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沈,你今天和林飛凡一起去機場接他女朋友,張夕。”楊帆睡眼惺忪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從屋子裡走出來。
“好的,”蘇沈很愉快的接受了任務,即便是昨晚一宿沒睡,但早晨起來精神還是很好的。
“張夕大約9點就會到,吃了飯立刻坐法西姆的車去。”楊帆繼續說着。
蘇沈想到自己當時來的感受,好像總是有點擔心來接的人會不會遲到了什麼的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張夕是個女孩,她一定是有點害怕—自己會不會是被騙的,因爲着畢竟離家這麼遠,很多問題無從考察,只能憑直覺來做。想到這,蘇沈很快地扒了幾口飯,林飛凡積極自然是不用說的,就到樓下坐進法西姆的車出發了。
坐在車上,蘇沈一直默默無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她滿頭腦都還是昨天的事。
看着窗外的風景,心想一樣的土地、一樣的空氣、一樣的陽光、卻養育出了行行**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這地球好有意思,到底是什麼在作怪,基因?地理位置?還是教育?
蘇沈沒什麼根據、也沒什麼條理,胡亂地猜測着。
而林飛凡,這個已來了幾個月的楊帆的親戚,因爲在國內剛中專學校畢業,受到就業壓力的排擠,找不到工作,成天在家裡睡覺,醒了就交女朋友,於是他爸爸就聯繫楊帆,希望楊帆能給他一點幫助、支持。
楊帆出於面子,就把他接過來幫着管管倉庫什麼的,但也不是很認真,做事馬馬虎虎的,最喜歡的就是睡覺和開除某個黑人員工,楊帆已經警告過他無數次,不許亂開除黑人員工,要學會尊重人家,友好相處。
可他還是屢教不改,到後來收回了他這個權利後,他就幾乎每天都要說公司裡,即便是不在他管轄範圍的某個黑人員工的壞話,這讓很多人都受不了,時間久了他漸漸就被孤立了。
這時林飛凡坐在車上哼着小曲,好似民國時期的一糟老頭,一副楊帆很應該把她女朋友接出來陪他的樣子。
仨人剛邁進候機廳,就聽到喇叭裡播報,從約翰內斯堡來的航班已平安到達。
仨人規矩地站在行李的輸送帶旁邊,看着從裡面一個個護照蓋了印就走出來的人。突然林飛凡跳着大叫,“張夕,張夕。”張夕在排着隊伍的地方,衝林飛凡揮了揮手,很快就出來了。
兩情人見面,從他們的表情很容易就能感覺得到興奮。
也許是因爲今天跟來接的人太多,他兩不好意思表現的太肉麻,於是就象接待貴賓一樣客氣地握着手,林飛凡爲了給女朋友顯示一下,自己在這邊感覺已經學的很過硬的語言,就用當地語說,“復塞,科莫羅西,吾得科莫羅西。”
這一說,把邊上的法西姆給笑的要趴了,林飛凡以爲法西姆笑是在誇他說的很好,發音很標準,於是又重複了很多遍,而他剛下飛機的女朋友似乎也感覺自己學語言是很快的,也鸚鵡學舌地對着她男朋友,重複着林飛凡的這幾句話,“復塞,科莫羅西,吾得科莫羅西。”
而一旁的蘇沈也捂着嘴巴不好意思大笑。
只是在回到家之後,法西姆還笑聲不止地跟阿度說,“今天我們去接林飛凡的女朋友,在機場,林飛凡對她女朋友說,你好,神經病,我們都是神經病。然後他女朋友也學着林飛凡這樣說,你好,神經病,我們都是神經病。”
阿度聽了後大笑特笑,半天都停不下來。
後來有一次在吃飯爲點小事鬥嘴時,阿度就在背後說,“這兩個的確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