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
“將那日做膳食的廚子叫來。”北堂容清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低氣壓充斥整個主廳,一旁的人早已有些發抖,蘇偉卻淡定自若的坐在北堂容清對面。
明王本就功力深厚,食物中毒只不過是衝擊氣血之時造成了暫時的休克,此時已是無甚大礙,自然是要清理這府中的刁奴。
“啓稟王爺,這便是那廚子,張三。”傳喚的人壓了廚子進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實不知那膳食是呈與王爺的。”那廚子聲淚俱下。
早就聽聞明王冷酷無情,手段凌厲,此時見了明王更是嚇破了膽。
“主使。”冷淡的聲音傳來。
“是……是公主殿下。”
“覓雪?”北堂容清眼神一厲,“你這刁奴端的胡說,覓雪早已回了皇城,你竟挑撥離間!”
“奴才不敢,實是當初公主殿下臨行時曾囑咐,若是……若是王妃前來吩咐準備膳食,需加些佐料,所以……奴才斗膽……”那張三一番話說的戰戰兢兢,生怕北堂容清不信。
“來人,將這刁奴關進地牢,一日不說真正主使,便用一日的刑!”
北堂容清吩咐下去,立即有人上前將還在掙扎哭嚎的廚子帶了下去。
“王妃不想說些什麼?”明王打量一旁充當背、景的蘇唯。
“是非黑白皆在王爺心中,臣妾怎敢妄言。”
“你倒看得明白。”明王頓了頓,復又說道:“覓雪那孩子端的調皮,卻斷不至如此記恨狹隘,又怎會如此狠毒?”
蘇唯一怔,這是解釋麼?
“只不
過王妃未免太大意了。”明王冷哼一聲,徑自去了書房。
蘇唯心中長嘆,自己從小便深居古寺,哪裡曉得這王府之中竟是有這許多傾轍?便是想防怕也未必防的住。
蘇唯回了自個兒院子,紅玉早就在巴巴等着了,見她回來自是迎了上去。
“王妃您可算回來了,剛聽說前堂那兒鬧了場大的,奴婢十分憂心王妃,如今王妃平安無事,當是大喜,奴婢備了普洱茶,專等王妃回來。”紅玉是個機靈的,聽了些風聲便知那前堂的事兒,如今見了這王妃回來,只得心中感嘆這王妃全身而退當是不一般。
蘇唯被紅玉迎進屋子自是坐下喝茶。
一旁的茉蟬將蘇唯身上皮裘卸下,掛在一旁,這才說道:“公主剛剛真是嚇死女婢了,生怕王爺遷怒公主,奴婢這心可一直吊着呢。”
“王爺此番遇險,雖無甚大礙,但終究也算有我一份過失,他此時不追究,我倒也不知他是何心思。”蘇唯放下茶杯,遣退了紅玉,這才放鬆下來和茉蟬說些個私底下的話兒。
“公主應放寬心,說不準王爺對公主改了態度。”
“茉蟬,莫要胡言。”
且說去往書房的北堂容清此時心中倒有另一番計較。
“子朝,研墨。”書案上羅列着各種事務章程,北堂容清耐心看完,似又想到什麼,隨即停筆。
“子朝,你跟我最久,知我心意,王妃此人如何?”
“喲,王爺,王妃的事兒屬您的家務事,奴才怎好亂說。”子朝自是個精明的,王爺這隨口一問又怎輕易當的了真?縱使是從小到大的情誼,說到底也不過
是個用慣了的奴才。
“你倒是慣會使巧,走,去王妃那兒。”明王出門時依舊是想着那小狐狸,若是看到她生動的表情,多半也是極有意思的。
卻說蘇唯這廂剛欲傳晚膳,便見北堂容清領着子朝過來了,只好先行作罷。
“臣妾給王爺請安,王爺何時得空來臣妾這裡坐了?”蘇唯自是吩咐茉蟬泡了香茶。
“這明王府都是本王的,來王妃這裡坐坐有何不可?”
“天色不早了,臣妾正欲傳膳,不知王爺一同否?”
“上次一同用膳就出了問題,如今……”北堂容清刻意拉長話音,果然見到蘇唯面上一僵,心想:這小狐狸端的是心思細膩。
“不知王爺……”
“王爺,皇上從京都下了旨意,此刻這傳旨官已是到了王府了,正請王爺接旨呢。”
蘇唯話音剛起,便聽子朝匆匆忙忙跑進來,撿了些簡要大事說了。
“即是如此,便去接旨。”
皇帝聖旨自是要全家出來相迎,此時王府前堂已是跪了一地人,王爺前來自是跪在最前面,蘇唯也跟着在旁邊跪下準備接旨。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大婚在即,念手足之情添加團聚,特命明王北堂容清入京觀禮,欽此。”那太監宣了旨意將升至交給北堂容清。
北堂容請結果聖旨,便遞給子朝又拿了塊玉佩塞給傳旨公公。
“公公此番前來路途遙遠,權當體己。”北堂容清換上了那張紈絝臉。
那太監自是樂呵呵的接了,又說了些好話,徑自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