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費心了,如此賢內助容清你真是有福了。”北堂容鈺說的開心,十分真誠的看着北堂容清。
北堂容清自是不能拂了這個從小疼惜自己的哥哥,只得點頭稱是。
“這是還有些時間,我們便散步去那琉璃殿吧。”北堂容鈺提議道。
“全憑皇兄做主便是。”北堂容清自是不能駁了北堂容鈺的意思。
一行三人便走向那舉辦宮宴的琉璃殿,當他們到達的時候,琉璃殿中已是來了大半的人,多半是前來恭賀太子大婚的皇親國戚,見北堂容鈺領着北堂容清和蘇唯進來,自然是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他們身上。
那些人認出太子,自是起身行禮,“恭迎太子殿下,明王殿下,明王妃。”
任誰都知道,太子生平最疼寵的就是這個親弟弟北堂容清了,若是在太子面前還不給北堂容清面子,那無異於是自己找死了。
北堂容鈺自然是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大家請坐,今兒個是家宴不必拘禮。”
太子上位已久,說話之間自是帶着些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令所有人心中微微一動。
待到太子和明王以及明王妃落了坐,衆人這才坐下。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外面有太監高聲傳唱。
衆人立即起身,異口同聲道:
“兒臣恭迎父皇。”
“兒媳恭迎父皇。”
“都起來吧。”皇帝帶着皇后坐在最前方上首的位置上。
今兒個是迎接各位王爺的日子,皇帝自然是隻帶了正宮娘娘。
隨即宮宴開始,只見有舞姬紛紛走上中央,頃刻間樂曲響起,歌舞昇平。
皇帝一襲明黃色龍袍坐在上首,劍眉星目,雖是兩鬢已有些斑白,但看起來精神十分的好,一旁的皇后顯然保養得很好,那溫和的面容上是一副
慈愛的神情,皇后服飾穿在身上更添了幾分雍容貴氣,果真是一副母儀天下的風範。
“今兒個是家宴,衆位不必拘禮。”皇帝發了話,下面的氣氛便沒之前那麼僵硬了。
“王爺請用。”蘇唯自從上次在酒樓吃飯之後便被北堂容清逼着養成了侍候北堂容清吃飯的習慣,做起佈菜的事兒倒也是行雲流水。
“明王和明王妃當真是恩愛有加。”一旁有個王爺見到這一幕,邊大聲說了出來,還有些揶揄的味道。
大殿之中的氣氛忽然間有些寂靜和尷尬。
蘇唯是什麼身份?舜國公主!
北堂容清又是什麼身份?靖國王爺!
兩個交戰的國家,由於舜國國力不敵方纔派人和親,而此刻竟是有人說兩個明明應是仇敵的人如此恩愛,叫那些有心之人如何猜想?
北堂容清自是知道這人什麼意思,擺明了的挑撥離間罷了,因着自己與太子走得近,這人便希望他與太子生了嫌隙,待得日後關係自是有些隔閡。
“雲王爺說笑了,這美人兒在側怎好不好好享受這齊人之福?”北堂容清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自顧自的扇起來,配上剛剛那句話和臉上風流的表情,十足十的紈絝子弟,垂涎美色的樣子。
本來坐在上首面色有些陰沉的皇帝見北堂容清這樣,面色才稍稍好了些。靖國皇帝本就不喜北堂容清,更是擔憂北堂容清裡通外國篡了北堂容鈺的位子,但此時見北堂容清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倒也放心了下來。
“明王真是有福之人。”那被稱爲雲王爺的人看似恭喜的說了一句,便又轉過去找旁邊的王爺喝酒去了。
蘇唯剛剛感受到了這一番風起雲涌,心中也是驚疑不定,只怕是自己這習慣的動作又給北堂容清找了麻煩,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自己的命運着實悲慘,怎的就無論如何都是錯呢?
這下子還不知道北堂容清要如何發火了。
接下來這頓宮宴上倒是沒出現什麼風波,而宮宴散去後太子被皇帝單獨帶走了。
北堂容清和蘇唯一起回挽雲殿,此刻外面已是夜幕低垂,宮裡處處點了紅燭,倒也亮堂了不少。走在這小路上倒也愜意,晚風一吹令人覺得心曠神怡,更難得今夜雖是半月,卻也明亮無雲。
北堂容清只顧着往前走,可沒有蘇唯這閒逸的心情。
蘇唯見北堂容清一言不發,周身籠罩着一層冰冷的寒氣,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北堂容清回了挽雲殿之後便留了蘇唯在正殿,他靠在軟榻上冷冰冰的說道:“你想討本王的歡心,可惜這聰明用錯了地方,今日之事以後在外大可不必,你且去偏殿睡吧。”
蘇唯早就料到北堂容強會是這樣冷漠的反應,但心中還是有些委屈,畢竟當初是北堂容清自己說的侍候他用膳,而她也不過是一不留神做習慣了,更何況那時候在發呆,也沒想着有何不妥,便惹來了這麼一出事兒。
蘇唯一言不發回了挽雲殿偏殿。
“公主,你終於是回來了,宮宴可還好?”茉蟬見自家公主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關心問道。
“無事,早些睡了吧。”蘇唯揮揮手,似是累極。
茉蟬見蘇唯這樣,也不好在說什麼,忙服侍蘇唯睡下,自個兒睡了外屋守夜。
蘇唯躺在牀上,這才猛然想起之前宮宴上的事兒。
雖說表面上人人都想見兩國和親交好,但背地裡卻希望他和北堂容清極度不合,若是她和北堂容清太過親密,那麼定會有人拿此做文章說是北堂容清有通敵的意向,方纔還未想到這層關係,如今相同其中關鍵,自是背後冷汗涔涔,暗想日後行事可不能這般隨意,應是步步計較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