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
水老夫人擡起眼,微挑眉梢的看着跟前的水寒獨,自己的獨孫,水家現在唯一可以傳宗接代的嫡出血脈,似乎覺得說出這樣話的水寒獨十分的可笑,“那你告訴我,你也不想復活你的父親了嗎?”
這一句話,卻是立即叫水家大小姐水寒若首先變了臉色,慌忙說道:“祖母,寒獨他只是一時想不開,畢竟雲千月的確有與衆不同的地方。”
聞言,水老夫人淡淡的看了水寒若一眼,不再談論水寒獨的想與不想,而是繼續冷靜的道:“情報上講,雲千月是木火天賦幻術師,這樣的天賦,就是天生的幻藥師,那麼,雲家就定會爲她尋找最好的煉藥爐鼎,而說到煉藥爐鼎,紫鼎,可不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兩個是我放在心尖疼寵的心頭肉,是水家未來的希望,我既然得到了可以令人重生的方法,就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你們的父親重生復活,而這混沌煅魂紫鼎,就是其中頗爲關鍵的一項器具。”
“所以,在水家足可以將其他三大家族踩在腳下之前,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有任何的感情用事,水家要崛起,第一步要走的,就是將第一世家雲家納入囊中,寒獨,這一點,你懂嗎?”
水老夫人那老邁而又沙啞怪異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冰冷而又帶着深深的語重心長,在水家正廳之中低低迴蕩,氣氛有些冷,氣壓,也好像有些低,低的讓人的心中感覺到十分的壓抑。
這種壓抑,或許是水家崛起的重擔壓力,或許是親情的一時寡淡,或許是在悼念死去的親人。
爲了水家所謂的崛起,而付出生命的代價,放棄該有的追求,深埋原本的理想,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祖孫三人不言,不語,許久,都是沉默。
水寒獨與自己的親姐水寒若久久對視,隨後,水寒獨終是低下頭去,收回了自己眼眸之中深藏的那一絲倔強,面露恭敬的說道:“祖母放心,孫兒懂了,孫兒不會讓祖母失望。紫鼎,孫兒一定會找到。”
“嗯,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水老夫人淡淡的應道,又接着說起另外的事情,“除了紫鼎,聚魂玉也要加緊步伐尋找,還有家中死士的訓練一事,寒若,聚魂玉與死士訓練這兩件事情,全都交由你來做了。在下次的點劍觀瀾會之前,這兩件事的至少其中一件,我要看到確切的成效。”
“是,祖母,我會盡快着手。”水寒若亦是恭敬應道。
“寒若,寒獨,無論如何,我都要你們永遠記得,你們父親和幾位叔叔的死,皆是因爲雲家!雲家與水家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說道這裡,水老夫人抓着座椅的一手露出猙獰的手骨,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病態的瘋狂。
水寒若與水寒獨只有默默地站在一旁,心帶驚駭的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