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雙目瞬息間亮了幾分,隨即沉笑,“呵呵呵~~~嫣兒,你在擔心?”
葉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男人眼睛裡,幾分揶揄的神色,“不是擔心,只是隨口問問,突然覺得您這休了一位太太,就好像那丟了一件衣服一般輕而易舉。”
皇甫琛聞言,上前,雙臂環住了女人,“嫣兒,不是你讓本帥休了她嗎?怎麼?同情了?”
葉嫣然微微歪着腦袋看着男人,“少帥~~!那是不是嫣然讓你殺了她,你也可以?”
“你不會~~!”皇甫琛脣角泛着一絲深笑,手指頭勾起女人的下巴,正視女人的鳳眸,“嫣兒,今日這碧蓮暈倒了,本帥就看出了你這刀子嘴豆腐心的。”
葉嫣然眸色輕掃過男人的臉龐,嗤笑,“少帥,治病救人只是行醫之人的習慣反應罷了,並不是你想的,嫣然有那麼善良,那麼能夠饒恕任何害過我的人!尤其是侮辱了我的人!”
皇甫琛心絃一怔,手掌摩挲着女人肩頭,沉沉落了聲,“放心,本帥答應你的,一定會休了碧蓮。”
葉嫣然頓了頓神色,脣角劃過一絲絲冷笑,“其實。。其實少帥也可以不用休了她。。”
“。。”皇甫琛深邃的鷹眸劃過一道驚異之色。
葉嫣然輕靈的鳳眸掃過男人清雋的眉澈,微微啓脣,“可以休了我,這樣也好。。”
“休想!!”皇甫琛沉聲打斷,如鐵般的雙臂環住了女人的嬌軀。
薄脣落在女人的耳根,眉心緊鎖着濃烈的不悅,口氣冷硬,“本帥絕不會休了你!”
葉嫣然歪着腦袋,眸色怔怔,“那若是嫣然犯了七出?少帥不休?”
“哪一齣都不休!!”皇甫琛口氣冷硬堅定。
葉嫣然泛着一絲絲複雜笑,“那若嫣然犯的是亂族之淫呢?”
(備註:亂族之淫是指與丈夫外的男子發生興關係,七出之一。)
“你敢!!”皇甫琛怒聲喝落,濃黑的劍眉這一刻凝結成霜,目光銳利地射向了女人眼眸。
一陣微風吹過,穿過竹葉,嗖嗖嗖地發響,泛着一股竹葉味。
撩起女人的耳鬢兩旁的髮絲,一點點吹散開,眸光浮着一點亮光,幾分挑釁神色看着男人的冷怒的臉龐。
“若是敢呢?”葉嫣然脣角浮起幾分飄的笑。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快速狠狠地一縮,關節骨發紅的手掌猝然擡起,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拉近。
寒徹至骨的聲音,落在葉嫣然的耳畔,“若是真的,本帥一定會親手一槍嘣了你!”
葉嫣然眸色凝滯住,好似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男人冷怒的眼睛,冷怒的眉角。
皇甫琛手掌微微鬆開了力度,雙掌又是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臉蛋,低頭,吻了一口女人的脣瓣。
男人緊繃黑沉的臉龐微微鬆開了一絲神色,聲音低醇,“嫣兒,這樣的話今後不準再說了!”
葉嫣然靜默,沒有迴應,若有所思着什麼。
皇甫琛見者女人久久不迴應,口氣重了幾分,“嫣兒,聽見沒有?不準再說這亂族之淫!!若真有這樣的人,本帥一定滅了他九族!”
葉嫣然眸子輕擡,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想着,原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除非一個死字。
只是死,已經經歷過一次,活着,纔有機會,死了只是成全。
皇甫琛見着女人遊離的神色,浮游的思緒,銳利的鷹眸很想穿透這個女人的內心。
聲音幾分探究,“嫣兒,你又在想什麼?”
葉嫣然脣角笑意斂下,“少帥,言歸正傳,奶奶和娘何時回詔陽?”
皇甫琛聞言,心裡思慮了一番,“這事兒說不準,待本帥去詢問一番,不過她們遲早會回去。”
“嫣兒,怎麼了?問這個作何?”皇甫琛低頭,輕柔的聲音吐落。
葉嫣然沉了沉眸子,轉身,正視着男人的雙眼,“皇甫琛,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信不信我把避子藥倒進了蘭花盆裡?”
皇甫琛雙目頓住,幾分迴避的神色,沉悶的聲音落下,“怎麼又問這個?都說了,這事過去了,本帥既往不咎,不用放在心上了。”
葉嫣然輕靈的眸子暗下一片色彩,垂落長長曲捲的睫毛,靜默了,心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陳副官站在幾步開外,正聲落下,“少帥,有密函!吳師長在城府衙門等候,衙門裡頭的幾位縣裡頭的幕客。”
皇甫琛聞言,鬆開了雙臂,拍了拍女人的肩頭,“嫣兒,本帥有事處理,你好好呆在這裡休息。”
葉嫣然聞言,猝然開口,“我要去我大哥那裡。”
皇甫琛聽了,頓了頓神色,“葉衍海現在軍營裡頭操練士兵,你過去不方便!”
“我要見我大哥!!”葉嫣然聲音高了幾分,眼底泛起一層水霧,直視着男人。
皇甫琛見着女人溼潤的眸子,似有一層委屈,“這又是怎麼了?你想見你大哥,明晚家宴,請你大哥過來!”
“我現在就要見!我去兵營找他!”葉嫣然口氣堅定,眸子泛着一層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少帥!”這時候,陳副官上前,“今日葉將軍還沒到軍營,似乎將軍府有些事,他去了五虎鎮。”
葉嫣然驚詫了神色,看向陳副官,“他去五虎鎮?怎麼回事?”
陳副官連忙回落,“回稟八姨太,好像是因爲唐梅的事,聽說是送回了一趟,這回葉將軍又是去,估計想着要接回來。”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葉嫣然懵暈了。
“好了,嫣兒,明晚家宴,請來你的大哥,具體問問不就懂了?”皇甫琛手掌揉了揉葉嫣然的肩頭,低聲道。
片刻之後。。。皇甫琛離開了。
次日,齊州城的帥府。
一輛馬車停靠住,金語秋牽着小伊夏從馬車上下來。
“大姨太!裡頭請!老夫人和督軍夫人都在裡頭。”管家立刻上前,和聲言語。
一身錦繡套裙的金語秋踩着三寸金蓮的小腳,走路幾分緩慢,一手拉着五歲大的皇甫依夏,進入了帥府裡頭,穿過前院,時不時張望了一眼。
客廳裡頭,老夫人喝着一杯熱茶,一旁的丫鬟爲她捶着肩頭,另一位丫鬟爲她揉着腿腳。
督軍夫人端正地坐在另外一旁。
“奶奶,娘!語秋給你們請安了。”金語秋微微在身側行了個禮數。
又是推了推一旁的皇甫伊夏,“伊夏,過去給祖奶奶,奶奶請安問好!“
皇甫依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幾分畏懼地上前,稚氣的奶娃娃音,“祖奶奶身體安康,奶奶容顏永駐。。”
老夫人聽了,笑着點了點頭,招了招手,“伊夏過來,別站着了,坐到祖奶奶身邊來。”
皇甫依夏幾分畏懼,卻是被金語秋推了一把,朝着老夫人走去,坐在了老夫人身側。
“小翠,把糖端來。”老夫人幾分閒然的聲音。
一位丫鬟端來了一盤糖,老夫人伸手取了一顆,落在皇甫依夏小手中,“伊夏,吃糖。”
“謝謝祖奶奶。”伊夏接過糖果,幾分生澀塞進嘴裡,低頭嚼着糖。
站在堂廳中央的金語秋見了,心裡頭舒緩了,脣角微微上揚。
“語秋啊~~!”這時候,督軍夫人一邊喝着熱茶一邊開口,“老四夏芸呢?怎麼沒見着人?”
金語秋聞言,連忙笑着開口,“娘,夏芸感染了風寒,二小姐也是感染了風寒,娘倆這今日身子骨不便,就要耽擱些時日了。”
“這樣。。。”督軍夫人幾分不太喜悅的神情,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晚上有家宴,少帥會過來,你呢,舟車勞頓,先帶着小伊夏下去休息。”
“是!娘!”金語秋小心翼翼地回落。
“伊夏,過來,跟娘先回房休息。”金語秋朝着小伊夏招了招手。
這時候,外頭落下一陣動靜,不一會兒,門旁的一位丫鬟朝着裡頭跑來,“老夫人,督軍夫人,少帥帶着八姨太過來了。”
這話一落,拉着小伊夏的金語秋停下了腳步,心裡頭泛起一陣陣難掩的激動,心裡頭怦怦跳個不停。
這時候,門外頭落下一陣腳步聲。
身着軍裝的皇甫琛,一旁攀着葉嫣然進了客廳。
“奶奶好!”皇甫琛朝着老夫人微微點了個頭。
“給奶奶和娘請安!”一旁的葉嫣然微微行了個禮數,擡頭間,看見一旁的金語秋,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連金語秋都過來了,這是打算把詔陽的帥府搬來齊州嗎?
金語秋同樣看向了葉嫣然,看着她容顏越發嬌麗的模樣,那一隻手被皇甫琛緊緊地握在了掌心,看着心中生疼,疼得落寞。
衆人都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老夫人伸手取過桌上的佛珠,緩緩地轉動着,眼珠子精神奕奕。
“伯琛,今日這才過了晌午,怎麼就過來了?軍營裡頭不忙嗎?”老夫人開口,目光卻是落在一旁的葉嫣然身上,掃了一眼那一身看着又是嶄新的衣裳。
皇甫琛手掌勾脣笑了笑,劍眉舒展開,“自有安排,奶奶不必擔心。”
“這是自然!”老夫人連聲應落,“這行軍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們這羣后宅的女人管不着。”
督軍夫人這時候開口道,“正好啊,伯琛,語秋帶着伊夏來了,這您的閨女許久沒見着了吧?”
金語秋連忙抱起了地上的小伊夏,走上皇甫琛跟前,一臉怯澀的神情,輕柔地開口,“少帥~~”
皇甫伊夏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這位所謂的爹,十分畏懼。
“伊夏,快叫爹!”金語秋催促道。
皇甫伊夏純淨的眼睛睜得大大,聲音微小,“爹爹。。。”
皇甫琛目光淡漠地掃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臉上,微微緩和幾分,“嗯。。這齊州有英國人開的馬戲團,可以帶去看看。”
“是嗎?”金語秋聽了,一下子激動了,“少帥,那。。那您一起去嗎?”
皇甫琛聞言,神色微微一頓。
這時候,老夫人很是平靜地開口,“伯琛,陪着語秋娘倆去一趟,看你這最近也不忙的樣子,你這常年在外頭,這打下了齊州,她們來了,這伊夏雖是個閨女,終究是你的閨女,你這個當爹的,帶着一塊去吧!”
皇甫琛見着老夫人都發話了,掃了一眼,淡淡回落,“行!”
一旁的金語秋聽着,一下子低下頭,很是羞澀地笑開了花,“謝謝少帥~~!”
皇甫琛眸色淡淡地垂落。
葉嫣然站在皇甫琛身後不遠處,目光落在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身上,又看向了金語秋那一臉羞澀欣喜的模樣,時不時擡頭瞅了一眼皇甫琛,此情此景。。。
葉嫣然心間像是被什麼狠狠一擊,被男人握住的手微微地想要抽出,似乎自己纔是最多餘的,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讓人發恨地想要逃離,想要逃離這裡的一切。
皇甫琛手掌反扣越發緊地攥住了葉嫣然的小手,他感覺到了女人想要逃離的意思,劍眉微微蹙了。
老夫人目光銳利地落向了最後頭葉嫣然臉上,那一絲絲悲傷的神情,分毫不差落在老夫人眼底,老夫人嘴角泛起一絲深笑,手中的佛珠緩緩地轉動。
“伯琛,坐吧!別站着!”老夫人連忙開口。
兩位丫鬟連忙上前,搬了一張檀木雙扶椅落在前頭一點,皇甫琛鬆開了葉嫣然的手,朝着椅子上,坐了下來。
另一位丫鬟端上了一杯茶落在了他的身側。
“李嫂,帶小姐出去玩!”督軍夫人連忙開口。
李嫂聽着,走了出來,端着一盤糖,朝着小伊夏走去。
金語秋連忙放下手中的孩子,交給了李嫂,囑咐道,“伊夏,好好玩,要聽李嫂的話。”
隨着小伊夏跟着李嫂離開了,金語秋朝着皇甫琛走去,站在了男人身後的一側。
這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還站在廳堂中央的葉嫣然。
“老八,還站在那裡做什麼?”督軍夫人幾分犀利聲音落下話。
葉嫣然回過神,目光落向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琛,對上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嫣兒,過來!站這邊來!”皇甫琛脣角泛着深笑,伸出了手掌。
葉嫣然小手微微攥了攥,避開男人的手掌,站在了皇甫琛身後的另一側。
一旁站着的金語秋和葉嫣然對視了一眼,微微禮貌地一笑。
葉嫣然見了,只是點了點頭,內心裡牴觸得完全無法裝出一絲笑意。
皇甫琛被避開的手掌落了空,很是無奈地垂落,端起一旁的茶水,闔了闔茶杯,吹散了熱氣,低頭喝了幾口。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道丫鬟的聲音傳來。
只見着,一位丫鬟從外頭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跪在了大廳的地上,“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說!”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了下來。
“三姨太懸樑自盡了!”丫鬟喘息着氣,所有人都震驚了。
丫鬟繼續開口道,“不過被救下來了。。。”
所有人聽了又是鬆了一口氣,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繼續轉動着,“這老三是想不開了,伯琛,這事你拿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皇甫琛手掌中的一杯茶落了下來,聲音冷沉,目光冰冷,“休!”
身後的金語秋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微微側目掃了一眼一旁的葉嫣然。
葉嫣然沉着眸子,心底已經沉落了,這樣的生活越發想要逃避,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在掌控自己的命運,容不得自己的一絲想法。
老夫人聞言,深笑着,“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按你說的辦!皇甫家休了這姨太太,也不能太虧待人家,該給的盤纏給足!免得烙下話柄!”
“玉萍吶,帶幾個人過去給老三交代一下,該辦得辦的妥帖些,這帥府還沒有個當家主母,你這個少帥娘先主持一下!”老夫人繼續開口。
督軍夫人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娘,玉萍明白,玉萍這就叫人過去。”
。。。。。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
前院起了一陣風,又是一陣嘶聲裂肺一般的哭喊聲。
“沒天理!!”朱碧蓮大聲哭喊着撒潑,一羣丫鬟婆子拽着她,卻是拽不住,跟個發了瘋的女人,衝到了廳堂裡頭。
朱碧蓮直奔到廳堂裡頭,又是被兩個腰板粗壯的老婆子抓住了。
“不能休了我!不可以!無子之人又不是我一個朱碧蓮!”朱碧蓮激動地喊道,雙手不停地撲騰着,眸色怔怔地指向了葉嫣然。
“都是你!!你這個踐人!你害得我!是你慫恿少帥休了我!”朱碧蓮頭髮已經凌亂了,這前頭鬧了一出上吊的戲碼,這見着不能得逞,整個人都無所顧忌地激動了。
“葉嫣然,一定是你,慫恿少帥休了我,你自己心裡頭惦記着皇甫卓,不給少帥生孩子,還怪到我頭上,你這個踐人。。。”朱碧蓮激動地口無遮攔了起來。
皇甫琛臉龐緊繃,暗黑了一片,怒聲喝道,“拖下去!丟人現眼!”
“不!!少帥,您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一心一意愛着您,少帥!”朱碧蓮哭花了妝容,激動地踢着雙腿,無奈被兩個老婆子給壓制住了。
葉嫣然臉色蒼白了一片,閉上了雙眸。
老夫人轉動着佛珠,一臉平靜地看着鬼哭狼嚎,鬧天鬧地的朱碧蓮,這樣的耍潑,在後院的女人中見了多,見了多少年,何況是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女人。
就在這時候,金語秋站了出來,雙膝跪在了地上,“奶奶,娘,少帥,語秋有一事稟明。”
衆人都震了一下,看向了突然站出來的金語秋。
“語秋,你這時候想說什麼?!”督軍夫人都被弄得幾分頭疼,明顯口氣幾分不悅。
金語秋一臉戰戰兢兢地樣子,卻是聲音清晰地落下,“我想說三姨太朱碧蓮一直都有對每房的太太下了避子藥。”
這一席話落下,廳堂裡頭瞬息間安靜了。。。
朱碧蓮也停止了哭鬧,淚眸怔住了,落在跪在地上的金語秋,不可置信的表情。。
“語秋,話說明白點!”老夫人依舊一臉平靜地開口。
金語秋擡起頭,小手微微攥緊了,聲音鎮定了幾分,“奶奶,碧蓮曾經在茶樓彈唱過,這茶樓的廚子現是詔陽帥府的張廚子,碧蓮熟絡着,前些日子,張廚子因爲欠了賭債,債主追到了帥府,讓語秋知道件事,每逢少帥去了哪個房裡頭,事後,碧蓮都會交代張廚子在飯菜裡頭下了避子藥,這事從她嫁到帥府起,差不多就開始了,碧蓮給張廚子些銀元,張廚子就守口如瓶了,這眼見着碧蓮來了齊州,張廚子還不上賭債,就守不住了。。。”
“金語秋!!你血口噴人!”朱碧蓮一下子激動了,“你個卑鄙小人,胡說八道!”
金語秋轉過身,掃了一眼狼狽的朱碧蓮,“有沒有血口噴人,可以電報一封,去詔陽帥府,查探個究竟!”
朱碧蓮聞言,雙腿瞬息間軟了下去,眸子顫抖地看着金語秋,這千防萬防,暗箭難防!
皇甫琛臉龐冰冷了下來,一臉寒霜,劍眉下一片陰霾。
“真是大逆不道!”督軍夫人一下子激動了,上前一下子,一個耳光朝着朱碧蓮扇了過去。
“啊~”朱碧蓮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暈倒了在地上。
。。。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
朱碧蓮已然被拖了下去,關進了地牢裡頭,等候處罰。
金語秋站了起來,鬆了一口氣,眸色偷偷地瞅了一眼臉龐冰冷的皇甫琛,又是落向了那後頭的葉嫣然。
。。。。
夜色沉了下來,四周起了一層薄霧,這四周卻是掛滿了紅燈籠,朦朦朧朧,晃亮了前院後院。
寬敞的飯廳裡頭,擺滿了一桌桌的酒菜,家宴開始了。
主座上,皇甫琛臉龐冰冷地坐着,右側坐着金語秋,左側坐着葉嫣然。
這時候,兩位丫鬟伺候着的老夫人,平靜地開口,“伯琛,今日家宴,別想那些個下作人,怎麼處置,你自己看着辦,今日奶奶到了齊州,就好好和奶奶享用一頓晚膳!”
皇甫琛回過神,冷峻的目光微微柔和了幾分,落向了老夫人,“奶奶,無礙,用膳吧!”
這一聲落下,所有人都開始動筷。
葉嫣然揀起筷子,心裡頭一直想着朱碧蓮的事,難怪這男人七年娶了七房,皆無所出,原來如此。。突然間心裡有了想法,或許他就是想要個兒子,若是如此,誰生不是生。
就在這時候,陳副官走了進來,沉聲道,“少帥,葉將軍到!”
葉嫣然聞言,一下子擡起了臉,雙眸泛起一層希翼的光芒。
衆人皆是將目光落向了葉嫣然,葉嫣然站了起來,朝着皇甫琛開口,“少帥,我去接我大哥進來。”
皇甫琛臉龐緩和了,朝着葉嫣然點了點頭,沉了沉聲,“行,去吧!”
葉嫣然起身,朝着外頭走去,老夫人眼睛落在葉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一身同樣軍裝的葉衍海,幾分憔悴的神色,從外頭進來,身側跟着葉嫣然,兩人一路說了些話。
葉衍海身後跟着兩位小兵奉上了禮物,葉衍海走上跟前,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近來身體可好?衍海特來問安!”
老夫人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朝着葉衍海開口道,“葉將軍有心了,和我這在家閒着的老骨頭比,您在前線辛勞了,都是一家人,葉將軍不用如此客氣,趕緊跟着嫣然一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