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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石穿也不得不承認,龍騎禁軍,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負責將楊子林和他兩個保鏢帶去醫治的龍騎走後,很快又有兩個龍騎帶領着他們的隊伍進入了御手洗千緣的房間裡。這兩個龍騎都已經是尉官,其中一個還是一名上尉,在龍騎中的地位遠較石穿爲高。不過兩人見了石穿卻並沒有一星半點論資排輩的意思。或許是剛剛石穿痛毆“鷹揚鐵衛”的首領爲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也或許是龍騎中本就有的一些傳統作祟。他們只是和石穿簡單打了一個招呼,而後便安排自己的隊伍開始對千緣的房間進行整理。不到十分鐘,原本在石穿和那三人搏鬥的過程中面目全非的小房間,不多時便已經恢復如初。破損的牆紙重新變得整齊,散碎的傢俱眨眼間就已經恢復了原狀。那幾束被踩碎的風鈴、被砸破的花盆、被弄髒的棉被……石穿以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這羣傢伙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完成了一個絕對稱得上奇蹟的事情。而後,也在石穿驚愕的目光中,兩名龍騎對石穿又道了聲別,眨眼便已經帶隊離去。
房間內再次只剩下了一個石穿,房間依稀如昨甚至還有千緣丹丹的體香瀰漫其中,彷彿剛剛發生在這裡兇險之極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個夢境一般。讓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掐一掐自己的臉。
在龍騎們撤離五分鐘左右,千緣、陳杰、李隨風和許一多四人便先後回到了四合院的門口。在李隨風一聲粗獷豪邁的抱怨聲中魚貫而入。
“他奶奶的!我就出去上個廁所,結果那幾個警察非說我在廁所裡販賣毒品,愣是讓他們給我抓到警局去了!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
李隨風與許一多是在外出期間被早已埋伏好的警察藉口抓捕的,他們甚至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到四合院後,只是顧着和石穿等人抱怨一番,在確認自己沒有少快肉,也沒有在自己的檔案上留下什麼案底後,自然也不會太當回事。說了不一會兒話題又被李隨風轉移到了千緣提供的新裝備上,這個平時行動起來慢若隨風的人物,說起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來,卻是興致盎然,唾沫橫飛中已經將房間內隱約存在的緊張和擔憂一掃而空。
千緣似乎也不知道事情的詳情,不過她卻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知道石穿已經惹上了某些絕對稱不上好惹的人物,甚至於連她緣氏株社在中國的力量都已經無法對抗。因而回來之後眉宇間一直有些鬱結。但是在看到石穿給她的一番眼色後,莫名的千緣便又放下了心來,似乎看到了石穿安如泰山的樣子她便已經確認以後不會再有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了。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遠比科學預測來的準確。至少,要比地震預報靠譜的多吧?
相比較千緣等人來說,幾乎相當於半個當事人的陳杰則一直心頭惴惴。回到四合院裡後甚至於沒有和李隨風去鬥一鬥嘴,對千緣送來的安慰也沒有過多的感觸,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的想着不知所謂的心事。她對於楊子林和她父親的瞭解遠比石穿等人要多得多,至少是她自己認爲的這樣。在今天突然發生的意外到來之後,她便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她並不擔心自己,因爲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那個相貌堂堂的“未婚夫”最終都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只是,對於石穿等人來說,這兩個龐然大物實在是太不好惹。自己爲他們招來這樣的麻煩,也實在是心中有愧。擡頭看一看笑語恬靜的御手洗千緣,陳杰的神情不由地更加落寞。非但沒有給石穿幫上什麼忙,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拖累他的後腿……
便在這時,一隻手拍在了陳杰的肩上。
正在悶頭想着自己心事的陳杰猝然而驚,連忙便用右手將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按住。連看也不看,她的身體甚至動的比腦子更快!身體一錯,腰身一扭,極有彈性和弧度的小屁股甚至沒有從椅子上擡起來,一個標準的過肩摔的姿勢便已經出來了,只待她一聲輕喝腰部發力,那個膽敢貿然襲擊她的傢伙便要慘嚎着倒在地上……可這時,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腰部,一下子將她早已積蓄好的力量給卸了一個乾淨。而也直到這時,陳杰方纔想起,自己所在何地,所爲何來。
轉過身,石穿的一雙眉眼都顯得很溫和,並沒有什麼怪罪的情緒在裡面。可越是看到石穿這樣,陳杰的心中便是愈發的難受。
她想了想,道:“石穿,其實今天的事情是……我……我想……我恐怕不能參加……這次……”她磕磕巴巴的說着,可是最後那句話仍舊是怎樣也說不出口。下意識裡,心中彷彿正有一個小人在不斷的抗拒着她的意思,告訴她決不能就這麼放棄了。然而心中的理智卻仍在不斷的催促着她,讓她離石穿離千緣等人越遠越好,否則只會帶給他們無窮無盡的麻煩。正在思想激烈交擊的時候,石穿突然開了口:“不用說什麼,我都知道。”
都知道麼?
你怎麼可能知道……
陳杰哭笑了一聲,又想說出什麼。可石穿接下來的話,卻真的讓她徹底驚訝住了。
“我這些天看了不少法律,可是我畢竟不是什麼法官或者律師,很多東西我都沒有記住。在我的印象裡,以前我們國家只有兩部法——《憲法》、《婚姻法》,一部治國,一部治家。而在婚姻法裡,有一個最基本的原則——‘婚姻自由’,如果你不想嫁,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沒有前提,沒有條件,沒有後果。
石穿說的很乾脆,答應的很利落。一如他往常的作風一樣。說罷,他便將李隨風和許一多都喚了過來,準備再確定一下即將出發前的準備事宜。陳杰就那麼在背後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一向以強悍果決示人於外的女漢子忽然間紅了眼眶,亂了心防,眼角的光線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亮閃閃的,彷彿正有兩顆珍珠即將成形,旋即落下……
北京某著名的醫院裡
此時特級監護病房中,渾身纏着繃帶的楊子林正看着自己的新形象默默壓制着心中的怒氣。呼吸漸漸放的平穩,慢慢化作一道長長的出氣聲悠然迴盪。
房間裡沒有護士,也沒有那個曾與他一同出現過的中年人,卻有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斜跨着坐在椅子上,頭髮中間染了一撮黃毛,樣子裡多少顯得有些痞氣。不是別人,正是龍騎禁軍的統領——秦昂天。
“以前你不知道,那是因爲我不想讓你知道。現在你知道了,所以就別裝作不知道。是的,石穿就是我們龍騎禁軍中的一員,而且他背後的背景也未必見得比你小。有些氣,該忍就忍了吧。”秦昂天手中從病房的果籃裡拿出了一隻香蕉,一邊剝着皮一邊語氣隨意的說道。病牀上,楊子林冷哼了一聲道:“秦兄,你似乎有些太過小看我了。那個石穿的底子我摸得很清,他的背後有老闆的影子,這些我也都知道。不需要和我打什麼啞謎。可是……”楊子林忽然重重吸了一口氣,而後語氣低沉彷彿在發狠似的說道:“奪妻之恨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秦兄,還麻煩你來教教我。如果哪一天我把你的老婆給上了,你會怎麼想?”
秦昂天沒有生氣,反而真的停下了剝香蕉的動作,歪頭想了想,道:“如果你們兩個是你情我願,我可以給你們倒個地方。”說完,也不理會楊子林被憋成了醬紫色的臉孔,滿臉認真的將剛剛剝好的香蕉放在了自己的嘴裡,樣子還真是一個小痞子的做派……
同樣是在京城,同樣是在一間病房裡
一個眼神陰鬱的中年人正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電話,對身旁的一臺電腦說道:“你確定就是他麼?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那臺電腦屏幕中同樣有一箇中年人,神色間顯得有些英武,只是左肩略有些低矮彷彿年輕時落下了某種殘疾。只聽他沉穩的道:“不會有錯,就是他!別說只有四十幾年,就是過了一千年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那個傢伙的那個眼神……”
病房中的中年人沉默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難道說,世界上還真有穿越這種事?”那個屏幕中的中年人道:“大隊長,我在睢紋縣的勢力幾乎是被他一掃而空,所以我對這個傢伙的關注度很高。當時還不清楚這傢伙的身份。可是,等到楊公子開始佈置任務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張照片,我才知道,原來這傢伙就是當年那個破壞了我們計劃的人!”
被稱作“大隊長”的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另一箇中年人不必再說什麼了。他冷哼一聲道:“本以爲這傢伙是個不開眼的混蛋呢。沒想到,我們還是宿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