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二人再次來到秦阿蓮的墳頭時,楚妍驚呆了,她看到她孃的墳頭豎起了一座新碑。
我摸着後腦尷尬地說:“阿姨的屍骨我沒辦法幫你找到,只能立一塊新碑聊表寸心。”
“你昨晚出去散步就是去幫我娘立碑了?”楚妍表情怪異地看着我。
“是呀!”
剛說完楚妍就撲到我的懷裡痛哭起來,我趕緊抱着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覺得這樣抱着她挺舒服的。
不知道怎麼說就乾脆不說,等她哭完發泄完就好了。
這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和諧的氣氛。
“你這個賤人果然回來了,昨天阿香說看到你了我還不相信!今天過來一看,你還真在這裡。”楚妍的嫂子易娟說道。
“跑了這麼多年,還特麼的有臉立碑?”楚妍的大哥衝上去一腳將新碑踹倒。
“娘!”
楚妍見狀嘶吼着撲上去抱住墓碑!
“你還有娘?你這個野種!”楚天佑伸腿向楚妍的腦袋上踹去。
我及時反應過來一腳將他的腳踢開,楚天佑順勢向後倒去,我趕緊將他接住,順勢在他的後腰處紮了一針。
楚天佑站穩後一把將我推開,叫罵道:“你這個鄉巴佬別碰我!這表子是個野種,你是他找回來的野男人,一家都是騷貨。”
楚天佑成功地激怒了我,就在我準備發作的時候,楚妍抱住我,哀求道:“海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求求你了!”
“可是你孃的墓?”
“不需要了,我娘早就住進了我的心裡,我們走吧!”
“好!”
雖然我有些不甘,但我不想讓楚妍傷心。
只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楚妍。
“我讓你們走了嗎?你欠我們楚家的錢沒還清就想走,不還錢可以,那就肉償!讓我把你賣到場子裡賺錢還債。”楚天佑跑過來攔住我們道。
“我不欠你錢!”楚妍有些心慌地說。
我認識的楚妍是個堅強的女孩,她誰也不怕,就算是有男人欺負她,她都敢拿着磚頭跟人乾的主。
當她面對楚天佑和易娟的時候她卻連正眼看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深入骨子裡的恐懼感,我不敢想象這兩人曾對楚妍做過什麼?
楚天佑一臉鄙夷地看着楚妍,說道:“你吃我們楚家的,住我們楚家的,你說你欠不欠我們的?”
“我也是楚家人,楚航是我父親!”楚妍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
“別提我爸,我纔是他的兒子,你只不過是個野種!”楚天佑看了看我,戲謔道:“你跟你娘都是一樣,靠勾搭男人活着,只不過你的眼神可比你娘差多了,野種!”
楚天佑竟然嘲諷到我頭上,這下我忍不了了,“楚妍欠你們多少錢?”
“從小吃我們的,住我們的!至少要五十萬!”
“五十萬?我在楚家連肉都吃不上幾口,就算欠也不可能有五十萬!”
“你再加上你那死鬼老媽,我爸可在你媽身上花了不少錢,連本帶利五十萬多麼?”楚天佑不懷好意地笑着,“還不起就跟我走,讓我把你賣了!”
楚天佑說完就來拉楚妍,我一把將他的手打開,沉着臉低聲說:“五十萬是吧?行,我替他還!我在鎮上開了一間醫館,錢會盡快還給你,你有病也可以來我這看一下!”
“神經病,你說我就信?”楚天佑仍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你可以不信,或者你可以試試攔住我!”我黑着臉瞪着楚天佑。
楚天佑有些心虛地讓開半個身子,我牽着楚妍的手準備離開。
楚妍拉住我,小聲說:“五十萬,等還清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相信我,很快我就能幫你還清,你也不想一輩子欠他們的吧!”
楚妍沒有再說話,對我的話她表示信任。
楚天佑沒敢再攔着我,看着我和楚妍下山,
下山前我對楚天佑說:“我最擅長看隱疾,有什麼難言之隱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我便帶着楚妍走了,我知道他們兩口子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確實是準備開一間醫館替楚妍還清債務,當然這筆錢還得從楚天佑身上出。
我和楚妍找了一個閒置的小店面,掛上招牌便開始營業。
我和楚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前面給人看病,後面隔出一點空間,是我和楚妍休息的地方。
其他的,我什麼也沒有準備就等着楚天佑上門,我相信要不了幾天他就會主動上門來找我。
三天之後,楚天佑果然來到醫館找我,這次他特地帶來了不少人,跟上次大不一樣,一進來就叫囂道:“現在有錢還了嗎?我考慮了一下,讓你們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你們拿不出來,所以我建議你們分期償還。”
“大舅哥可真貼心啊!謝謝!”我笑着說。
“誰是你大舅哥,別亂認親戚!”楚天佑板着臉說道。
“咦!看你的臉色暗淡無光澤,最近是不是在房事上甚是乏力,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大舅哥這幾天應該一直擡不起頭吧?”
“我會擡不起頭?”楚天佑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不停回頭跟身邊的人重複着這句話。
大家都尷尬地附和着,他裝的很像但我可以肯定這幾天他一定力不從心。
被我扎過一針,沒有我的幫助他這一輩子都別想擡起頭。
很快就印證了我的說法,楚天佑一本正經地回過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先出去一下,有些事我要跟這小子單獨談一下!”
楚妍也非常識趣地回到了後面,現在只剩下我和楚天佑兩個人。
楚天佑先是一陣左顧右盼,然後小聲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房事乏力的?”
“看你的面相就能看出來,不光能看出來,我還能治好你!”
“真的?”楚天佑驚喜道,看到我整注視着他,換了副嘴臉道:“我不是說我啊!我有個朋友有這個病!”
“瞭解!這個病要是讓別人治就是不治之症,要是讓我治最多三天就能重振往日雄風!你可以讓你的朋友來找我!”我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