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皇宮密室裡的胡柯,仍舊在佈置着自己的報辱陰謀。
胡國的皇宮底下密室很大,而知道密道存在的人只有胡國曆代帝王。
胡王也是爲了兒子,纔將密道的消息告訴了胡柯,不過此時的胡王卻也在慶幸,若不是當初將密道告知胡柯,恐怕自己唯一的子嗣也要被這幫憤怒的臣民綁到天柱上來了。
如今正值冬季,要等來一陣雷陣雨,那就是天方夜譚,這也意味着胡王將要在天柱上一直綁着,直到天降雷電的日子。
胡國的天柱是專門用來懲罰大奸大惡之人以及對皇室不忠的皇家子弟。
胡王對胡柯的縱容,才導致悲劇的發生,自是首當其衝。
天柱的最上方是一根鐵針,長越三米,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直指蒼穹。
鐵針的尾端連着一根手臂粗的鐵索,一直延伸到地上,鐵索上連接着兩根稍細的鐵鏈,牢牢的將胡王綁在天柱上。
天打雷劈,效果可想而知!
多年的兵營生涯,胡柯自是培養了一大批的勢力,除卻那些胡國家有親人的士兵倒戈外,胡柯手下的黑衣暗衛和死士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上一次皇家暗衛到清溪鎮,無一人生還,音信全無,可見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將軍,上次到天陽國的都是皇家暗衛,沒了就沒了,咱們也不虧本!”胡柯手下的黑衣人統領陰狠的說道,絲毫沒把那些皇家暗衛的性命放在眼裡。
胡柯冷哼一聲,陰鷙的目光看着密室頂上鑲嵌的夜明珠,開口道:“當初老頭子把皇家暗衛交給本將軍,我就該讓他們全部都去天陽國纔好,省的現在來阻攔本將軍的路!”
“將軍,皇家暗衛也不怎麼樣,去了幾十個人,一個人都沒回來!”
“哼,廢物!”胡柯眼神如毒蛇一般,掃過陰暗的密室,心間開始醞釀着毒計。
密室中寂靜了片刻,黑衣人統領和死士統領各站一邊,等候着胡柯的命令。
“一號,你明日帶一隊暗衛,立刻前往天陽,無論如何,不惜一切,都要給本將軍把平安郡主給我帶回來!”胡柯語氣狠戾,黑衣人統領聽到命令後,上前一步,目光幽冷,“是,將軍,屬下定不負使命!”
“死臣,召集所有死士,先把胡國的阻礙給本將軍清理乾淨,本將軍要在一個月後登基爲王!”
“是,將軍!”
天陽國,京郊。
“羽世子,這邊有發現!”千江大聲朝着天銘羽這邊嘶喊,語氣中夾雜着喜悅。
終於發現了,整整一個月的搜索,可算是有收穫了!
千夜離和天銘羽迅速趕到千江所在的地點,是一處廢棄的農莊。
整個京城,四面八方的郊外,被劃分爲四個地區,逐一排查,此農莊位於天陽京都的南邊,本是一片農地,大都爲豪門貴族大家的農莊。
如今剛剛過完新年,每個農莊上只有一兩個婆子或是管事在此看着,很是荒涼。
田地裡的積雪有的尚未融化殆盡,戶外冷風襲人,故很少外出走動的百姓。
廢棄的農莊裡已經非常破敗,蜘蛛網遍佈每個角落,野草瘋長,當下是一片枯萎淒涼。
農莊裡又三間瓦房,正對着大門的那一間連門扉都已脫落,窗口也是洞開,兩面的側屋一間橫樑都塌了下來,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要坍塌。
而靠右邊的那一間,從外面看還算完好,窗戶雖舊,但卻沒有漏風之處,此時房門打開,幾個暗衛之站在門口。
“千江,什麼情況?”天銘羽和千夜離同時發問。
“羽世子,主子,這間屋裡的炕下是一個暗道,我們的暗衛已經有人下去探查了,剛纔有個暗衛回來說,裡面很深,不知通往何處!”千江帶領着兩人進了屋,來到房間裡的大炕邊。
大炕上的稻草和席子都被掀起丟到一邊,大炕的中間不是竈膛,而是一個幽黑,深不見底的暗道口。
“還真是隱秘,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屬下本來是想到這戶農莊討口水喝,結果一拍門,門就倒了,就見這莊子裡是這副模樣,千江大哥就讓我們進來歇會兒,就這間屋子從外面看着要好一些,一進門大家都往炕上坐,結果一個弟兄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蹬蹬蹬,外面一陣疾步奔跑的聲音傳來,“羽世子,主子,左邊的屋子裡發現三具人骨,看樣子已經很長時間了!”
“走,去看看!”
左邊的側屋,房門倒在一邊,斜斜的靠着,窗戶上的窗紙都已經腐爛,房樑塌下,連下腳的地方都很難找,天銘羽和千夜離一前一後,順着暗衛清理出來的地方,往裡走去。
牆屋坍塌的一角,排放着三具人骨,周圍的磚塊和瓦片已被清理到旁邊。
“羽世子,主子,這三具人骨都是被人拗斷了脖子,一招致命,死期最少有兩年以上了!”
天銘羽和千夜離蹲下身子看了看,眉頭緊鎖。
“千江,你找幾個人去打聽一下,這個農莊是誰家的,大概什麼時候敗落的······”天銘羽渾身散發着令人發憷的氣息,讓周圍的暗衛心裡發毛。
此處的農莊盡是天陽國京都的大戶人家所有,而這個農莊的管事和婆子都死了兩年了竟還沒有被發現,很顯然,要不就是這農莊所屬的人家已經不再,要不就是與胡國有勾結,但是若是有勾結,也不必棄掉這個農莊啊?!
有人住的話豈不是更好?!
很顯然,前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千江帶着幾個暗衛圍繞着南邊京郊這塊地方,把剩餘的農莊裡的管事婆子問了個遍。
一開始一連五六家都不知道廢棄的農莊是誰家的,直到遇到一個長年在南郊給主家看農莊的老者,纔得到了一點信息。
“京城李家的?!老大爺,您說的李家是原先的李鵬飛將軍家嗎?”千江心裡忐忑着。
“不錯,就是他家,那莊子裡管事很橫,這四周的農田有近三成是他家的,當年仗着李將軍還在南郊這耀武揚威了好一陣,兩年多前,李將軍家出了事,那莊子就廢棄了,田地被皇上收回去了,但是莊子一直沒人來接手。”
“誒,對了,那莊子裡還鬧鬼鬧過一陣子,南郊這邊的管事都不敢往那邊去,小夥子,你們趕緊走吧,免得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老大爺說着說着,似乎也有些害怕,端着小凳子,連忙回了自家的農莊小院裡。
鬧鬼?!怪不得自己一路問過來,都被拒之門外,大家都慼慼然的不願多說,還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千江帶着人快速回到廢棄的農莊,天銘羽和千夜離站在農莊的小院裡,不知談着什麼。
“羽世子,主子。”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是李家的!說是大概兩年前李家出事後,就廢棄了,還鬧過鬼。着周邊的農莊裡的管事和婆子對這間農莊都很害怕,閉口不談!”千江簡而言之,天銘羽和千夜離心裡有了譜。
“千江,你先帶一隊暗衛日夜守在此處,我和你家主子先回京,將事情奏之皇上,還有,讓下去探查的暗衛都回來,守住暗道口就好,只要有人從此暗道出來,就地殺之!”天銘羽眸中泛着濃濃的殺氣,千江立刻挺拔身姿,表示明白。
天陽國的京城因爲暗道的發現,朝堂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胡國派過多少細作來到了天陽,也不知道這條暗道是什麼時候修好,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天洪恩直接下令,讓裴雲飛和天銘俊等人帶着御林軍到京郊搜索,本來是暗衛暗中查找,如今變成了正大光明。
很多京郊的天陽百姓也都努力配合,大家紛紛幫忙,這關乎國家興亡的大事,任何一個人都有責任。
自然,所有在京的官員也都被大清洗了一遍,也是正因此次大清洗,天銘顥在天陽國的地位變得堅不可摧!
無數的貪官污吏在清查的時候被拉出來,證據確鑿,換上了新的官員,大都是天銘顥的心腹之臣。
胡國內亂,天陽整頓。
兩個國家都在同一年進行着不同的大事!
只是一個是因爲個人的私仇,用血腥的手段強壓逼迫;一個是光明正大,爲了鞏固國家的政權,強化統治。
兩國的忙碌,對清溪鎮林家的影響微乎其微。
新年一過,排上日程的就是一場盛世大婚。
三對新人,場面的壯觀可見一斑。
初三一過,燕語和燕虹就隨着沈茹嫣和翠花大娘到了千大叔家,與千筱筱作伴。
新婚前三天是不能見面的,否則不吉利。
林家已經佈置妥當,三間新房佈置的都一樣喜慶溫馨,浪漫溫暖。
安柱和安和的新房都在自家的獨立小樓三層,餘心樂的新房在學堂裡。
嶄新的大紅棉被,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彩蝶雙飛翼的連體枕,百花薰香的百合帳,還有富貴童子圖的牀單,下面灑滿了桂圓,花生,紅棗,蓮子等寓意吉祥的物品。
小孩手臂粗的大紅蠟燭,上面纏着大紅喜字,精緻的白玉酒杯和白玉紋花的酒壺,裡面裝滿了瓊漿玉液。
一幅幅喜氣洋洋,合歡家樂的喜慶對聯,一張張千變萬化,字體不一的花樣喜字,讓林家的氣氛變得忙碌,歡欣。
初三這一天就開始有遠道而來的客人上門送禮道賀,林家所有的客房都打掃的乾乾淨淨,迎接着前來恭賀的客人。
大多數的客人都是拜年賀喜一同前來,林純吩咐大山伯伯和安武負責接待,安婆子和梨婆子帶着家中女眷準備茶水飯食。
初六一早,安和,安柱,餘先生,三人早早就起,親自檢查花轎,馬匹和吹鑼打鼓的儀仗隊,一切準備就緒,纔在安竹,安木等人的裝扮下,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大紅喜服,胸前戴着大紅花,頭上戴着翎羽新郎冠帽,兄弟三人心情激動的下了山。
高頭大馬,洗刷的毛色泛光,馬頭綁着一朵大紅花,精神振奮,噴着響鼻。
三人同時上馬,並排而行,一路上,百姓自覺的讓開道路,一路跟隨,場面熱鬧非凡。
四個小廝一路上放着早就準備好的鞭炮,噼裡啪啦的,清溪鎮的小孩子們都等着接到新娘後,尾隨着到三岔口搶糖吃。
“大頭,二丫,二妞,大妞,小山,小虎子你們可聽明白了?!”林純看着面前的幾個孩子,目光灼灼。
“大丫姐姐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好,那姐姐先出去忙了,晚上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哦!”林純臉上洋溢着壞笑,和幾個孩子達成了共識。
可憐的安和,安柱,餘心樂,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林純已經準備一衆好戲在等着他們。
此時的三人已經到了千福緣門口。
後院,燕語,燕虹和千筱筱,三人已經開臉梳妝完畢,正坐在銅鏡前打量着自己的妝容。
沈茹嫣從千福緣的小丫鬟端來的托盤上拿起一個個大紅喜果,塞到三個人手中,“拿好了,大丫說了,這是平安果,保佑日後夫妻生活平平安安。”
“謝謝義母!”
“謝謝夫人!”
“花轎來了,花轎來了!”丫鬟的聲音從前店傳到後院,翠花大娘招呼着端着繡着富貴花開的蓋頭的小丫鬟,不慌不忙的走到三個新娘子身邊。
“蓋頭來了,三位新娘子準備好了嗎?!”翠花大娘的語氣中帶着濃濃打趣之意,讓本就臉頰緋紅的三個新人,臉蛋更加俏麗起來。
沈茹嫣親手給三人蓋上紅蓋頭,眸中盡是高興。
“千少爺,安竹,安木,你們可以進來背新娘子了!”翠花大娘一聲高喝,三個身着新衣的哥哥魚貫而入。
燕語和燕虹本就是孤兒,故讓安竹和安木充當了兄長之職,揹着新人上花轎。
從後院到前院,三個新娘子的哭聲漸漸的傳出來,千大叔和沈茹嫣等人都是要跟着到林家去的,畢竟拜堂的時候,他們都是長輩。
可是此時,他們都要在千福緣等候,等花轎離開,才能坐着馬車跟隨。
千大叔聽到千筱筱的哭聲,心頭微酸,自己的女兒,自小沒了母親,自己一手帶大,如今嫁作他婦,離開自己身邊,這心裡的不捨,還真是······
“千大叔,沒事兒的,這三岔口到千福緣沒多遠,平時沒事兒就讓餘先生帶着筱筱回來住。”沈茹嫣看着千大叔溼紅的眼眶,心裡感慨。
想到自己的女兒,出嫁的時候,也不知是何等心酸淒涼,估計連件像樣的嫁衣都沒有,唉,罷了,都過去了,等大丫和二丫嫁人的時候,自己這個做外婆定要親手繡一件嫁衣,讓兩個孩子風光的出嫁。
“是啊,餘先生是個好孩子,筱筱嫁給他,我放心!”
“嗯,一會兒等花轎走了,咱們也趕緊收拾收拾,跟着去,這拜堂可不能等啊!”
“嗯嗯,沈夫人說的對,我這就去準備,一會兒千福緣直接關門,帶着親朋好友都到林家去喝喜酒去!”千大叔擦拭着眼角,面上又重新染上喜意。
儀仗隊已經開始調頭,新娘子也都入了各自歸屬身後的花轎中,轎簾輕輕放下,一聲起轎,載着幸福,載着責任,載着未來美好的日子,跟隨在那心目中人兒的高頭大馬之後,開始新的人生。
三岔口,一波波的客人和賀禮讓大山伯伯和安武忙的不可開交,清溪鎮基本上每個村都派了代表來,清水鎮和清林鎮也都來了不少客人。
施文帶着玉香縣裡的一衆富戶人家也都紛紛而來,大頭被大山伯伯臨時拉過來,登記着禮單,連續幾個時辰,手腕寫字寫的都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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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月月比較忙,文文寫的很不好,也時間修稿,這個星期有外校的老師來本校聽課,月月五個班,五本不一樣的教材,每個班都要備課,腦袋都大了,可謂是身心交瘁,天天熬夜。
更新的少了,實在對不起大家,今天好不容易來題外吼一嗓子,希望大家諒解,感謝一如既往還在支持月月的親們,愛你們,過幾天事情忙完,月月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活動,到時候會有很多獎勵等待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