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明一聽到‘南明王妃’,立刻明白爲什麼覺得她眼熟,於是溫和的行禮,“叩見南明王妃。”
“你……你們認識我嗎?”月聽靈睜大眼睛看着這兩個人,怎麼看都覺得是陌生人。
說陌生其實也不太陌生,之前她扮乞丐的時候就已經遇見過他們兩個,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出她就是那個乞丐?
要是被認出來,只怕有點慘。
“王妃,我是南冥王的師弟,叫魏子明,這是我的師妹,同樣是也南冥王的師妹,叫白香寒,剛纔多有得罪,還請王妃見諒。”
“啊……原來你們是小風的師弟師妹,的天啊!”這下有點糟糕了,她今天扮成乞丐的時候把白香寒說了一通,如果真被認出來,那她豈不是很尷尬?
不行,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就是那個乞丐。
“小風……王妃都是怎麼稱呼南冥王的嗎?”魏子明對於這個稱呼很驚訝,不敢相信有人敢如此稱呼南冥王。
“是啊,我都是這樣叫他的,小風這個人外冷內熱,只要用心跟他相處,你會發現,其實他是個好人。”月聽靈一說到風天澤,臉上立刻浮現出甜甜的笑容。
“看來王妃和南冥王相處得不錯。”
“還好啦,雖然前面吃點骨頭,但是他現在對我很好,經常幫我出頭呢!”
白香寒心裡的怒氣越來越重,尤其是聽到月聽靈如此親暱的稱呼風天澤時,氣得火冒三丈,於是一掌就打過去,直接打到她的胸口上。
“啊……”月聽靈毫無戒備,就這樣白香寒打了一掌,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掉落在幾步遠的地方,口吐鮮血,一時半刻爬不起來了。
老天,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吧,突然的動手打人,真不厚道。
事情來得太突然,魏子明想不到白香寒會如此狠心的出手打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好衝的跑過去,扶起倒躺在地上的月聽靈,慌張的問:“王妃……王妃……”
“咳咳……”月聽靈受到了傷,輕微的咳嗽,胸口有些痛。
白香寒陰森的笑着,不屑道:“二師兄,你放心吧,她死不了,我只用了兩成的功力,她最多是受了點輕微的內傷。”
“師妹,你太過分了,她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你豈能下如此重手?”
“我怎麼做也是爲了幫大師兄查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要是她命那麼軟,死了就死了吧。”
“查身份就查身份,你犯不着打人吧,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大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纔不相信大師兄會爲了這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人而傷害我們同門之宜呢!二師兄,難道你不覺得堂堂一個南明王妃出現在這種荒郊野外很奇怪嗎?我在懷疑她是趁着大師兄不在,偷偷跑出來跟什麼人匯合,好泄露大師兄的消息,她一定是什麼人派到大師兄身邊的臥底。”
“你……你胡說。”月聽靈受了傷,用手捂着心口,吃力的爲自己爭辯。
這個女人的兩層功力就可以把她打成這樣,如果用上五層,那豈不是要她的命了嗎?
可怕的女人。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是一個正正當當、規規矩矩的南明王妃,一個大家閨秀,那豈會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呢?你來這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快點說。”
白香寒的分析也頗有道理,魏子明有點懷疑,於是直接問:“王妃,可否告知你來這裡的目的?”
“笑話,跑到城郊來玩就是臥底,你們這罪定得也太烏龍了吧?”月聽靈推開魏子明,不讓他扶,氣呼呼的瞪着這兩個人。
她還真是後悔今天跑出來,早知道翻看黃曆先。
“一般普通的老百姓跑到城郊來玩的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你不是普通人,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沒帶任何一個隨從就自己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不奇怪嗎?”白香寒表情更爲陰森,一口咬定了月聽靈就是個臥底。
只要月聽靈被蓋上臥底的罪名,大師兄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我在沒有嫁給南冥王之前,經常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玩,不信你可以去丞相府問問,很多人都知道。”
“丞相府的人爲了護你,自然會幫你說話。快點說,你到底是誰,故意接近我大師兄有何目的,你是不是魔教的人?”
“我要是魔教的人,還會在這裡跟你廢話嗎?”
原來不止小風一個人懷疑她是魔教的人,悲哀。
“你不說實話是嗎,那我就打到你說實話爲止。”白香寒又要出手打人,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成功。
魏子明不給她打,阻止道:“師妹,不可再動手傷人。”
“二師兄,你今天怎麼老跟我作對啊?以前我做什麼你都依我的,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此事非同小可,萬一大師兄知道你打傷了她,而她又不是什麼臥底,你怎麼跟大師兄交代?”
“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個臥底,我現在就撕下她虛假的面貌。”白香寒根本不聽勸,心裡有一股勁,只想殺了月聽靈,什麼都不管。
魏子明護着月聽靈,不讓白香寒殺她,從不輕易生氣的他,這會真的生氣了,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很犀利,嚴肅的命令道:“不准你動她,聽到沒有?”
“二師兄,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吼我?你不准我動她,那我就偏要動她,我要殺了她。”
“師妹,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我今天非殺了她不可。”
“……”
就這樣,師兄妹兩個人打了起來,魏子明只用一隻手,處處讓着白香寒。V08o。
但是白香寒卻不然,招招陰狠,活像是要至對方於死地不可。
月聽靈看了看情勢,看得出來白香寒不是魏子明的對手,於是不管他們,帶着傷悄悄離去。
但是纔剛走幾步就被發現了。
白香寒眼尖的看到月聽靈逃走,於是飛身過來,想拉抓住她,然而因爲後面有人拉着,所以只抓到了她的衣袖。
魏子明不讓白香寒抓月聽靈,快速的從後面拉住她,但還是沒有全部阻止,讓白香寒扯到了月聽靈的袖子。
撕……
因爲拉扯,月聽靈的袖子被撕了下來,一條如玉的手臂立刻暴露在外,手臂上纏着的繃帶跟着也露了出來。
白香寒一看到她手臂上有傷,更加強烈的指證她,“二師兄,你看,她手臂上有傷,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受傷吧,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子明也看到了月聽靈手臂上的傷,因爲非禮勿視的關係,把視線別到一旁,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她,“穿上吧。”
“你……這……謝謝!”月聽靈有些驚訝,想了想,明白他此舉的用意,於是道謝的將衣服拿過來。
可是還沒碰到,衣服卻被人拿走了。
白香寒不想看到魏子明對月聽靈怎麼好,快速的把衣服搶過來,“幹嘛給她穿,她可是大師兄的敵人。”
魏子明眼眸裡帶着犀利的警告,瞪着白香寒,然後把衣服搶了過來,親自給月聽靈披上,這時表情恢復了原來的柔和,“王妃,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被老虎抓傷的。”月聽靈感覺到了魏子明的友好,沒有把他當成敵人。
“好好的,怎麼會被老虎抓傷呢?”
“我看她是在說謊吧,如果她真的是個嬌柔的千金大小姐,遇到老虎必死無疑,怎麼可能只是被抓傷了手臂。”白香寒又開始說些針對的話,突然眼尖的看到月聽靈手臂上的守宮砂,很是興奮,於是嘲諷道:“還說跟大師兄的感情好,守宮砂都還在,簡直是可笑,連肌膚之親都還沒有發生,談什麼感情?”
太好了,大師兄沒有碰這個女人,由此可見,大師兄並不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
“師妹,你今天真的是太過分了。”魏子明再次訓斥白香寒,對於她的言行舉止非常反感。得的我麼。
他第一次對這個師妹有如此劇烈的反感,如果不是因爲她是他的師妹,他早就不理會她了。
“我不是過分,我是在說事實,如果她跟大師兄圓房了,爲什麼手臂上還有守宮砂呢?二師兄,你不要對這個女人那麼好,她是我們的敵人。”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可給人定罪,單憑一點傷還不能斷定她是什麼人。”
“二師兄,你就是故意要幫這個女人,對不對?”
“不是故意,而是一定要怎麼做。你如果殺了她,要是大師兄追究起來,那你必死無疑。”
“不可能,我纔不相信大師兄會因爲這個女人而殺我呢?你沒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嗎,從這個守宮砂可以看得出來,大師兄並不喜歡她,我殺了她,大師兄一定不會追究的。我不管,今天我非殺她不可。”
白香寒殺意又來了,突然對月聽靈出手。
魏子明只好阻止她,但還沒動手,有的人速度更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