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風天澤想到了‘酒’,立刻聯想到此時躺在牀上的人已經醉死,根本就不省人事。如果他這個時候對她不軌,豈不是趁人之危?
這不算是趁人之危吧,她是他的王妃,他碰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就算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這樣做她會不高興的,他不希望她不高興,而且他剛纔也承諾過醉後不動她。
奇怪了,他何必去在乎別人高興不高興?
風天澤心裡亂成一團,一時想這個,一時想那個,看着牀上衣衫不整的人兒,雖然有一股想要了她的衝動,但最後還是被他給壓制住了,動手將她的衣衫整理好,然後拉起被子,好好的給她蓋上,接着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慢慢的看出了神,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觸着她紅潤的臉頰。
她似乎已經侵入了他的冰封的內心世界,在裡面活了下來,尤其是剛纔確定她不是魔教歸音的時候,那一剎那,他的心門打開了,讓她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
是他孤獨了太久,想找個人陪,還是她太厲害,破了他心底那層厚厚的寒冰?而讓她住進他的心裡,是福還是禍呢?
又或者是她太與衆不同了,所以他纔會有這樣的錯覺吧,等慢慢習慣之後,他就不再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風天澤內心裡掙扎了很久,徘徊了很久,也矛盾了很久,慢慢的把收回手,重新將心門封住,讓自己恢復到以前冷如寒冰的摸樣,不再多看牀上的人一眼,起身離去。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有這樣的感覺,結果都是一樣,他沒有愛的權力。
月聽靈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睡得依然香甜,睡夢中輕喃着,“小風,你答應要帶我去玩的,不準食言,不準食言,恩,君子一言九鼎哦。”
“……”
風天澤剛走到門口,聽到牀上的人兒傳來呢喃的夢話,不禁停下腳步片刻,然後帶着一顆沉重的心,繼續往前走,不斷的壓制住內心裡的凌亂,讓自己平靜,讓自己繼續冷漠。
回到東院之後,邊走邊威嚴的下令,“把神鞭娘子叫來。”
下完命令,已經走進了屋裡,端直的坐在椅子上。
沒多久,婢女立刻將熱茶奉上,“王爺,請用茶。”
風天澤沒有理會婢女,端起茶杯,小飲一口,然後將茶杯放下。就怎麼喝一口茶的功夫,一個手裡拿着金色鞭子的女人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王爺,您找屬下有何吩咐?”
“千面書生那邊得到一個消息,魔教歸音胸前有玫瑰刺青,你暗中調查王府中所有的女人,誰的胸前有痕跡,都給本王盯着,不要打草驚蛇,王妃除外,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動她。”
“屬下遵命。”神鞭娘子不問原因事由,接下命令就退了出去。
他們十八奇士向來只聽從命令,不問緣由。
不過王爺似乎對王妃有點不同,但這是主人的事,他們做手下的,沒有權力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