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寒一身破爛的乞丐打扮,臉上滿是污泥,死氣沉沉的坐在小巷的一個角落裡,誰知卻不經意間聽到了南明王府兩個侍衛的談話,讓她心裡好是不甘。
以前她喜歡大師兄,但大師兄後來娶了月聽靈。
後來她喜歡風鴻宇,但卻被風鴻宇無情的丟棄。
現在她想要二師兄,可卻聽到他要成婚的消息。
老天爺爲什麼要如此的捉弄她?爲什麼別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憑什麼她就得不到?
她不甘心。
白香寒實在無法嚥下心裡的那口氣,於是站起身,往逍遙.宮的方向走去。她要去問個明白,二師兄到底有沒喜歡過她?
此時逍遙.宮正忙着籌備婚禮,忙得是不可開交,一些傷勢較輕的人也都來幫忙了,只爲把婚禮搞得盛大一點。
月聽靈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因爲是頭一次籌備婚禮,所以很多都不懂,但凡遇到不懂的東西就找人來問,直到弄懂爲止,然後又繼續忙,還在一旁指點。
“那個紅綢歪了,快點整一整,還有那個燈籠,怎麼一邊高一邊低呀?”
“快點把這些大紅喜字貼好,要貼得整齊一點哦,倒着貼也無所有,只要整齊就好。”
“那個不能放在這裡,要放到廳裡去。對了,新人的喜服都找人做了嗎?”
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的同時還得注意站在中間指揮的女人,真怕不小心撞到她,那可就麻煩了。
風天澤走了過來,將月聽靈拉到旁邊去,嚴厲的訓斥她,“你就別在哪裡擋道了,他們已經忙得不行,你還杵在那裡,不是給他們曾經麻煩嗎?”
“我也只是站一小會,不會站太久的。”月聽靈尷尬的回答,知道風天澤的意思,就因爲知道,所以才覺得尷尬。她挺着一個大肚子站在中間攔路,當然會給其他人增添麻煩,但她就是按耐不住的想要忙活。
“我看到你已經站了半個多時辰。”
“好啦好啦,我現在不是被你拉回來了嗎?只有十天的時間準備婚禮,雖然時間緊促了點,但也夠充足,我一定把這個婚禮弄得漂漂亮亮的,絕不馬虎。”
“我只是擔心你累着。你忙了半天,是不是該去休息休息了呢?”風天澤扶着月聽靈,沒等她回答,他已經帶着她往房間走去,非要她休息不可。
“小風,我一會還得帶裁縫去給新人量尺寸呢!”月聽靈乖乖的跟風天澤走,不過嘴上卻不乖,還想着去做事。
但他就是不讓,“量尺寸的事讓其他人去辦就行,你現在給我回去休息。”
“其他人做我不放心。”
“我去做,你總該放心了吧。”魏子明突然出現,把剛纔的話都聽到了,於是就答上一句,然後走到月聽靈面前,好好勸勸她,“師嫂,你都忙一整天了,往後還有九天要忙,難道你想一下子把自己累垮嗎?”
“我只是想……”月聽靈有些不好意思,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只能認了,畢竟保護好孩子纔是她最重要的責任。後在巷喜。
“你想什麼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如果你因爲這點心意而把自己的身體累壞了,我們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候你的心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知道嗎?”
“魏子明,你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怎麼好了?”
щшш✿ тt kān✿ ¢ Ο
“我的口才一向怎麼好。”魏子明裝出一副自戀的樣子,但很快就恢復了正經,“師嫂,你去休息吧,帶裁縫去兩尺寸的事就交給我。”
沒等月聽靈回答,風天澤已經替她做了決定,“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靈兒,你現在就給我回房間休息,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這個婚禮給取消了。”
“你別啊,我聽話就是了。”月聽靈知道風天澤只是在跟他開玩笑,但這個玩笑她可不敢隨便拿來玩,所以只好乖乖的回房間去休息。
魏子明也知道風天澤剛纔說的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因此沒放在心上,往逍遙.宮大門走去,打算去等裁縫,然後帶裁縫去給新人量尺寸。
白香寒早已來到逍遙.宮門外,但卻不敢進去,在外面徘徊着,爲了不讓人發現她,她只好躲在一旁的樹叢之中,好幾次都衝動的想進去,但腳步剛要動,這個衝動就沒了,誰知沒多久就看到魏子明來到了大門外,等她很是興奮,趕緊跑上前去,“二師兄……”
看到白香寒這副摸樣,魏子明驚訝不已,差點都認不出她來了,心裡還有着同情,但一想到她曾經加害月聽靈,他就生氣,不悅的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不再是逍遙.宮的弟子,請你離開吧。”
“二師兄,你就真的怎麼狠心趕我走嗎?記得小時候,你處處護着我,有好的東西都會想到我,可是如今……”白香寒楚楚可憐的哭泣,想博取魏子明的同情心。
不過她的確成功了。
魏子明無奈的感嘆,關心的問了問:“你怎麼搞成這副摸樣?”
“離開逍遙.宮之後,我被廢了武功,沒有淪落青樓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我能有多好?”白香寒刻意不說自己曾經是風鴻宇的女人,也曾經做過妓.女所做的事,她以爲不說就能隱瞞,殊不知……
“你不是已經投靠了風鴻宇,還成爲他的女人嗎,怎麼可能會有多慘?你把逍遙.宮和南明王府的事都告訴風鴻宇,如此說來,你應該算是我們的敵人。”
“二師兄,你,你全都知道了?”她以爲他不知道,所以才刻意隱瞞,想不到他什麼都知道。
這下有點糟糕了。
因爲知道白香寒的所作所爲,魏子明對她那點同情很快就沒了,冷言的說道:“你別忘了,師嫂是大師兄的妻子,大師兄是逍遙.宮的人,此時此刻她就在逍遙.宮,你之前的所作所爲,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居然會幫風鴻宇對付大師兄,香寒,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 香寒原本想博取魏子明的同情心,進而重新回到逍遙.宮,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他已經全部知道了,所以沒有必要再裝什麼可憐,直接把心裡的氣憤和不平說出來, “是,我是幫過風鴻宇,那又怎麼樣?風鴻宇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我,我不幫他,我幫誰?當初我被師父趕出逍遙.宮的時候,你們曾經有爲我考慮過嗎,你們 可曾想過,我離開逍遙.宮會以何生活?我被廢了武功,在外面即便受到欺負也不敢還手,因爲我打不過,沒有任何親人的我,無處可去,你們又有誰曾在我最無助 的時候幫過我?”
“要不是你心性不淨,師父也不會把你趕出逍遙.宮,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這個世上沒有規定一個人必須能得到其他人的考慮,遇到困難,能靠的只有自己。”魏子明理直氣壯的反駁,但心裡卻有些自責,自責自己當初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個時候事情很多,他也以爲白香寒離開之後有能力生存,畢竟她曾經是逍遙.宮受過訓練,即便被廢掉武功,身手也比一般人敏捷,誰知事情竟然是這樣。
“是月聽靈先搶走了大師兄,所以……”
“夠 了,大師兄不屬於你,沒有所謂的搶走不搶走,如果到現在你還覺得月聽靈搶走了大師兄,那你就無藥可救了。我現在是逍遙.宮的掌門,你曾經是逍遙.宮的弟 子,應該知道被逐出師門的人不允許再回逍遙.宮,看着曾經師兄妹一場的份上,我就當沒見過你,你走吧。”魏子明轉身背對着白香寒,不想再看到她可憐的摸 樣,以免再生同情之心。
師嫂正在逍遙.宮待產,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所以他不能讓白香寒進去,而且這樣做也是爲了她好,要是大師兄看到她,一定會殺了她的。
“二師兄,風鴻宇現在已經不要我了,如果連你也不要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二師兄,你現在是逍遙.宮的掌門,你重新讓我回逍遙.宮好不好,我不想再待在外面了。”白香寒再次裝出可憐的樣子,極力的博取魏子明的同情心。
“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生就有活着的意義,一個人活着的意義都是自己去創造的。師父把你逐出師門,我若讓你回來,就是對他老人家的不敬,所以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二師兄……”
“你快點走吧,大師兄也在這裡,要是讓他發現你,你必死無疑。”
說了怎麼多也沒能說動魏子明,白香寒生氣了,沒有耐性再說軟話,於是氣憤的走人,走之前還丟下狠話,“你們今日對我不仁,休怪他日我對你們不義,我們走着瞧,哼。”
既然所有人都不在乎她,她又何必回到這些人身邊,與其這樣悲慘的活着,倒不如和他們一起拼了,總之她活得不好,這些人也別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