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寺奪槍(五)

見武工隊員們都揹着槍,趙全英上前去摸了又摸,她對何宣昭說,隊長,接下來由我們婦女同志們幫着背槍吧。

你們要來搶我們的勝利果實呀。何宣昭幽默地哈哈大笑。

趙全英說,何隊長,你不要我們去參加奪槍的戰鬥,難道讓我們背槍回家都不行麼?

誰說不行了?兄弟們,讓姊妹們背一背試試。何宣昭回過頭對背槍的武工隊員說。

挺沉的。趙全英試着背了一支槍說。

何宣昭說,還是算了,你們女同志體力弱,又守了這麼大一夜,也辛苦的,背槍的重活還是由我們男同志來完成吧。你看,我們的武工隊員對這些槍也愛不釋手,抱着硬沒看夠,一直不鬆手呢。

趙全英說,好吧,我們摸一摸也就滿足了,還是讓武工隊員們扛,等他們扛回了家,我們再慢慢看也可以。

何宣昭說,好,馬上撤離,此地不宜久逗留。大概去蓮花池看戲的那些士兵也要回來了。

瞬時,大悲寺下的大道上馬上歸於寂靜,一點聲息都沒有,就如黑一下子落進了黑。

大悲寺丟槍的消息第二天就震驚整個南充,震驚了四川。

易維精按着太陽穴,頹然地窩在圈椅中。

電話鈴響了,楊森叫易維精和楊漢城馬上到他辦公室。

易維精和楊漢城兩人一進屋,楊森的罵聲就沒停過。

臨了,楊森指着楊漢城,說,楊漢城,你的那個張玉輝純粹就是一個飯桶,我不知道他給老子清的什麼鄉,地下黨武工隊越清越多,越清越厲害,他清了兩次鄉,他就是這麼給我清的?咹?回去把這個張玉輝的營長免了,直接降爲副職,以觀後效。

楊森頓了頓,又說,另外,你立即給我出發,再次去西路清鄉,聽好了,如果這次再一無所獲,那你也回來等着撤職查辦吧。

何宣昭回來後,把大悲寺奪槍的經過詳細地向羅天照作了彙報。

何宣昭對羅天照說,我建議武工隊就暫時不要分散了,現在武工隊有槍了,我就覺得可以加緊訓練了,白天可以藏在趙全英家的柴屋裡訓練,她家單家獨院,不易引起別人注意,也方便楊德元進行軍事器械的訓練,如果遇到有緊急任務,也就不用忙來忙去集中了。

羅天照權衡了當前形勢,覺得有一定道理,加上敵人極有可能進行第三次清鄉,這武工隊的訓練得加緊了,不解散也好。

何瑤階自從關進監獄後,身體就一直病着。

張玉輝被降爲副職後,有些頹廢,也再沒對何瑤階進行審問了,他明白何瑤階不是地下黨,但他就是不放何瑤階,這是他清鄉的成果,他得留着。

張瀾先生在得知何瑤階被抓後,他打點疏通了各種關係,進行全力營救。

在大北街,張瀾先生找到裁縫何雲香,吩咐她刻一枚私章將何瑤階保釋出來。

何瑤階保釋後,隨何雲香遠走南充,但是由於何瑤階的病在獄中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身體越來越差了,後來只得回到西充,躲在金華山廟上養傷,再後來又通過熟人在成都找到何乾生,何乾生幫助找醫生醫治,也不見好,何瑤階自知時日不多,就坦然地回到安樂院,地保見何瑤階那死蔫蔫的樣子,也沒報官,沒過多久,何瑤階就病逝於安樂院家中。

何雲香將何瑤階送至雲南後,自己也不敢再回南充,後來何瑤階因病回了西充,至於何雲香又到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活捉何坤舉

趙全英一直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但她又說不出是誰,她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安。

陳素清幾乎與趙全英形影不離,她對趙全英的疑問很是不解,你莫那麼神經質好不好?我就沒有覺得有誰在盯着咱們。

趙全英知道陳素清平時就大大咧咧的,她能感覺出什麼呢?

趙全英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提醒陳素清一定要注意些。

何坤舉找到羅天照,對羅天照說,學校的油印損耗是不是大了點?

何坤舉雖然也是學校老師,但羅天照對這個何坤舉不是很感冒,平時與他交往也不多,羅天照考慮到這何坤舉是青年黨,只得與他虛與委蛇,就說,何老師,油印是有損耗的,每個月的損耗肯定不同,損耗大主要表現在哪些地方呢?

這何坤舉出生在西路的富豪之家,很早就加入易維精的青年黨,成爲了西路的一個小頭目。羅天照猜測這何坤舉來學校謀職,肯定也是易維精特別授意的。大家都知道,這何坤舉自小就紈絝,不愛讀書,自然在學校是教不了書的,因此安排他當了學校庶務。庶務雖然權力不大,但是很多事情他是可以過問的,比如小小的財務,都不能邁過他。據羅天照觀察,這何坤舉與蘇志他們那一夥搞不到一塊,他好像是獨立特行的,兩者之間幾乎沒有多少交集,各行其是。羅天照猜想,這也可能是易維精的小把戲,爲了制衡蘇志幾個,他又專門悄悄加派了何坤舉來西路。

這何坤舉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但他把學校的後勤卻盯得特緊,他發現近段時間學校油印耗損有一些大,就來找羅天照反映。羅天照自然是明白的,近段時間印了不少傳單,損耗大多正常呀。

這何坤舉已經向羅天照反映不是一次兩次了,羅天照就有些不耐煩,他對何坤舉說,學校的油印損耗大了些,這很正常嘛。

何坤舉說,怕不是那麼正常喲,他們印什麼嘛,損耗那麼大?

羅天照說,何坤舉,你這就不懂了,油印損耗大,說明我們的老師勤奮嘛,他們印的資料越多,說明他們的練習就多,練習多了,學生的成績就提升得快了,我們七寶寺高小之所以在西路在南充都非常有名氣,這與老師們的努力分不開的。這是傳統呀。何必吝惜那麼一點油墨呢?

何坤舉說,我哪裡是吝惜油墨嘛,我是說這段時間損耗太大,超過了以往。

羅天照說,你還不知道,我們學校上次在全縣的統考中又名列前茅,名列前茅是啥意思,我們學校搞得好呀,搞得好當然就是與學校老師們的努力分不開的,他們多用點油墨我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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