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離開之後,天殘轉頭看向修羅女,道:“瀟瀟,你喜不喜歡李奕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驕傲、冷傲、和一切的情緒,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但是我想說,李奕陽爲了你,放棄了戰天族少主的面子、爲了衝鋒在最前面、爲了你願意捨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很癡情,真的很癡情!
但身爲他的兄弟,我真的不想看見他,守着一個沒有希望的人繼續下去。
所以,你若是真的不喜歡他,現在告訴我,我會讓他在你面前消失,並且保證、永遠都不會再騷擾你。
你若是喜歡他,求求你,不要再作繭自縛了,敞開自己的心扉,去迎接新的生活,讓奕陽能夠看見一點希望,也給你自己……一個浴火重生的機會。”
天殘說的很直接,一點餘地都不曾給修羅女留下,不喜歡他就讓李奕陽離開,喜歡的話、那自然另當別論。
“對不起,我不……”
話到嘴邊的修羅女,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的腦海中,竟然在這一瞬間,全是李奕陽的影子!
“有戲?”
天殘眼前一亮,但卻神色不變,淡然道:“瀟瀟,其實你也不必自責,因爲你拒絕李奕陽之後,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什麼意思?”修羅女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爲奕陽的父親,正準備讓他,和戰天族另一脈的黃金公主結下姻緣。”天殘說道。
這並非是天殘胡扯,上次幾人聊天的時候,李奕陽無意中說道,他這次會來煉神星,除了是奉命以外,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順從他老子安排的婚事。
“混蛋,佔了我的身子,竟然還想和別的女人成婚?”修羅女一聽這話,頓時就急眼了,肺都快氣炸,心中怒火焚天。
“原本他和我說過,這一生非你不娶,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你真的不喜歡他,那依我看……還是……”
“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和他說。”
沒等天殘說完,修羅女扭頭就走,向着正在抱壇痛飲的李奕陽走去。
“兄弟,想要抱得美人歸,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全靠你了!”望着被修羅女一腳踢飛的李奕陽,天殘在心中爲其默哀!
第二天清晨,衆人相互告別之後,便各自踏上歸途,向着心中最迫切的地方飛去。
“神橋路,烽火柱,英雄仗劍紅顏負,百年回首望凡塵,才曉伊人今遲暮,終日思君……淚巾度!”
兩個時辰後,天殘站在船型飛行器頭部,俯視着腳下浩瀚的天星城,忍不住默唸出,龍浩寧昨晚的感慨之語。
“涼兒,若有下一次,我寧可廢盡一身修爲,也不願再進神橋,讓你爲我……牽腸掛肚!”天殘無限感慨。
“天兒,三月初六,便是你的婚期,這是小雞子爲你卜算的最佳日子。”天厲淡笑着說道。
“三月初六?今天幾號了?”天殘問道。
這些年來四處奔波,對於世俗內記載的時間,他是兩眼一抹黑,連幾月份都忘了!
“今天是三月初一,還有五天。”天厲說道。
“這麼快?”
婚禮來的太突然,天殘一時有些不適應,另外,玉羅剎和天一剛剛出事,在這個時候結婚,他有些不能接受,感覺對不起兄弟。
“怎麼?你不想成婚了?”天厲詫異道。
“不是。”
天殘搖搖頭,苦澀道:“老祖,婚禮能否往後延上幾個月?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成婚!”
“嗯……”
天厲明白天殘的顧慮,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拍拍天殘的肩膀,沉聲道:“小雞子臨走前曾言,三月初六可以推,但七月初六再不成婚,你和夏微涼將再無緣分。”
“額?這話什麼意思?”天殘心中一凜,疑惑的看着天厲。
“小雞子不曾詳說,只告訴我三月初六或是七月初六,你才能將夏微涼迎入洞房,否則會節外生枝,造成一些不確定的麻煩,可大可小。”
“行,那就七月初六吧。”天殘笑笑。
就在兩人說話間,船型飛行器‘鐺’的一聲,停在了城主府大門口。
這個時辰段比較早,街上很少有人走動,再加上天厲不想太吵,便施展了一些小手段,掩藏了所有人的氣息。
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後,衆人迅速散開,向着自己之前住過的房間走去。
這些天來不斷大戰,衆人身體累、心更累,再加上昨晚喝了不少酒,所以回到天星城之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睡覺!
天殘沒有睡覺,他心中火熱難耐,向着夏微涼的住處一路狂奔,不過在路過一處花園的時候,他卻忽然止住了腳步。
因爲,迎着日出搖曳的花叢中,一位俏麗婦人,正滿臉哀傷的站在那裡,許久都不曾移動,嬌軀都被露水浸染,黯然神傷的樣子,看的天殘心都在抽搐。
俏麗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殘的母親離月。
望着憔悴的母親,天殘眸子微紅,鼻頭忍不住傳來陣陣苦澀,心中無比的自責!
“咦?這不是我兒子嗎?不對,我應該是眼花了,我兒子進了神橋,要好長時間才能出來!看來……我是太想他了啊!”
離月似有所感的擡起頭,當看見天殘之後,她心中猛地一跳,嬌軀如同觸電一般,但很快她又低下了頭,並且苦笑着在心中安慰自己。
“娘……”
四目交接的瞬間,天殘情緒崩潰,根本就壓抑不住,大吼着衝向離月。
“不對,這不是幻覺,我兒子……回來了,緣兒……”
離月猛的一激靈,露出狂喜之色,隨即邁開腳步,撲進了天殘的懷裡,跟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娘……對不起,緣兒讓您掛念了!”天殘內疚,不斷的爲離月拭去淚水。
離月實在是太激動了,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一個勁的傾瀉着思念的淚水,趴在天殘懷中哭泣。
天殘一邊爲母親擦淚,一邊不斷的安慰着母親,直到天豪紅着眼睛到來,兩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麼。
好一會之後,離月的哭聲小了,但還是不願意放開天殘。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天豪藉機開口,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爹?”天殘猛的轉頭,心中很是激動。
“神橋的事情,天厲老祖和我說過了,你放心,爹答應你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食言。”天豪笑着走來,拍了拍天殘的肩膀,很是滿意。
“謝謝爹。”天殘笑笑。
“行了月兒,兒子剛剛回來,一定很累,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吧?”天豪看着離月說道。
“對對對,早點休息,早點回去休息。”離月驚醒過來,連忙放開天殘。
“娘,緣兒不累,我……”
“不累也要睡覺,快回去休息,快走快走……等睡夠了之後,娘再爲你親手做幾個,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小菜……快走……”離月不由分說,拉着天殘就走,一路上不斷囑咐。
一刻鐘之後,天殘來到了夏微涼的住處,這是離月的意思,說兩人既然已有夫妻之實,就沒必要再避諱什麼了,況且七月就將舉行婚禮,同房也是早晚的事情!
最終,離月無視了黑着臉的天豪,強行將天殘塞進了房間,然後拉着滿臉不爽的天豪離開了!
“誰?這裡可是……啊?天哥?你……我……我不是做夢吧?”房間內,夏微涼瞪大了美眸,櫻桃小嘴張大,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望着身穿睡衣的夏微涼,天殘心虛激盪,根本就沒時間解釋什麼,直接將其撲到,用最激烈的吻,傾訴着心中的思念之情。
雖然羞澀萬分,但夏微涼沒有反抗,她摟住天殘的雄軀,用最火熱的吻,感受着他的氣息。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意亂情迷的兩人,吻着吻着……又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傍晚時分,在離月的帶領下,天殘和夏微涼兩人,一起出席接風酒宴。
這次的酒宴很熱鬧,可衆人都因爲天一和玉羅剎的事情,心中難受的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匆匆告辭,除了天殘和夏微涼以外,其餘人全都又回房睡覺了。
“娘?我爺爺呢?”
酒宴上,天殘並沒有看見天霸,很是疑惑。
“哎……”
離月嘆息,放下筷子之後,她對天殘說道:“因爲你二叔之事,你爺爺感覺對不起你,後來傷好之後,便悄悄的帶着你二叔和堂弟離開了!”
“二叔走了也好,免得父親爲難,只是爺爺……不該走啊!”天殘真的不捨得。
又聊了片刻之後,天殘便拉着夏微涼起身,和天豪、離月、以及衆多前輩們一一告別,而後回到了房間內,相擁着訴說心中的思念。
日復一日,天殘的生活平靜了下來,除了每日必需的修煉以外,他便會和夏微涼、以及衆兄弟一起,在四周遊山玩水,舒緩心中的壓抑心情。
兩個月後,遊玩歸來的天殘和衆兄弟們,說着笑着涌向城主府,可心情剛剛纔稍緩的天殘,但卻在大門口,發生了尷尬與不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