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軍在城中廝殺,夜幕降臨,混亂的城池漸漸平靜下來。太守府中,一人猖狂出逃,身到在中堂,一物件刺喉而出,熱血飄灑。那物件原來是一種兵器,宛如鏈鎖可伸縮自如,兩翼裝有刀刃,百米開外取人性命。此兵器主人正是那黑手山田思武,鏈鎖伸縮變成一柄短劍田思武收回兵器臉色潮紅。
此時有人來報:“將軍,太守府已經平定,太守傅羽和衆官員已經緝拿。”田思武點頭道:“把傅羽大人帶上來,讓我悄悄這廬江郡太守模樣。”
太守傅羽蓬頭垢面跪在鮮血染紅的青磚地面,田思武饒有興致的打量傅羽。傅羽見到田思武料想此人必是掌權之人求饒道:“這位大人,我率城中官員投降,可否放我離去。”田思武哈哈一笑。
“急什麼,本將本是山中賊匪,目光短淺,何時有幸能見一郡之守。”田思武笑道,聞言傅羽不知所措,田思武說的話什麼意思,他想不明白。
“求大人放我一條生路,家中還有老小。”傅羽繼續求饒道,
田思武輕笑:“說說吧,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養出你這一身油光白皙皮囊。”傅羽大驚,哭喪道:“大人不要與我玩笑,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看看四周,偌大的宅邸,你何德何能配之,”田思武不理傅羽求饒,看着宅邸說道。
這時豐田羽帶人來到府中,看了眼跪在地上神情恐懼的傅羽道:“此人就是廬江郡太守傅羽。”田思武笑道:“大人你怎的纔來。”豐田羽這才目光轉向田思武皺眉道:“誰人打傷你。”聞言田思武臉色微變隨後笑道:“多謝大人關心。”
“城內遇到一位銀甲將,一時大意傷在他叉下。”田思武一說,豐田羽心中瞭然。這銀甲將想必就是那宇文束楓,“那人現在在那。”豐田羽問道。
“那人見到大勢已去,帶着殘軍跑了。我心繫城內,便也沒有追去。”田思武如實答道,豐田羽點頭便不再追問。
傅羽知道自己面前之人就是黑手山的豐田羽,雙膝不離地轉向豐田羽道:“豐當家,我們也無仇無怨,既然你以得舒縣,放我一條生路,不殺之恩銘記在心。”豐田羽笑容不變道:“你看看這城裡城外,我多少勇士慘死,這都拜你所賜。如今我放你離去,我如何面對死去的將士。”
話說到此處進來兩人架起傅羽拖拽而出,廬江郡太守傅羽就這麼兵敗死於豐田羽之手。豐田羽不爲死去的將士,也爲他們的信條“斬草除根”,這傅羽必死。
“報,門外自稱郡丞王非子求見。”
“讓他進來。”
王非子怒氣衝衝走進大堂,豐田羽神色古怪的說道:“王丞你可是我軍的大功臣啊,來來看座。”王非子怒甩衣袖道:“免了。”
“豐田羽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軍大勝的功臣,爲何讓那陳傅偷我犒賞。”豐田羽一聽神色愈發古怪樂道:“我何時說過這話。”王非子手指豐田羽剛要說什麼,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無法反駁,所有的話都是陳傅對自己所說。
“也罷,你告訴我陳傅在那我自行找他算賬。”王非子說道,豐田羽看了看天色笑道:“陳傅啊,我命人去尋他,看時辰差不多要到了。”王非子心中一緊,又看看豐田羽神色,可惜豐田羽面帶笑容,沒有任何改變。
豐田羽拉着王非子坐下後道:“當日我和陳傅所說是,黃金綢緞馬車給予你們二人,至於如何分配在下可沒有過問。”
此時王非子已經冷靜下來,虛汗一身,自己怎麼如此荒唐居然敢回來找豐田羽要說法。王非子呵呵笑道:“原來如此,小人錯怪大人了,我這就走,不麻煩大人您了。”豐田羽道:“王丞不可急,那陳傅馬上就到,你們也算友人,不如結伴而行。”
說着話黑手山甲士已經帶着陳傅前來,王非子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屁股跌坐地上。此時的陳傅早已死亡,自己做了件極其愚蠢的事。
王非子跪在地上急忙懇求道:“大人小人糊塗,大人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這就走,這就走。”此時王非子真的怕了,這豐田羽擺明要殺自己,陳傅已死,自己居然可笑是洗乾淨脖子自己送上門。原本不要那金銀財寶乘上馬車還有一線生機,此時自己如何脫離虎穴。
豐田羽神色不變走到王非子面前道:“起來說話。”王非子哪敢起來,跪地不起,連連求饒,聲淚俱下。
“起來說話。”豐田羽重複道。
王非子顫顫巍巍起身,身體縮成一團。看着王非子豐田羽道:“王丞要知道,我本是山匪,殺人不滅口,寢食難安啊。”
王非子雙目瞪圓張口欲言,不料豐田羽袖口中金色一閃,一柄金蛇軟劍已經刺進王非子口中。豐田羽抽出軟劍,金蛇軟劍縮回袖中,眨眼之間,軟劍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也許是惡趣味也許是良心發現,給他們錢財和逃命馬車,可拿錢可駕車,貪錢者就如陳傅必死無疑,要車者也許可活命。奈何這王非子自己跑上門要求豐田羽給自己個說法,正所謂鳥爲食死,人爲財亡,既然如此拿命來換。
陳傅和王非子的屍體被拖下去後,大堂內再無他人只剩豐田羽和田思武二人。豐田羽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田思武左看右看最後依然還是站在原地。
“你率領的南路大軍如何。”豐田羽開口道,田思武道:“還算平穩,不過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些山匪,心性不堅,遇到大事怕難以控制。”黑手山幾年拉攏各大山頭,聽者扶之,違者滅之。這種情況下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異心存在,只要黑手山受挫,那些歸附之人怕是立馬叛逃。
豐田羽點頭:“如有發現,立斬不赦。”
“東路軍,安子軒人呢。”豐田羽問道,田思武皺眉厭惡之色盡寫臉上:“那瘋子進入城中遇人就殺,城中大半都死在她手中。先在估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休息,等待下一次的殺戮。”豐田羽笑了笑不以爲意,田思武又道:“那瘋子大人如何容忍她。”
豐田羽收起笑容看着田思武道:“忠於我,其他無礙。”豐田羽這麼說,田思武只好作罷,不過臉色不好。
忽然想起什麼久未說話的豐田羽再一次問道:“對了,富貴山怎麼樣。”田思武聞言嗤笑道:“不堪大用,雖然林龍師幾人在大會之上表現亮眼,不過到了戰場上不過如此。”
“哈哈說的好,不過我留他有大用,在戰場上能勇猛固然好,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豐田羽笑道,田思武不再多說,豐田羽不說原因,他問也沒用。
“好了說說正事。”
“京師大軍現在如何。”這纔是豐田羽關心的事,京師大軍一到,對於太平起義可算是大考驗。不敵,那麼大聯盟便會受到滅頂之災,大聯盟之下的黑手山也要考慮如何容身。天下豪傑甚多,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朝廷任命的左右中郎將揮師南下,分別是公孫敬德,衛霄,此時二人率軍已到荊州豫州地界。北中郎將班琥北上對我們影響不大。”田思武道。
“南下大軍大概有多少人馬。”
“十萬有餘,路中招募和各地守軍怕不下於十八萬。”
“整備廬江郡。”
豐田羽和田思武在太守府內商議,這邊林龍師幾人找了無人宅邸住下。
瘋子道:“林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這裡攻陷後沒有我們什麼事了。要不會富貴山,要不去桐城和賽榮匯合。”林龍師沒有說話,溫孝圖苦笑:“我們現在身不由己,哪能說去那就去哪。豐田羽不說話,我們現在只能待在這城中。”
此時府外時不時傳來黑手山軍的呵斥聲,小李道:“看來我們佔時回不去了,看外面情況豐田羽在整頓軍事,怕接下來我們就要面對朝廷之師。”
瘋子吃驚急忙道:“瘋了不成,京師大軍不來,我們還自己去找晦氣。”小李嘆氣:“這可不是我們說的算,也不是豐田羽說的算,“太平天師”纔是太平軍的統帥。”瘋子垂頭喪氣,這到哪都有人壓一頭,何時出頭之日。
林龍師問道:““太平天師”,這個稱號有意思,有何說法。”小李無奈笑了笑解釋道:“萬象教宗之人,都說是些仙人般的人物。這“天師”之號,也就那些人敢用。”
“萬象教宗,這到是新奇,多說說。”林龍師問道,要說萬象教宗天下人該都有所耳聞,不過林龍師自小就是孤兒,哪有什麼心思尋知這些,管飽肚子那纔是正事。
小李聞言苦笑:“我也不過是個下人,知道甚少。”小李是什麼身邊衆人瞭然,尤其林龍師更是瞭解,也就不再追問。林龍師道:“這到有意思了,自從遇到夏侯小子知道了“妖靈師”,現在又出現了什麼“天師”。這必須要見識見識,我們便去見見那“太平天師”。”
衆人輕笑,這林龍師啊。