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侍候,換個角度來想,也是一件很悲催的事,就好比現在。
月聽靈坐在梳妝檯前,照着鏡子,看到這兩個婢女把她的頭弄得滿是金銀珠寶,重得要命,實在是有點受不了,於是就把剛戴好的簪子全部都拔了下來,“不要給我戴怎麼多,很重的,隨便插兩支就好。”
不僅是頭,就連衣服也很繁瑣,又長又多,走起路來很不方便。
“您可是堂堂的王妃,身份尊貴無比,隨便插兩支的話,會讓人說閒話的。”春暖重新給她戴簪子,很恭敬的解釋。
“誰敢說這個閒話我劈了她。”
“……”
這話嚇得春暖、夏涼不敢再往她頭上戴簪子,免得被劈了。
月聽靈也不管她們,隨便拿了兩支簪子插到頭上,照了照鏡子,覺得還算滿意,於是就站起來,用手提着裙子往外走,“你們兩個幫我帶一下路吧,我不知道東院在哪個方向。”
“是。”春暖、夏涼趕緊的跟上,不敢有半點怠慢。
風天澤習慣早起練武強身,而在他練武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所以此時東院裡除了他之外,不再有任何人。
旁邊的石桌子上放滿了各種點心和熱茶,但卻無人動。
在春暖和夏涼的帶領下,月聽靈來到了東院外面,但是兩人卻幹站在院門口,不敢進去,這讓她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回頭詢問,“你們怎麼不進來啊?”
“回王妃的話,王爺練武的時候不準有人打擾,所以奴婢不敢進去。”
“王妃,不如等王爺練完武之後您再去找他吧,這樣會比較好。”
春暖和夏涼一人解釋,一人勸說。
不過月聽靈可不管這些,繼續往前走,“你們不去,那我自己去。”
她還想看看這個冰塊臉練武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蠻酷的吧。
“……”春暖、夏涼還真的不敢進去,乖乖的在院外等着。
月聽靈剛走進東院的門,風天澤立刻就知道了,但是沒理會她,繼續練自己的功。
她應該知道他練武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但她還敢來,果然膽子夠大。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東院裡風景如畫,然而卻靜得可怕,毫無生氣,明明有一個人在院子裡練功,但周圍的氣息還是那麼的沉寂,彷彿寒冬一般的冷。
月聽靈慢慢的走過來,看到石桌子上有很多點心,於是就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吃點心一邊看眼前的人練武,一副很悠哉的樣子。
她的悠哉,讓風天澤的心緒開始煩亂,不能再靜心的練功,但也不願意爲她停下來,於是就帶着一顆不平靜的心繼續練,然而這樣越練越覺得沒趣,拳腳也比平日裡遜色了一些。
“小風,你不專心哦,專心一點。”她看出了他的分心,提醒了一下。
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就更不得了了。
被她這樣的提醒,他的心徹底亂死,只好停下,轉身過來,嚴厲的瞪着她,不發一語。
她的存在,嚴重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按理他應該生氣纔對,可面對她的時候,他怎麼都氣不起來。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