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山一看張小六的情況,瞬間急了!
“快,送他去醫院!”
對身後的兩個治安警吼道。
看到幾人急匆匆地出去,我笑着說:“醫院要是看不好記得回來找我,說不定我有辦法治他的病!”
郭振山瞪了我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剛纔,就在張小六準備打我的時候,我說了幾句刺激他情緒的話,結果他氣血上涌加快了發作的時間。
還沒來得及打我,自己就先倒下去了。
張小六的腹痛是因爲被我的銀針紮了一下。
不是我誇口,整個江北市除了我之外,沒人救得了他,其他人連張小六腹痛的原因都找不到。
接下來他會越來越痛苦,要是沒有我的醫治八個小時以後張小六會被活活疼死。
一個多小時之後郭振山回來了,我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來求我治病的,否則他絕不會這個時候還惦記被關在審訊室裡的我。
我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瞥向別處,等着他來找我,現在這種情況我可不着急,這一局誰先開口誰就先輸一成。
郭振山坐了一會兒,對我說:“要是張小六有什麼事,你可就是殺人兇手,你知道殺人的後果是什麼嗎?”
“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郭振山真把我當凱子了,開始忽悠起我來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被你們抓起來的,手一直被銬着,這事你可賴不到我頭上。”
郭振山看着我脹紅了臉,這事他確實賴不上我,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詐我。
審訊室再次陷入沉默,我沒有多話,等着他出下一招,他一定會想其他的辦法。
沉吟片刻,郭振山低聲說,“葉小海是吧,想出去嗎?”
“不想!這裡挺好的!”
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我會這麼說,我的回答讓郭振山再次吃癟,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他也只有生氣的份。
我的話瞬間打消了他的囂張氣焰,從他臉上的表情看,我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他的陣腳徹底被我打亂。
我比他更清楚張小六的情況,他現在應該已經疼得渾身抽搐,現在郭振山應該比我更着急。
來硬的不行,郭振山改變套路,繼續做我的工作:
“你要是能治好張小六的病,我可以破例放你出去。”
“別破例,我不是一個喜歡讓別人爲難的人,您該怎麼審就怎麼審,該怎麼問就怎麼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郭振山做夢也想不到我一個毛頭小子可以讓他一個堂堂治安所所長如此難堪。
他實在忍不下去了,走到我身前用手指着我惡狠狠地說:“你快治好他,不然我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你快放開我,要不然張小六就兜着走了!”
我毫不示弱地對他怒吼道,我也忍了一晚上了,他郭振山還沒資本對我囂張。
我的反應讓郭振山徹底傻眼,盯着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軟硬不吃他拿我沒有一點辦法。
許久他點點頭嘆了口氣:“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保證治好他。”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冷冷地說。
現在主動權在我身上,他要是求我,我可以考慮放他們兩人一馬。
我盯着略顯無奈的郭振山冷冷地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郭振山徹底亂了分寸,爲了救他的小舅子只能向我這個毛頭小子低頭。
並不是他跟張小六有多深的感情,是因爲他忌憚他的老婆。
他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孃家人在身後幫他,如果張小六有個三長兩短,他家的母老虎一定不會放過他,說不定連所長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替我打開手銬,我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了郭振山一眼,他的臉上滿是陰霾,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並沒有急着去幫張小六治病,我得先打個電話出去,電話是打給徐婉晴讓她不要擔心,告訴她最多半個小時我就會回去。
我掛掉電話,不經意看到郭振山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他的笑容有些奇怪,我從他的笑容中感到一絲不安,這完全是出於本能的直覺。
郭振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一定不會就這樣向我妥協。
他沒準會秋後算賬,我必須留個後手,以防他耍陰謀,像他這種老江湖心眼多着呢!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順便又打了一通電話出去,這個電話是我用來自保的,防止郭振山到時候過河拆橋。
一切準備就緒,我準備幫張小六治病,他的罪也受夠了,是時候收網了。
正如我所料,他已經疼的開始渾身抽搐,我搖了搖頭嘆息道:
“剛纔還挺歡實的,現在卻像只死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快點給他治病!”郭振山沒好氣地說。
“你沒有資格教我怎麼做事!”我把雙手伸到他面前,輕聲說:“不高興可以再把我銬起來。”
郭振山被我噎的既沒有了聲音也沒有了圖像。
目前爲止他徹底輸給了我。
我開始裝模作樣在張小六身上比劃,我不能這麼快治好張小六,起碼得確認自己安全之後再把張小六治好。
張小六可是我現在唯一的籌碼。
過了一會兒,郭振山看到張小六仍沒有好轉,哀求道: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求求你救救他。”
我回過頭笑着對郭振山說:“我把他治好了,你不會秋後算賬吧?”
“我堂堂一個所長怎麼會騙你一個孩子?”
我回過頭繼續在張小六的身上摸索,此時我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殺氣,我幾乎可以斷定郭振山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有些擔心,擔心再拖下去郭振山會選擇跟我同歸於盡,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偷偷用銀針刺了張小六身上的幾個穴位。
此時,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他身上的疼痛感會逐漸消失。
張小六的情況慢慢穩定了下來,我站起身看着郭振山輕聲說:“他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郭振山攔住我冷冷地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剛纔可說過不會騙我,你不是這麼不要臉吧?”我戲謔道。
“哼哼!我身爲一個公職人員,怎麼會跟犯罪分子講道義,爲了社會治安我犧牲一下又有什麼問題?”
郭振山說完陰險地笑了起來,此時的他兇相畢露,而我已經失去了跟他叫板的籌碼。
郭振山看到張小六沒事,便示意手下的治安警動手,就連他的人也對他出爾反爾的行爲感到不解。
迫於郭振山的淫威,他們還是對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