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突然出現,在白香寒的手掌離月聽靈的頭還有幾寸遠的時候截住了她,緊掐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掐得她手腕的骨頭咔咔響,痛得她整張小臉都鄒了起來,“疼……啊……好疼。”
月聽靈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對於他的出現覺得有點摸不着頭腦,簡直不敢相信。
小風不是去見師父了嗎,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了?
不管他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總之這下有救了。
魏子明看到來者是風天澤,趕緊爲白香寒求情,“大師兄,看在同門的份上,饒了師妹這一次吧!”
“本王從來不念同門之誼,你們應該很清楚,敢動本王的人,那就是找死。”風天澤加重了力道,幾乎把要白香寒的手骨捏碎了。
白香寒經不起這樣的折痛,只好拼命的求饒,“大師兄,好痛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的手快要斷了,大師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吧!”
想不到大師兄如此重視月聽靈,看來她估錯了。
“大師兄……看在師父的份上,就給師妹一次機會吧,好嗎?”魏子明繼續求情,還向月聽靈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她能大人有大量爲白香寒求情。
月聽靈接到了魏子明求助的眼神,雖然很看不慣白香寒的所作所爲,但畢竟是同門,以後還有相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決定爲她求情,“小風,算了吧,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好不好?”
“不好。”風天澤放開了白香寒的手,轉而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殺氣很重。
“啊……”白香寒用力的去掰開掐着她脖子的手,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掰不開,呼吸越來越困難,差點就要窒息了。
“大師兄,看在師父的份上,饒了師妹這一回吧,好嗎?”魏子明見狀,着急的求情,繼續向月聽靈投出求助的眼神。
月聽靈知道勸不動,只好想辦法,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於是兩手捂着肚子痛叫,“啊……好痛。”
Wшw _tt kan _¢ Ο
風天澤一聽到她的痛叫聲,立刻把白香寒丟掉,趕回來扶着她,着急的問:“靈兒,你怎麼了?”知了看靈。
“我……我胃痛。”她撒謊道,心裡暗自跟他道歉:小風,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你今天沒有按時用膳嗎?”他氣憤而又心疼的訓斥,看到她身上披着的是魏子明的衣服,有點不爽,於是就把衣服給拿下來,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
他不喜歡看到她身上其他男人的東西,就連氣味也不行。
“我……我早就跑出來玩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所以……”她沒敢告訴他白香寒打了她一掌的事,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只怕白香寒必死無疑。
她不是同情白香寒,只是覺得她罪不至死。
“好好的,你跑出來幹什麼?出來也不帶些隨從,萬一遇到危險呢?”他依然憤怒的訓斥,但語氣中的關心卻很濃重,任誰都聽得出來。
他回到宮找她,這才知道她獨自一個人跑出宮了,於是立刻出來尋找,詢問了附近的一些人才知道她經常會跑到這裡玩,這才找了過來,還好他及時趕來,要不然她這小命恐怕就沒了。
“我以前經常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玩,也不見得遇到什麼危險啊?小風,你別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她稍微的撒嬌,像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如果剛纔我來遲一步,你是不是就該去見閻王了?”風天澤眼神變得很犀利,瞪着一旁只剩半條命的白香寒,渾身都是殺氣,眼眸慢慢的冒出紅光。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殺她的人。
魏子明一看到那雙如火般的眼神,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提高警惕,做好應戰的準備,這是血煞魔鬼來臨的預兆,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白香寒稍微的躲在魏子明的身後,大口大口的喘氣,看到那雙可怕的眼神,嚇得兩腳發軟,原本對風天澤有的愛慕之意,此時此刻全都變成了懼意,生怕他把她給殺了,她一直以爲大師兄會顧念一點同門之誼,看來她錯了,所謂冷血無情的血煞魔鬼,不是假的。
月聽靈看到風天澤的眼神不對,立刻投入他的懷抱,溫暖的抱着他,輕柔的安撫他的情緒,“小風,別生氣了好不好,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呀,別生氣,你生氣的話,我會心疼的,不生氣哦!”
輕柔的哄聲,讓風天澤眼裡怒氣慢慢消減,最後恢復平和,不但沒了剛纔的血煞魔氣,反而有種溫柔的味道,輕聲的迴應懷裡的人,“好,我不生氣。”
“……”
魏子明看到這一幕,把警惕給收了回來,滿臉的震驚,想不到月聽靈可以安撫得了風天澤體內的魔血,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白香寒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雖然有點吃驚,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月聽靈可以和風天澤那麼親近的相處,更嫉妒她能和溫情如水的風天澤相處。
同樣都是女人,爲什麼待遇相差那麼遠?
風天澤根本不理會旁邊的兩個人,只顧月聽靈一個,看到她手臂上的衣袖沒了,於是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的傷,發現傷口沒有裂開,這才放心,“還好傷口沒裂開,不然就麻煩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手上的那顆守宮砂讓他看得很是順眼,看了之後心情特別好。
月聽靈微微一笑,擔心事情會有變卦,打算趕緊離開,“小風,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將她橫抱起,直接離去,看都沒有看旁邊的兩個人一眼,當他們是空氣。
月聽靈對後面的魏子明擺了個OK的手勢,再眨了眨眼睛,然後眯着眼睛笑了笑,最後窩在風天澤的懷裡,不再亂看。
魏子明雖然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手勢,但他卻能讀懂她眼神裡的意思,她是在跟他說沒事了。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安撫得了南冥王身體裡的魔血,就連師父也不行,但月聽靈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卻可以。
她,不簡單。
白香寒怒視着風天澤離去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她纔開始發泄心裡的憤怒,“可惡,大師兄怎麼可以爲了那個女人殺我,他怎麼可以?”
魏子明依然還在看着月聽靈消失的方向,臉上有着很柔和的笑容,看得白香寒更嫉妒了,於是用手把他給拉回來,大罵道:“二師兄,你看夠了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師妹,今日之事,你可知錯?”魏子明收住臉上柔和的笑容,轉而嚴肅的訓人。
“我何錯之有?”白香寒理直氣壯的反問,到現在都還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你到現在還不知錯嗎?”
“我沒錯,我剛纔所做的事都是爲了幫大師兄查清楚月聽靈的身份,沒想到大師兄不但不感激我,還要殺我,真是氣死我了。”
“師妹,剛纔大師兄在關心南明王妃手臂上的傷,可見這個傷大師兄早已知情,大師兄能怎麼快的找到此處,證明有很多人都知道南明王妃會來這裡,把事情分析分析,好好想想,你剛纔所說的那些可疑之處,現在已經完全不可疑了。”
“那守宮砂呢,守宮砂還在呢,大師兄根本就沒碰這個女人。”
白香寒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風天澤喜歡月聽靈的事,心裡是嫉妒羨慕恨,恨不得把月聽靈千刀萬剮。
她從小就喜歡大師兄,喜歡他的威嚴,喜歡他的氣勢,喜歡他的強大,可是她又害怕他的冷漠,害怕的殘酷,害怕他的無情,這種想愛又不敢愛的滋味,真的好難受。
魏子明聽得出來白香寒語氣中帶着的嫉妒和恨,對她感到有些心寒,該勸的也都勸了,此時已經是無話可說,只好不再多勸,“師妹,該說的道理我已經都跟你說了,受於不受,全在於你,切記,莫在傷南明王妃,否則今天的好運不會再有。”V2fl。
“二師兄,從小你最疼我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你要我幫你什麼?”
“你知道我喜歡大師兄,你撮合我跟大師兄好不好?我要取代月聽靈,成爲大師兄身邊的女人。”
她一定能像月聽靈一樣,在大師兄發怒的時候安撫他。
“你取代不了月聽靈。”
“爲什麼?只不過是說幾句哄人的話,有什麼不可以的,哄人我也會。”
“你當真以爲幾句哄人的話就能安撫得了大師兄嗎?師妹,你別太天真了,就如師父所說的,你心姓不淨,嫉妒心強,心高氣傲,待在大師兄身邊,只會害了他,走吧,我們出來已經夠久了,回去吧。”
魏子明把話說得明白一些,說完就走,不再像以前一樣隨着白香寒的姓子走。
有些人的確不該寵,越寵越壞,所以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隨着白香寒的姓子走。
“你不幫我,那我自己想辦法,哼。”白香寒還是不放棄,非要取代月聽靈不可。
總有一天,她會成爲大師兄身邊的女人,贏得他溫情如水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