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寒出招了,月聽靈立刻閃避,雖然行動不是很靈活,但卻也能避開,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肚子裡的寶寶出奇的聽話,不管她做什麼,即便是飛上飛下,翻身跳躍,它也沒有亂動,而是乖乖的待在她的肚子裡,沒有給她增添任何一點麻煩,除了肚子大之外,再無其他。
看到月聽靈能閃避,白香寒多攻擊了幾下,而且專門對着她的肚子打,但次次都撲空。
月聽靈輕鬆的避開了白香寒好幾招的攻擊,閃到一邊去,然後慈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誇讚它,“好寶寶,知道幫媽媽的忙,媽媽愛你,要乖乖的啊,等媽媽把壞人打退之後再和你玩。”
“你……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去?”白香寒想不到月聽靈還怎麼能閃躲,於是加大攻擊力度,非要傷到對方纔甘心,可不管她怎麼攻擊,始終是碰不到對方,當看到月聽靈挺着個大肚子使用輕功飛上屋檐時,她只能無奈的站在下面生氣,“可惡,想不到她還怎麼能閃?”
原以爲月聽靈挺着個大肚子好對付,想不到她和.平常人沒兩樣,難道她的肚子是假的嗎?
“有本事你上來啊!”月聽靈知道白香寒沒了內力跳不上屋檐,所以挑釁她,因爲肚子裡的孩子很聽話,所以非常高興。剛纔她還害怕打架會動了胎氣,現在看來她的害怕是多餘的,這個孩子比她想象中堅強許多。
“有本事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局面就這樣僵持着,一個不下來,一個上不去。
白香寒又氣又惱,惡狠狠的瞪着月聽靈,大罵道:“月聽靈,你給我下來,聽到沒有,給我下來。”
“你 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嗎,我幹嘛那麼聽你的話?我就不下去。”月聽靈不跟白香寒多廢話,直接坐在屋頂上,一邊休息一邊看風景,也許是處於高處吧,讓她把這裡的 環境看得更清楚,不知不覺中開始尋找別的出口,可是看了很久也沒找到,四周除了高山峭壁,茂密樹林,什麼都沒有,說不定周圍還像南明王府一樣,到處是機關 陷阱。
看來自己逃走是沒有可能了,她也不能冒這個險,只好繼續等待。
白香寒看到月聽靈不下來,情急之下,撿起地上的石頭,想往上砸。
這時,侍君突然出現,抓住了她的手臂,警告道:“白姑娘,適可而止吧,你要是再過分下去,我可就要動手了。”
“你,你不是……”侍君不是故意給她製造機會的嗎,怎麼會突然阻止她呢?
“白姑娘,請你離開。”
“侍君,我昨天跟你說的話,難道你……”
“請你離開。”
“侍君,你來得正好,上去把那個女人抓下來,我們一起……”白香寒還妄想着侍君會幫她,但一切似乎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侍君不讓白香寒把話說那麼清楚,及時的打斷她,“夠了吧,你可以走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你不想除掉……”
“滾。”
侍君太過於堅持,白香寒沒有辦法,只好丟下手中的石頭,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很後悔剛纔和月聽靈廢話太多。如果她不廢話太多,說不定月聽靈已經死在她手上了。
月聽靈坐在屋頂上,直到白香寒走遠,她才從上面下飛來,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侍君,有點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給白香寒製造機會,結果又出來破壞白香寒的好事,怪人一個。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暫時擺脫白香寒,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王妃,您受驚,還是先回房休息吧。”侍君恭敬的說道,似乎完全沒有因爲剛纔的事受到影響。
“你是事忙完了嗎?”月聽靈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意有所指的問。
“已經忙完了。”
“真的忙完了嗎?”
“真的已經忙完,王妃有何吩咐?”
“剛纔跳上跳下的,出了一身汗,你給我去準備洗澡水吧,還要準備吃的,我餓了。”月聽靈隨意丟下一個命令給侍君,然後往房間走去,這會突然覺得好累,累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很有勁,連架都能打,現在居然渾身無力了?
看來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有些問題,也只能等回到南明王府的時候再找百草叔叔看看,外面的人她一個都不相信。
侍君看着月聽靈走進房間裡,久久之後才離開,但並沒有立刻去準備洗澡水,而是去找白香寒,把事情說清楚。
白香寒還在因爲侍君剛纔的阻止生氣,正在屋裡亂打亂砸,所以一見到她就氣憤的斥罵,“侍君,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既然給了我機會,爲什麼還要阻止?如果剛纔你和我一起聯手,一定能殺掉月聽靈的,你爲什麼不和我聯手?”
“要怪就怪你能力不夠,居然連個孕婦都打不過?你如果想要除掉月聽靈,今天這種方式不要再用,因爲我不可能再第二次給你製造同樣的機會,不過看樣子你也打過不月聽靈。”侍君冷漠的反駁,還嚴厲的提醒她。
“那我下毒,你給不給?”
“不行,飯菜直接經過我手,如果月聽靈中毒身亡,我難辭其咎。”
“哼, 搞了半天,你是想讓我一個人承擔罪責,自己就享受成果,是不是?我差點就着你的道了,你休想再利用我。”白香寒看出了侍君的心思,突然因爲剛纔沒有成功除 掉月聽靈而感到高興。侍君這個人她瞭解一些,如果不是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明着去做。看來月聽靈說得對,風鴻宇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想要在他眼皮底下耍心 眼,她還卻點火候。她已經失去了大師兄,不能再失去北進王,所以還是小心爲妙。
被猜中了心裡所想,侍君也沒什麼可說的,不爲自己辯解,直接轉身走人,把一切都默認。
白香寒很生氣,對着她的背影吼罵,“侍君,你這個踐人,你休想踩着我往上爬,我白香寒可不是怎麼好欺負的。”
“等王爺回來,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處置你,我要你死。”
侍君不理她,任由她罵,靜靜的去做自己的事,心裡清楚得很,除掉月聽靈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白香寒也是個不靠譜的人,所以她不能魯莽行事。
月聽靈等不了侍君回來,此時已經累得呼呼大睡了,睡得很沉很沉,簡直就是雷打不醒。
但不管睡得多沉,她的一隻手依然放在肚子上,從未移開過,就連沉睡也在保護孩子。
侍君回來了,本想叫月聽靈起來沐浴,但看到她睡得如此之沉,突然又心生邪念,猶豫着該不該趁這個時候將她殺死,除掉這個威脅?
如果這個時候動手,一定能成功,可是事後她該怎麼向王爺交代呢?
王爺如此在乎月聽靈,如果知道是她殺了月聽靈,王爺一定不會放過她,可是月聽靈的存在又威脅到王爺,她該如何選擇?
就在侍君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響,於是就追出去看看,“誰?”。
然而她剛出門,一個黑衣人就從屋檐上飛下,來到牀邊,看了看牀上的人,確定她安然無事之後就悄然離去,沒人知道曾經有這一號人物出現過,就連一絲氣味也沒留下。
侍君追到外面,發現是風鴻宇身邊的貼身侍衛羅峰,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能保持鎮靜,“是你。”
“侍君,你剛纔差點就做出糊塗事了,知不知道?”羅峰指責道,語氣像是在關心一個朋友。
“我只是不想月聽靈日後威脅到王爺,只要是有利於王爺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增 卻能亂。“月聽靈的威脅是來自南冥王,如果南冥王死了,她還有什麼威脅?換個角度來說這件事,如果月聽靈死了,南冥王的威脅就不存在了嗎?你不要跟白香寒 一起犯糊塗,王爺命我暗中保護南明王妃,最近的事我都看在眼裡,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現身,剛纔若不是我提醒你,你只怕已經犯錯。”
“這……”
“你別再被白香寒給騙了,好好聽王爺的命令去做,我們跟了王爺怎麼久,他的決定什麼時候錯過?”
聽了羅峰這席話,侍君總算是明白了,“羅峰,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羅峰滿意的點點頭,給了她一些私人的幫助,“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王爺,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我能幫你的不多,你好自爲之。”
“這已經足夠了。”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王爺已經知道白香寒這幾天的所作所爲,她的好日子不長了,所以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免得受牽連。”
“恩,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做自己的事,不再犯糊塗。”侍君不敢再心生多想,立刻回去伺候月聽靈,彌補一切。
好在沒有鑄成大錯,要不然王爺一定會恨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