率先開口的時候,不約而同的聲音碰撞在一起。餘下的話戛然而止。
兩個人都感到不同程度的彆扭,靳梧箴以爲在誰先說話這件事上,女士應該是優先的,所以她可以有理由快些離開九爺的視線。
可惜,九爺看穿她的心思,完全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在兩個人短暫的停頓之後,九爺淡淡的說道:“附近有一條百花練蛇,你認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