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人手足夠,在雨下大之前,把倉房修好。
那一聲巨響,方家村裡邊的人也都是聽得到,還以爲山裡發生了什麼異象,張氏,和王氏作爲靳梧箴的鄰居,聽的最是清楚。
張氏恨得牙根癢癢,這個靳梧箴天天折騰,她偷看過,也跟着牛老太打聽,說是煉藥呢?
張氏覺得,什麼是煉藥,就是狐狸精的手段,說不定煉的就是那合歡散。她還和牛老太打賭:要是靳梧箴能煉藥,他家宋承就是武林高手。
張氏站在門口看不仔細靳梧箴這邊的動靜,就看那羣人都圍在倉房門外。她踩了一個小凳子,特意伸長脖子仔細看,在人羣裡一下就認出了劉冬梅,吃了一驚,這劉老四家的大丫頭怎麼也跟他們混在一起呢?
收拾好屋頂,冬梅勤快的幫着打掃房間。
靳梧箴這纔看到冬梅,想起大個子的話,特意看的仔細,冬梅也就是一米五幾,長得十分小巧。身材幹瘦,越是乾瘦越顯得胸部飽滿。典型的黃色皮膚,五官端正,一雙大眼睛十分有神,看着挺舒服。
她打量冬梅,冬梅也偷瞧着打量她,在她眼裡靳梧箴還不算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可能里正家的方若蘭都比她美麗,但說不出怎麼回事,靳梧箴看着就讓人感覺心安,特別的耐看。她絞盡腦汁纔想出,那就是別人說的氣質。
只是靳梧箴的穿着真是不敢恭維,一件過膝長衫套在身上,腰間紮了一條帶子。袖子長的蓋住手背,下襬卻露出兩條小腿。冬梅心想,她又不是沒衣服穿,這麼多男人在,就穿成這樣,還真是有傷風化。
這又聯想起村裡丫頭們嚼得舌頭,靳梧箴就是狐狸精變得,騷氣的很。
想到這個,她看靳梧箴又不那麼順眼了。
靳梧箴哪知道她想些什麼,自顧的把那些藥丸裝進一個陶瓷的罐子。仔細的清理藥鼎裡邊的殘渣,冬梅哪見過藥鼎,看那奇奇怪怪的樣子,十分像廟裡的香爐,但又不好意思問,怕問多了招人反感。更顯得自己沒見識。
收拾好房間,靳梧箴感激的看着冬梅淺笑,“我哥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
靳梧箴在外人面前,稱呼靳仁,靳義還是兄長,哥哥。
冬梅窘迫不安的絞着手指,垂下頭不說話。
“你別擔心,沒人會懷疑你在我家。安心住着,需要什麼儘管說,別客氣。”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冬梅連連的感謝,靳梧箴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打開窗戶,小雨淅淅瀝瀝。剛好把她煉藥的氣味衝散。一天的暑氣,也變的清爽。
靳梧箴聞着身上,一股粘膩的汗味,着實難受。可這麼晚,燒水又十分的不方便。只好默默的忍受,更加覺得應該換一間大房子,有存放藥材,煉藥的丹房;有會客的大廳;有書房;有臥房;還要做很大的浴桶。
這麼想着,門被大個子打開。
靳梧箴轉頭看見他拎着兩隻冒着氣的水桶進來。
“你還挺有心呢!”靳梧箴心頭一暖。
大個子把桶放在地中間,沒見的高興,嘟着嘴說:“非要燒水,我都說了,你用涼水衝一下就行,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