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有些困惑的對着九爺問道：“當年是您處理的靳蓮心的屍體？”
“嗯，”九爺斜睨着他問：“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靈源石是蛇靈的屍體被火焚之後，纔會產生的。雖然並不是每一個蛇靈去世都會留下靈源石，但像靳蓮心那麼強大的蛇靈，不會一小顆都沒有。所以，當年你看到靈源石了嗎？要是沒有靈源石，她是不是根本沒有死呢？”
靳無言說出自己的猜測。
九爺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他再次確定他親手殺了靳蓮心，親自將她火焚。親自給她挫骨揚灰。但什麼石頭，並沒有見。
“我確實將她殺了，”
靳無言思慮片刻才說，“她的蛇呢？她契約的靈蛇？”
九爺聽他這麼問，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年靳蓮心控制蛇羣濫殺無辜，成千上萬的蛇涌入睦州，他們哪知道哪一個纔是她的靈蛇。
靳蓮心一死，那些蛇一夜之間就都消失了。
看九爺沉默，靳無言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測，“靳蓮心一定是放棄了她的軀體，寄居在靈蛇身上，一直等待有蛇靈出現。再掠奪一個身體復活。”
“竟然會這樣……”
九爺沉吟着，靳梧箴曾說她能感受到般若的心思，是不是說明般若其實和靳蓮心是有關？雲泉山莊出現的花蛇，是被蛇靈放棄的靈蛇，是被誰放棄的？靳蓮心沒有發現？她還會繼續掠奪蛇靈的身體，下一個蛇靈會是誰？他們很快就會見面？
想到這，猛地擡眼又對虛空中說道：“火速讓嘯仁將莫子玲帶來府上，全力保護莫子玲，不讓任何人與她接觸。尤其是州府的人。”
說完這些，他也有點疑惑的看着靳無言問：“怎麼沒奪你的軀體呢？”
靳無言感覺後脊樑骨鑽冷氣，搓了搓胳膊說：“你把我監視的這麼好，也沒人能接觸上我啊！”
九爺晦暗不明的瞥了他一下，醫女剛好處理好靳梧箴的傷。
九爺片刻不停的走進臥室，坐到牀邊看着她。
她的臉色白的幾乎透明，脣邊的笑意全都消散，似乎剛纔被弄的很疼，秀眉打着結。
九爺伸出手指撫平她的眉心，看她眉眼舒展開，才收回手。目光落在包紮的像一個糉子似的手上，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她總是受傷，不斷的受傷。他總是說保護她，護她周全，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他看到她的甲縫還有乾涸的血漬，便沾溼了一方帕子，仔細的幫她清理起來。
靳無言斜倚着臥房的門框，看着他們的時候，心裡說不明是何種滋味。
九爺對靳梧箴的呵護，他看在眼裡。從小被灌輸的月彥斗的種種罪行，似乎並不完全站的住腳。至少在對待靳梧箴這件事上，他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無情。
靳無言有些迷茫，他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
九爺擦乾淨她的手指，這才挑起眼皮看到靳無言，仍是冷冷的問：“我知道你認識夏如生，她在哪？說不定她能救梧箴。”
靳無言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只是一霎那就釋然，他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九爺的監視之下。他知道他認識夏如生，也就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