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做出很努力想的樣子。
最後,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頭很疼。”
他疑惑地看着她,淡淡道:“可能撞了頭,失憶了。”
楚月垂下眼睫,強迫自己忽略那股痛意。
“請問恩人貴姓。”
男人道:“冷非煙。”
楚月渾身一震,僵硬了。
冷非煙凝目看向她,目光冷冽,“怎麼記起我了?”
楚月搖搖頭,笑道,“我是覺得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張臉冷冰冰的,又叫這麼個名字,還真是呢。”
冷非煙哼了一聲,“換藥了。”
他從旁邊的竹桌上端來一個粗陶罐,裡面盛着黑乎乎黏稠的東西。
還一陣陣的腥臭味。
不過楚月知道,很多藥物,都會這樣。
她卻有點尷尬,雖然不清楚,可她相信自己好多處都受了傷,這樣……
豈不是……
男女授受不親呀。
“我自己來。”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
冷非煙冷笑哼,“我都給你換了十天了,該看的該摸的都看過摸過了。你現在矯情什麼。你能夠到後背嗎?”
楚月不說話了。
冷非煙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身體僵硬。
冷非煙譏諷道:“不必緊張,我對你沒興趣。”
楚月咬牙,就當他是隻狗好了。
冷非煙的手動作很輕,不愧是用劍高手。
他的手指沾了藥膏在她肌膚上輕輕的遊走,塗抹均勻了,然後用乾淨的白紗包紮起來。
“喂,那布消毒過嗎?”
楚月可不想傷口感染化膿死掉。
冷非煙疑惑地看向她。
楚月打了個哈哈,他們不懂消毒,“乾淨嗎?”
冷非煙手上一用力,疼得楚月哆嗦了一下。
他上藥很慢,楚月覺得他可能是故意折磨自己的。
想想也是,畢竟她刺過他一小刀。
萬一他壞心地要救了她然後拿她威脅慕幽澈,豈不是很麻煩。
她倒不是怕他用她做人質。
實在是如今不想面對慕幽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