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又開着大解放在運輸公司的院內繞了好幾圈,這才心滿意足的把車停回了原來的位置。
“嘿……嘿……這兩輛車開着確實挺不錯。”
見到一羣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陸嘉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
“陸嘉,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開車啊?”
張儒平到底沒能忍住,一臉好奇的朝着陸嘉詢問道。
“呵……呵……是不是被我驚才絕豔的學習速度給驚訝到了?”
聽到張儒平問話,陸嘉的心中便是一緊。
剛纔一時興起,就沒注意掩飾,看來自己的表現太過妖孽,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一念至此,陸嘉只得故作炫耀的開玩笑道。
“你真的沒有學過開車?”
張儒平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個還真沒有,你們都說開車不好學,可是我感覺挺簡單的啊!
無非就是離合、剎車、油門、擋位、方向盤,只要有手有腳不就行了嗎?”
見到張儒平鍥而不捨的追問,陸嘉只得裝傻充愣的回答道。
“老張,也許陸嘉真的天生就適合開車,畢竟他是大學生,學東西快一點也算正常。”
旁邊伍世友見司機的問題已經解決,此刻只想着趕快和陸嘉辦理卡車的交割手續。
至於陸嘉以前有沒有學過開車,這很重要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陸嘉不願意多說,那自己等人就沒必要多問,只要他能把車開走不就行了。
聽了伍世友的話,張儒平這才一臉糾結的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
由於來首都買大卡車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所以在暑假的時候,陸嘉就已經找老支書辦好了相關的手續,此刻倒也省去了回東皋村補辦手續的流程。
陸嘉去財務室交了錢,然後代表東皋村在合同上籤了大名,這兩輛老解放自此便成了東皋村的集體財產。
在交易完成後,陸嘉便興沖沖的準備連夜開車返回東皋村。
可是由於冬天的太陽下山早,再加上他和陳照森都不熟悉路況,爲了安全起見,他也只得無奈的接受了伍世友和張儒平的挽留,決定在首都逗留一個晚上。
由於解決了年貨的資金問題,伍世友的心情也是大好。
晚上的時候,他當仁不讓的做東,在私房菜館的包間裡宴請了陸嘉等人。
這次首都之行,不但解決了周康這個禍害,而且意外撿到了兩輛車況完美的大解放。
所以陸嘉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錯,不知不覺間便和伍世友幾人拼起了酒。
推杯換盞間,一罈女兒紅不知不覺便見了底。
正當伍世友準備讓跑堂再送來一罈時,卻被陸嘉給制止了。
“伍大哥,明天一早我和照森還要開車回去,所以這酒可是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
俗話說得好,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安全第一,小命要緊啊!”
由於陸嘉是幾個人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那一罈子女兒紅,至少有一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雖然陸嘉的酒量還算不錯,但是由於喝的確實有點多,所以此時已經隱隱有些醉眼矇矓起來。
“伍書記,既然陸嘉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想起上次在這個包廂裡,陸嘉把周康氣的把桌子都掀了,張儒平的心中不由就是一陣後怕。
他真擔心伍世友的倔脾氣上來後,兩個人之間再鬧出什麼不愉快來,於是連忙出聲打着圓場說道。
“既然陸嘉兄弟你不想再喝了,那咱們今天這頓酒就到此爲止。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一醉方休。”
伍世友雖然是軍人出身,但是他在趙老爺子身邊也呆了很長時間,所以察言觀色的本事倒也學了不少。
此刻見到張儒平出來打圓場,他眉毛一挑,便決定順勢結束今天這場飯局。
“老張,我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陸嘉兄弟就交給你了啊!”
結完賬,伍世友便腳步踉蹌的朝着張儒平交代道。
“伍書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們兩個平安的送到招待所,然後再離開。”
剛纔出門前,伍世友已經交代了運輸公司的招待所,給陸嘉二人留了房間,所以此刻他們倒也不用擔心沒有地方住宿。
私房菜館的院門外,幾個人一陣寒暄後,伍世友便踉踉蹌蹌的先行離開了。
“陸嘉,你感覺怎麼樣?要不咱們先去我的辦公室裡喝杯茶醒醒酒?”
送走了伍世友,張儒平轉過身朝着醉眼矇矓的陸嘉建議道。
本來陸嘉的腳步也已經有些踉蹌,可是被外面的寒風一吹,這會兒倒是清醒了不少。
藉着私房菜館大門前的燈光看了一下手錶,陸嘉發現時間還早,於是便欣然接受了張儒平的建議。
他之所以想要去張儒平的辦公室,一方面確實想要喝杯茶醒醒酒,另一方面是因爲他想和張儒平談談。
見到陸嘉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張儒平便攙扶着陸嘉往維修車間的辦公室走去。
幾人來到維修車間辦公室,張儒平先是去鍋爐房打了開水把茶泡上,這才捧着茶缸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張,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陸嘉捧着茶缸子呲溜着喝了一口,然後朝着一臉愜意的張儒平詢問道。
“嘿……嘿……咱們賣的都是緊俏的商品,生意哪有不好的道理啊!
不但那些電子錶和磁帶賣的不錯,就連你送過來的複習資料都經常斷貨呢!”
聽到陸嘉問起生意的事情,張儒平瞬間便來了精神,嘿嘿笑着朝陸嘉炫耀道。
“瞧你這副模樣,應該是沒少賺吧!”
見到張儒平的肥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陸嘉便知道他最近應該是沒少賺錢。
“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你啊!當初如果不是你來找我,估計我現在還在辦公室裡每天喝茶看報紙呢!”
也沒管陸嘉的調笑,張儒平一臉感慨的說道。
“電子錶和磁帶的生意其實並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其他聰明人反應過來,這個生意的利潤就會直線下降。”
陸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無感嘆的朝着張儒平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電子錶和磁帶這個生意做不長久?”
聽了陸嘉的感慨,張儒平瞬間便坐直了身子。
他已經習慣了現在這種日進斗金的賺錢速度,如果再讓他回到之前那種每個月三五十塊錢固定工資的日子,那可真比殺了他都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